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是命大”檢查完傷勢要給他換身干爽的衣服便使開小女生“小丫頭,去旁邊的廚房打點兒熱水過來,我要給他清洗下?!?p> “喔,好!”
大夫像在使喚自己的藥童般吩咐她去打水過來。
安四月也沒多想按照大夫說的去做,等她打來熱水受傷的男人已換了身衣服,可能是屋子里暖和他的臉色紅潤了起來。
當他的臉被大夫擦干凈后,安四月驚訝地望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的爹和娘長得還要好看的男人,一種讓人見了會喜歡的美。
同時也驚艷到了常年游走四方為人治病的大夫,他從來沒見過如此貌美的男子,極細膩的皮膚,精致如玉雕的五觀面如冠玉,一點都不像凡人。
“大夫這位哥哥他還有救嗎?”
見他面色紅潤卻不清醒過來,安四月?lián)鷳n地望著閉上眼睛的美男子。
“沒什么問題,他的傷不是很重,剛才已經(jīng)處理過,等明天應(yīng)該會醒來。”
給他清理干凈之后大夫走到他的診治工作臺上坐下,在紙上寫著什么。
安四月從小雖沒在學堂讀過書,但她的娘親曾是知書識墨的千金小姐,只要有空就會教自己讀書寫字,想著要不要幫忙走近案臺,安靜地待在一旁,看著大夫握筆有力,書寫輕松地開著藥方。
小小年紀她也是知道這些都是要錢,可她并沒有錢,最后一枚大洋在昨天進城前她給了一位帶著孩子的乞丐母親,她已經(jīng)沒有錢付醫(yī)藥費了。
紙上寫的中藥越多她的心情就越焦急,她沒有錢抓那么多藥手因焦慮拽住濕漉漉仍滴著水的衣角,難以啟齒地咬著嘴唇。
“小丫頭,你是哪里人?。吭趺磿氉粤髀浣诸^?”眼角余光瞥一眼站在旁邊的小姑娘,邊開著藥方邊跟她閑聊。
“我從懷桔村來找我外公?!睋闹滋烊ミ^趙府,結(jié)果還沒見到人,那的下人連話也不給她傳,態(tài)度十分惡劣當她是騙子趕了出來。
“哦?你這是沒找著外公還是咋地沒在外公家住下啊?”
“外公...外公...”越想越是覺得委屈,有人那么稍微關(guān)心一下,眼淚要崩不住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說,自己小沒見過外公。這個地方也是娘親臨死前說了地址讓她來找,拿著她脖子上掛了十五年的玉來認外公,娘親說只要外公見到玉就知道是他的外孫。
“你外公怎么了?”
見她要哭出來的樣子,以為她外公去世了才會如此難過臉上頓時涌起同情的面色。
“我沒見到我外公,下人給趕了出來,不讓見?!彼嫔夏峭橹幌率ルp親又找不到外公的委屈化成淚水涌了出來,傷心地哭著。
“別,別哭啊,你說說是怎么回事??次夷懿荒軒偷侥?,我能幫盡力去幫,快別哭了?!贝蠓蛎黠@慌了急忙放柔聲音哄著。
聽大夫說會幫自己,像是看了光,安四月強忍著眼淚,吸了吸鼻子小小年紀不停地在調(diào)整著自己的心態(tài)。
等調(diào)整好后仍帶著抽泣娓娓道來“我外公姓趙,是那個趙將軍府的趙有才,我娘是他唯一的孩子,在很多年前跟我爹去了很遠的地方就沒有回來過,前段時間懷桔村瘟疫...”
說到這,她實在忍不住又放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