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山一夜白頭,匆匆趕到了這里,但卻一直沒露面。
秦天玄讓他在后面聽著看著,徹底的了解清楚李家這幫人是什么貨色。
此時,李長山雙目赤紅,陰森的一步步走來!
對面,李天輝眼皮一翻,癱瘓在地。
而李家?guī)讉€叔叔和表兄弟更是尖叫:“鬼啊,鬼來了!”
李長山冷笑:“我不是鬼,是人!你們幾個廢物也想暗害我?”
李家?guī)讉€表兄弟都趴在了地上,拼命指著李天輝:“是他逼我們的,我們真的不想傷害你啊大伯?!?p> 李長山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李天輝:“這些年我一直考察你們兄弟,最終選擇你做接班人,你就連這點耐心都沒有?我百年之后,這長山財團還不是你的?”
李天輝顫抖了許久,緩緩站起。
他發(fā)出瘋子般的笑聲:“一步錯,步步錯,我輸了!大伯,你盡管處置,反正我已經(jīng)是一敗涂地,至于接班人,我不信,就是您的遺囑,也可以隨時改的!”
李天輝的臉都扭曲了:“萬一您老心血來潮找了個女人,再生個兒子,那我們兄弟算什么?我?guī)讉€叔叔算什么?我們頂多是你李長山的打工仔。您要真有心,這些年連一點股份都不分給我們?”
到了這時候,他還在為自己狡辯:“我是自保,我也只能自保!”
李長山仰天長嘆。
他徹底的失望了。
手中一份文件唰的一下亮出來:“這些年你在下屬公司,貪了公司十幾個億!除此外,你還到處拉幫結(jié)派,你身后的那些高層都吃了不少好處!我這才發(fā)現(xiàn),長山集團都快被你挖空了!”
李長山嘶吼起來:“就你這種畜生,幸虧我還沒死,沒把公司交給你!你也配?”
大步上來,李長山猙獰的扯住了李天輝的耳朵,直接拖到了一旁,抬手十幾個耳光甩過去。
李天輝掙扎了一下,但一動不敢動。
說到底,整個李家誰不怕大伯?
這個時候,李長山那份戰(zhàn)部名將的威嚴果斷徹底展示出來。
他手指后方那群高層:“全部停職,一個個調(diào)查!不用擔心他們蹦達,我長山有的是人!”
又指向跟著李天輝的幾個親信:“帶到后面,我親自處置!”
李天輝,李家?guī)讉€叔叔,還有那些親信,慘叫著,哀求著。
李長山不為所動:“今日我清理門戶,讓各位朋友看笑話了!”
“請各位親朋好友代為轉(zhuǎn)告,我李長山?jīng)]死,長山財團依舊正常運轉(zhuǎn)!”
全場的人都很激動,李長山是蘇城威望很高的商界領(lǐng)袖,他沒事,那蘇城的商業(yè)圈就不會有事,這絕對讓很多人松了口氣。
此時李長山又下令:“給長山所有普通員工,中低層,每人發(fā)一個大紅包,這筆錢,就從李天輝他們的賬戶上扣除!我李長山可以沒有這幾個畜生兄弟侄子,但不能沒有長山的同事們!”
不愧是縱橫商界多年的大佬,這一番話就讓全場員工都感動的淚流滿面。
追悼會現(xiàn)場很快被拆除。
李長山處理完家事,送走了賓客,再回到別墅時,臉色帶著幾分憔悴,卻是直奔秦天玄這邊。
撲通一聲,他跪下,滿臉羞愧:“長山家里出了這樣的丑事,還要大人您帶著一幫老兄弟來救場,我,我慚愧?!?p> 這一刻,他眼淚落下來了。
這位昔年域外戰(zhàn)場上的鐵漢,此時難以控制,差點放聲痛哭。
秦天玄急忙扶起他。
后面的老兄弟們也是虎目含淚:“長山大哥,您跟我們客氣什么!要不是先生下令,我們都不知道你受了這樣的委屈!”
李長山擦淚:“你看我,都這么矯情了,老兄弟們今晚別走,咱們不醉不休?!?p> 說完,他又低聲向秦天玄報告起了前方域外戰(zhàn)場的形勢。
秦天玄認真聽著,最后問了一句:“你是從域外回來的,最了解前方情形,只告訴我一句話,能不能守???”
李長山狠狠搖頭:“絕對守不住,新?lián)Q上來的葉天龍是比那個秦天王強點,但也是輕敵的不得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拿出一個反擊的計劃來,咱們北域,什么時候防守過?哪次不是直接進攻?”
四周老兄弟一起點頭:“以前大人帶領(lǐng)咱們,每次都是直接殺入天魔的大本營,只有以攻代守,才是咱們北域的風格!”
憋屈??!
李長山這個退役的老兵都憋屈。
現(xiàn)在的北域,士氣十分低沉,經(jīng)過連續(xù)的換將,前方有的只想發(fā)財,有的卻到處找人想調(diào)走。反正是一塌糊涂。
嘭!
李長山說到憤怒處,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先生帶領(lǐng)我們辛苦打下的根基,怕是要毀了?!?p> 大家都看向昔日的夜帝,希望他說句話。
秦天玄卻慢慢站起,淡淡道:“長山,早點休息,今晚你們的聚會我就不參加了,家里還有孩子?!?p> 說完點點頭,又拍拍各位老兵的肩膀,轉(zhuǎn)身離去。
大家苦笑嘆息。
“先生變了,自從找到女兒,好像就失去了雄心壯志,要是他以前的脾氣,這不立刻殺到北域了?”
“沒辦法,葉霜華夫人的離去,本來就深深的打擊了他,現(xiàn)在家里有個孩子,我想先生是不會再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