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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唐亂世梟雄

秦瓊買馬遇貴人 羅成郡主返登州

大隋唐亂世梟雄 擺八卦陣 3623 2021-01-11 06:30:00

  卻說單雄信為何把銀子袖去?只因說起齊州二字,便打動他一點(diǎn)結(jié)交的想頭,向叔寶道:“兄長請坐。”命下人看茶過。那挑柴的老兒,看見留坐要講話,靠在窗外呆呆聽著。雄信道:“動問仁兄,濟(jì)南有個慕名的朋友,兄可相否?”叔寶問:“是何人?”雄信道:“此兄姓秦,我不好稱他名諱;他的表字叫做叔寶,山東六府馳名,稱他為賽專諸,在濟(jì)南府當(dāng)差。”叔寶因衣衫襤褸,丑得緊,不好答應(yīng)“是我”,卻隨口應(yīng)道:“就是小弟同衙門朋友?!毙坌诺溃骸笆д傲?,原來是叔寶的同袍。請問老兄高姓?”叔寶道:“在下姓王?!彼蛐纳现粸橥跣《堝X要還,故隨口就是王字。雄信道:“王兄請略坐小飯。學(xué)生還要煩兄寄信與秦兄。”叔寶道:“飯是不領(lǐng)了,有書作速付去?!毙坌艔?fù)進(jìn)書房去封程儀三兩,潞綢二匹,至廳前殷勤致禮道:“要修一封書,托兄寄與秦兄;只是不曾相會的朋友,恐稱呼不便,煩兄道意罷!容日小弟登堂拜望。這是馬價銀三十兩,銀皆足色;外具程儀三兩,不在馬價數(shù)內(nèi);舍下本機(jī)上綢二匹送兄,推叔寶同袍分上,勿嫌菲薄。”叔寶見如此相待,不肯久坐等飯,恐怕口氣中間露出馬腳來不好意思,告辭起身。

  雄信友道已盡,也不十分相留,送出莊門,舉手作別。叔寶徑奔西門。老ZJ尚在窗外瞌睡,掛下一條涎唾,倒有尺把長。只見單員外走進(jìn)大門,對老兒道:“你還在這里?”老兒道:“聽員外講話久了,不覺打頓起來;那賣馬的敢是去了?”雄信道:“即才別去?!毖粤T徑步入內(nèi)。老ZJ急拿扁挑,做兩步趕上叔寶,因聽見說姓王,就叫:“王老爺,原許牙錢與我便好!”叔寶是個慷慨的人,就把這三兩程儀拆開,取出一錠,多少些也就罷了。老兒喜容滿面,拱手作謝,往豆腐店取柴去了,不題。

  卻說叔寶進(jìn)西門,已是上午時候,馬市都散了,人家都開了店。新開的酒店門首,堆積的熏燒下飯,噴鼻馨香。叔寶卻也是吃慣了的人,這些時熬得牙清口淡,適才雄信莊上又不曾吃得飯,腹中饑餓,暗想道:“如今到小二家中,又要吃他的腌臢東西,不如在這店中過了午去,還了飯錢,討了行李起身?!睆竭M(jìn)店來。那些走堂的人,見叔寶將兩匹潞綢打了卷,夾在衣服底下,認(rèn)了他是打漁鼓唱道情的,把門攔住道:“才開市的酒店,不知趣,亂往里走!”叔寶把雙手一分,四五個人都跌倒在地?!拔屹I酒吃,你們?nèi)绾螖r阻?”

  內(nèi)中一人跳起身來道:“你買酒吃到柜上稱銀子,怎么亂往里走?”叔寶道:“怎么要我先稱銀子?”酒保道:“你要先吃酒后稱銀子,你到貴地方去吃。我這潞州有個舊規(guī):新開市的酒店,恐怕酒后不好算帳,卻要先交銀子,然后吃酒?!笔鍖毎迪耄骸皬?qiáng)漢不捩市。”只得到柜上來把潞綢放下,袖內(nèi)取出銀子來;把打亂的程儀,總包在馬價銀一處,卻要稱酒錢,口里喃喃的道:“銀子便先稱把你,只是別位客人來,我卻要問他店規(guī),果然如此,再不消題起?!惫窭镏魅藚s知事,賠著笑臉道:“朋友,請收起銀子。天下書同文,行同倫,再沒有先稱銀子后吃酒的道理。手下人不識好歹,只道兄別處客人性格不同,酒后難于算帳,故意歪纏,要先稱銀子。殊不知我們開店生理,正要延納四方君子,況客長又不是不修邊幅的人。出言唐突,但看我薄面,勿深汁較,請收起銀子里面請坐,我叫他暖酒來與客長吃便了。”叔寶見他言詞委曲,回嗔作喜道:“主人賢慧,不必再題了?!毙淞算y子,拿了潞綢,往里走進(jìn)二門。三間大廳,齊整得緊。廳上擺的都是條桌交椅,滿堂四景,詩畫掛屏。柱上一聯(lián)對句,名人標(biāo)題,贊美這酒館的好處:

  槽滴珍珠漏泄乾坤一團(tuán)和氣

  杯浮琥珀陶镕肺腑萬種風(fēng)情

  情寶看看廳上光景,又瞧瞧自己身上襤襤縷縷,原怪不得這些狗才攔阻。見如今坐在上面自覺不像模樣,又想一想:“難道他店中的酒,只賣與富貴人吃,不賣與窮人吃的!”又想一想:“想次些的人,都不在這廳上飲酒?!倍ňσ豢?,兩帶琵琶欄桿的外邊,都是廂房,廂房內(nèi)都是條桌懶凳。叔寶素位而行,微笑道:“這是我們窮打扮的席面了。”走向東廂房第一張條桌上,放下潞綢坐下。正是:花因風(fēng)雨難為色,人為貧寒氣不揚(yáng)。

  酒保取酒到來,卻換了一個老兒,不是推他那些人了。又不是熏燒的下飯,卻是一碗冷牛肉,一碗凍魚,瓦缽磁器,酒又不熱。老兒擺在桌上就走去了。叔寶惱將起來:“難道我秦叔寶天生定該吃這等冷東西的?我要把他家私打做齏粉,房子拖坍他的。不過一翻掌間,卻是一莊沒要緊的事,明日傳到家里,朋友們知道了:‘叔寶在潞州,不過少了幾兩銀子飯錢,又不風(fēng)不顛,上店吃酒打了兩次,又不曾吃得成。’總來為了口腹,惹人做了話柄。熬了氣吃他的去罷?!边@也是肚里饑餓,恕卻小人,未免自傷落寞。才吃了一碗酒,用了些冷牛肉。

  主人家到廳上拖椅拂桌,像安席的一般虛景。二位爺就在這頭桌上坐罷,吩咐手下人:“另烹好茶,取小菜前邊烹炮精潔的肴撰,開陳酒與二位爺用。”言罷自己去了。只見他手下人掇兩盆熱水,二位爺洗手。叔寶在東廂房,恐被伯當(dāng)看見了,卻坐不住,拿了潞綢起身要走,不得出去。進(jìn)來時不打緊,他那欄桿圍繞,要打前道才出去得。二人卻坐在中間。叔寶又不好在欄桿上跨過去,只得背著臉又坐下了。他若順倒頭竟吃酒,倒也沒人去看他;因他起起欠欠的,王伯當(dāng)就看見,叫跟隨的:“你轉(zhuǎn)身看東廂房第一張條桌上,這個人像著誰來?”跟隨的轉(zhuǎn)身回頭道:“到像歷城秦爺?shù)哪?。”正是?p>  軒昂自是雞群鶴,銳利終為露穎錐。

  叔寶聞言,暗道:“呀,看見我了!”伯當(dāng)?shù)溃骸爸倌帷㈥栘浢纨嬒嗨频恼?,叔寶乃人中之龍,龍到處自然有水,他怎么得一寒至此?”叔寶見伯?dāng)說不是,心中又安下些。那跟隨的卻是個少年眼快的人,要實(shí)這句言語,轉(zhuǎn)過身緊看著叔寶。嚇得叔寶頭也不抬,箸也不動,縮勁低坐,像伏虎一般。這跟隨的越看越覺像了,總道:“他見我們在此,聲色不動,天下也沒這個吃酒的光景?!北愕溃骸拔铱磥肀阆竦镁o,待我下去瞧瞧不是就罷了?!笔鍖氁姀娜艘邅恚人闯鰠s沒趣了;只得自己招架道:“三兄,是不才秦瓊落難在此?!辈?dāng)見是叔寶,慌忙起身離坐,急解身上紫衣下東廂房,將叔寶虎軀裹定,拉上廳來,抱頭而哭。主人家著忙都來陪話,三個人有一個哭,兩個不哭。王伯當(dāng)見叔寶如此狼狽,傷感凄涼,這人乍相見,無甚關(guān)系。叔室卻沒有因處窮困中就哭起來的理。

  原來這黃驃馬原是單雄信送給王伯當(dāng)?shù)?,?dāng)年因?yàn)榍丨傋侥庙戱R無數(shù),其中不少是綠林中人,王伯當(dāng)被派往山東暗殺秦瓊,但王伯當(dāng)?shù)搅松綎|歷城,一病不起,陷入困境,秦瓊出手相助。王伯當(dāng)感念秦瓊救命之恩,傾慕秦瓊之坦蕩品格,便棄之殺心,并將黃驃馬贈予秦瓊。從此,秦瓊在綠林中被奉為恩人。

  叔寶見伯當(dāng)傷感,反以美言勸慰:“仁兄不必墮淚,小弟雖說落難,原沒有什么大事。只因守批在下處日久,欠下些店帳,以致流落在此?!本蛦栠@位朋友是誰。伯當(dāng)?shù)溃骸斑@位是我舊相結(jié)的弟兄,姓李名密,字玄邃,世襲蒲山郡公,家長安。曾與弟同為殿前左親侍千牛之職,與弟往來情厚。他因姓應(yīng)圖讖,為圣上所忌,棄官同游。小弟因楊素擅權(quán),國政日非,也就一同避位?!笔鍖氂种匦屡c李玄邃揖了。伯當(dāng)又問:“兄在此曾會單二哥么?怎么不往單二哥處去?”叔寶道:“小弟時當(dāng)偃蹇,再不曾想起單二哥;今日事出無奈,到二賢莊去,把坐馬賣與單二哥了?!辈?dāng)?shù)溃骸靶肿狞S驃馬賣與單二哥了?得了多少銀子?”叔寶道:“卻因馬膘跌重了,討五十兩銀子,實(shí)得三十兩,就賣了?!辈?dāng)且驚且笑道:“單二哥是有名豪杰,難道與兄做交易,討便宜?這也不成個單雄信了。如今同去,原馬少不得奉還,還要取笑他幾句?!笔鍖毜溃骸百t弟,我不好同去。到潞州不拜雄信,是我的缺典。適才賣馬,問及賤名,我又假說姓王。他問起歷城秦叔寶,我只得說是相熟朋友,他又送潞綢二匹、程儀三兩。我如今同二位去,豈不是個蹤跡變幻?二位到二賢莊去,替我委曲道意,說賣馬的就是秦瓊。先因未曾奉拜得罪,后因赧顏不好相見,故假托姓王;殷勤之意,已銘肺腑,異日再到潞州,登堂拜謝?!毙涞溃骸拔覀冊诖伺c單二哥四人相聚,正好盤桓。兄有心久客,不在一兩日為朋友羈留。我們明日拉單二哥來,歡聚兩日才好話別。吾兄尊寓在于何處?”叔寶道:“我久客念母,又有批回在身。明日把單二哥所贈程儀,收拾兩件衣服,即欲還家。二位也不必同單二哥來看我?!辈?dāng)、玄邃道:“下處須要說知,那有好弟兄不知下處的道理?”叔寶道:“實(shí)在府西首斜對門王小二店里。”伯當(dāng)?shù)溃骸澳峭跣《谝谎讻?,江湖上有名的王老虎,在兄分上可有不到之處?”叔寶感柳氏之賢,不好在兩個劣性朋友面前說王小二的過失處。道:“二位賢弟,那王小二雖是炎涼,到還有些眼力,他夫婦二人在我面上,甚是周到?!?p>  由于王小二出賣,秦瓊陷入絕境,幸而樊虎趕到,殺掉金蛇衛(wèi),救出秦瓊,兩人逃至一道觀,道觀掌門人正是單雄信門客魏征,單雄信前來將秦瓊接到了二賢莊養(yǎng)傷,徐茂公、單雄信等人與秦瓊結(jié)拜為兄弟。

  羅成護(hù)送玉郡主回登州府,小樹林中遇上練斧子的程咬金,羅成與程咬金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程咬金受傷狼狽逃回汝南莊。

  玉郡主回到登州王府,便見宇文成都奉命前來迎接她回京和楊廣完婚,羅成出言不遜,宇文成都出手教訓(xùn),玉郡主被迫無奈、欲將自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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