鄭俊函點了點頭便低著頭看腳尖。
“怎么樣?心動了嗎?”天衣明幸挑起松田安平的下巴,學著自己記憶中的嫵媚語氣說道。
“有一點了,你打算怎么負責?”松田安平抓住天衣明幸的手,像小貓一樣用臉蹭了蹭,窗外斜射進來幾縷陽光,使他不得不瞇著眼看著天衣明幸,而那雙勾人的眼睛,即便瞇了起來也格外吸引人,較長的睫毛輕輕翕動,像蝴蝶在煽動翅膀一樣。
這個男人,他,他,他誘惑我……天衣明幸呆呆地看著松田安平,十指相扣的動作讓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松田安平的手到底有多么地令人羨慕。
為什么一個男的可以把手保養(yǎng)得這么好???整日奔波不休以至于沒時間保養(yǎng)自己的天衣明幸不禁有些嫉妒起來,與此同時,她的臉也微微紅了起來,他在陽光下的樣子好好看,可惡,我不會是中了他的催眠術了吧?可是,為什么我的第六感沒有報警?如果是催眠術應該會報警的才對??!
“天衣女士,你是不是,該松手了?”想松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力氣還不如天衣明幸的松田安平有些無奈地說道。
“什么女士,叫姐姐!”天衣明幸不滿地收回手,回味般搓了一下手指。
我該不會發(fā)掘了某些人奇怪的愛好吧?注意到她的那個小動作,松田安平的右眼皮不禁跳了跳。
鄭俊函也發(fā)現(xiàn)了,他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走過去小聲提醒道:“總長,形象?!?p> “咳咳?!碧煲旅餍液笾笥X地藏起手,裝作一副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咳嗽兩聲,恢復端莊的姿態(tài)。
但是三個男生看她的眼神依然怪怪的。
覺得自己打不過她的松田安平稍稍有些慫;安尼塞爾則用看賊一樣的眼神看著天衣明幸;而八卦的鄭俊函就差一包瓜子。
“再八卦我砍了你!”天衣明幸被他們這樣盯了一會,就惱羞成怒地對鄭俊函喊道。
“咳,總長,形象?!编嵖『z毫不慌,一邊說還一邊用古怪的眼神在天衣明幸和松田安平之間看來看去。
“喂喂!我們商討一下如何揍他怎么樣?”天衣明幸直接扭頭看向安尼塞爾。
“不用商討,”安尼塞爾活動了一下手腕,面色平靜地說道:“揍個半死就好?!?p> “我覺得不錯?!碧煲旅餍艺J同得點了點頭。
鄭俊函僵了一下,語氣弱弱地說道:“總長,別開玩笑了?!?p> “哈?你居然覺得我在開玩笑?”天衣明幸直接舉起拳頭錘了一下鄭俊函的胸。
“啊,我骨折了,賠錢!”鄭俊函配合地倒下,為了逼真還吐了一口番茄醬。
“哎呀,你還骨折了???那我再打重一點吧,直接讓你住幾個月院?!碧煲旅餍艺f完便掄起拳頭。
“來啊,啊,總長別打啦,痛??!說好的只是開玩笑呢?”鄭俊函無所謂地沖天衣明幸勾了勾手指,挨了一記之后便立刻爬起來抱頭鼠竄。
“誰和你開玩笑?”天衣明幸不滿地嘀咕了一句,繼續(xù)追著鄭俊函打。
“年輕真好?!笨粗麄z追逃,松田安平不禁感慨道。
“說得你好老一樣?!卑材崛麪枱o奈地搖了搖頭。
“確實很老啦,我都二十多歲了,”松田安平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道:“當然啦,這里最大還不是我,是那邊那個正在挨打的?!?p> 有被冒犯到,長得像三十多歲大叔的鄭俊函不禁捂住胸口,扎心了,明明年紀最大的人不是我,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天衣明幸,便趕緊收回視線。
“看什么看,你就是最老的那一個?!泵靼姿裁匆馑嫉奶煲旅餍覑佬叱膳亓嘀亩鋸娬{道。
“嗯嗯嗯?!碧鄣谬b牙咧嘴的鄭俊函忙不擇待地點頭應是。
“你們上下司的關系都這么好的嗎?”松田安平會心一笑,語氣愉悅地調侃道。
“那倒沒有?!编嵖『瘬u了搖頭,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說道:“就我和她關系比較好而已,其他的,不是恨不得下屬死,就是恨不得上司死,奇怪,我和總長的關系為什么這么好?”
天衣明幸聽見他這么問,眼里的光黯淡了一下,又裝作無事發(fā)生般地說道:“當然是你太蠢了,不用我出手弄你,你就會弄死你自己?!?p> 鄭俊函不禁沉默了,他有那么蠢嗎?
“如果你沒有及時解釋,你已經被安尼塞爾弄死了?!彼商锇财叫τ靥嵝训?。
“???”鄭俊函迷茫地看了一眼安尼塞爾,看見他手里拿著的電擊器,便后怕地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
“哼哼,你要是弄死他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合作了?!碧煲旅餍矣行┎凰乇е终f道。
“確實,對了,除了搞大案件,你們還要干嘛?”松田安平旁敲側擊道。
“殺死灰原哀?!碧煲旅餍蚁胍膊幌氲鼗卮鸬?。
“為什么?”松田安平面露不解地看著天衣明幸,腦子里已經開始思索起對策。
“雖然你已經快成為主角了,但這個世界本質上還是依靠柯南存在的,如果灰原哀制出能夠讓柯南恢復成工藤新一的藥,這個世界可能直接崩碎,”天衣明幸說完還補充了一句,“當然這只是我們分析出來的可能結果,具體如何,還是要看實況?!?p> “但是柯南之前不是服用過讓他變成工藤新一的藥嗎?”松田安平質疑道,“如果柯南變成工藤新一就會讓世界崩碎,那么即便是臨時的變成,也會讓世界出現(xiàn)裂隙吧?”
“確實,我們肯定柯南變成工藤新一就會讓這個世界崩碎的依據之一便是柯南變成工藤新一后,這個世界便會開始崩碎,但只要不超過兩天,這個裂痕便能自我修復,修復速度很快,快到我們差點沒發(fā)現(xiàn),像我們這樣一直關注的人都不一定能看到,社會中也就更沒有人發(fā)現(xiàn)它了?!碧煲旅餍叶⒅商锇财降难劬φf道。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事關灰原哀,松田安平就認真起來了。
“今天灰原哀就會實驗出能夠維持兩天多的恢復藥劑,你要不要去賭一下?”天衣明幸戲謔地看著松田安平。
松田安平沉默半餉,搖了搖頭。
“你沒有撒謊?!卑材崛麪栆贿呎f,一邊面色平靜地用小勺子攪著咖啡。
還好我沒有胡編瞎造,天衣明幸驚了一下,又拍著胸口慶幸了一下。
“但我覺得,”安尼塞爾放下勺子,“沒有必要殺灰原哀。”
“確實,就解決柯南這個問題不需要殺了她,但是你別忘了,灰原哀也是被變小的人,她雖然不像柯南一樣渴望變回去,但是當恢復藥劑制作出來的時候,我們不能保證她不會喝下去,而且她喝下去的后果也是未知的,畢竟,她也算是除了小蘭以外較為重要的女角色。”天衣明幸強調道。
“說白了就是想讓我殺了她唄?!彼商锇财椒藗€白眼,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說道:“別想,我不會殺了她的?!?p> “求先生不要為了一己之私而毀了這個世界。”鄭俊函勸說道。
“你上司也說了,”松田安平挑著眉看著鄭俊函,“不一定,可能,這些詞語可沒有什么可信度?!?p> “我只能告訴你我沒騙你?!碧煲旅餍覠o奈地攤開手。
就是知道你沒騙我我才煩啊!松田安平抿了抿嘴,眼神飄忽地看著遠方。
知道他很為難的安尼塞爾一聲不吭地站起來,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打算走出奶茶店。
“你要去干嘛?”松田安平回過神,丟下天衣明幸和鄭俊函,追上他。
“我的實驗室里有我做出來的變小藥劑樣品,我想回去做個實驗,如果成功了,我就把它給柯南灌了?!卑材崛麪柮嫔绯5鼗氐馈?p> “這樣嗎?那我也回去了吧,你先走吧,我去和他們說一聲?!彼商锇财搅巳坏攸c了點頭,走回去和天衣明幸他們告退。
你下不去手做的事,就讓我替你做吧,安尼塞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自嘲般笑了一下,扶正帽子,往前走去,反正也殺了不少人了,不差那一個。
晚上七點,灰原哀穿著白大褂,戴著護目鏡,調試著藥劑。
突然,“吱嘎,吱嘎……”
“小哀啊,你有沒有聽見木板在響?。俊卑Ⅲ也┦烤璧貜囊欢褭C械里抬起頭。
“唔?”灰原哀一臉奇怪地放下手里的藥劑瓶,側耳聆聽,卻只聽到了“噠,噠……”的聲音。
“博士,不要再轉圈了。”灰原哀頭也不回地吐槽道。
“啊?我沒有?。俊卑Ⅲ也┦恳荒樸碌乜粗以?,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又驚恐地說道:“肯定又是那個鬼!小哀,我們快躲起來吧!”
“哪里有鬼這種東西?”灰原哀虛著眼嘀咕了一句,有些不安地打電話給宮野明美。
“怎么了?”前兩天才聯(lián)系到她的宮野明美關心地問道。
“沒什么,就是想你了?!被以У恼Z氣難得地溫柔了起來。
“哈哈,我過得很好,倒是你,最近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宮野明美很開心地笑道。
“當然有?!被以в行┬奶摰鼗氐溃徊贿^晚睡了一點,嗯,就一點,兩點她就睡了,就晚睡了一點而已。
“你還真是……不能慢慢來嗎?”宮野明美聽見她那心虛的聲音不禁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能,我總覺得……”灰原哀的心情突然低落起來,“總覺得慢了就會失去什么一樣?!?p> “失去什么?你不會有喜歡的人了吧?”宮野明美呢喃了一句,又有些意外地問道。
“喜歡嗎?也……不算吧,就是希望,能盡快幫他些什么。”灰原哀想到麻生成實盡管每次回來都很累但是依然會笑著準備晚餐的場景,那顆沉寂已久的心便被觸動了,“上次,他明明也很怕,但還是死死地護住我,直到那兩個組織的成員離去,事后還和我道歉,真是的,有什么好道歉的,若我的命運真的如此,他怎么護都護不住的,對吧?”最后一句話,她不是對著手機說的,而是對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說的。
“你對我來的目的很清楚。”安尼塞爾猶豫了一下,解除了隱身。
“當然,畢竟你毫不掩飾,”灰原哀抬起頭,盯著他漆黑的眼睛問道:“但我想知道,為什么你救我,然后又要殺我?”
“只能怪,命運神奇?!卑材崛麪柲剜亓艘痪洌惚砬槔淠嘏e起槍。
“小哀!快跑!”慢半拍的阿笠博士這時才反應過來,拖著肥胖的身軀跑過來,企圖救灰原哀。
當死亡真的要到來的時候,我居然可以這么冷靜,奇怪,明明之前還很害怕,灰原哀認命地閉上眼,算了,死了也好,不會再給別人招麻煩了。
“安尼塞爾!”在安尼塞爾要扣下扳機的時候,一道她覺得有幾分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怎么來了?安尼塞爾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便覺得手一空,扭頭一看,原本拿在手上的槍已經消失不見。
“哎呦,你們這一個兩個的?!彼商锇财矫嫔n白地站在地下室門口喘著氣,一邊喘氣一邊還不忘吐槽。
沒有聽到槍響,灰原哀就知道自己得救了,但是,安尼塞爾?如果這個要殺自己的人就是安尼塞爾,那那個笑嘻嘻地在管道口抱走她的人又是誰?也叫安尼塞爾嗎?
完蛋,松田安平后知后覺地捂住嘴,太著急了用了真聲。
“哎呦哎呦,我的老腰啊。”還沒跑到灰原哀身旁就已經扭了腰的阿笠博士躺在地上慘叫道。
“阿笠博士還真是……”看到這一幕,松田安平不禁捂臉嘆息。
“哎呦,這聲音,聽著怎么有點像某個我認識的人啊?”阿笠博士再次哀嚎一聲,有些疑惑地問道。
早知道不吃那么多甜的東西了,松田安平有些尷尬地捂著嘴,吃甜的對喉嚨不好啊!假聲都用不出來了!其他倒是無所謂,關鍵我現(xiàn)在還是“安尼塞爾”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