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好兄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繼續(xù)說些其他話,畢竟他自己也明白,整體待在盧姨家里也不是長久之計。
早晚還是要出去的,既然安全局那邊也沒有要繼續(xù)為難安牧的意思,去那邊待著也許不是壞事。
同意葉龍的請求后,安牧在吃過午飯后,就迫不及待的出門,他的想法是,要去看看武館究竟有沒有如葉龍所說,恢復(fù)重建的狀態(tài)了。
急匆匆跟盧姨告別后,就裝束完畢,直沖沖的趕去武館,現(xiàn)在警局那邊也已經(jīng)放松了警惕,只有他不做出太引人注目的動作,就不會有大問題。
安牧沿著路走,盡量不與人正面對視。
他似乎已經(jīng)無法融入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交際圈,這一路上,原本熟悉的東西也變得陌生。
這似乎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世界,走近武館,就能感覺到那附近的塵土氣變多了。
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幾輛空載的卡車剛剛抵達安氏武館。
有幾名工人搭著黃色的頭盔,正在拿鏟子去鏟掉一些細小的東西,挖掘機就在一旁運作,從地上鏟起木材來,然后放進一旁的卡車里。
正如葉龍所說,看樣子,安氏武館重建計劃的確恢復(fù)工程了,他探著腦袋躲在樹邊看。
安牧主要擔(dān)心的是武館里的東西,不知道那么多的書籍會不會被損壞,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漏下的東西。
要不是他現(xiàn)在被全市通緝,他可能會出去監(jiān)工。
只見,有幾名工人從爛木條下面將一些東西撿出來,放進一個麻布袋里,遠遠的看過去,無非就是一些書、衣服之類的。
安牧站在那兒,聚精會神的,確認工人們沒有漏下任何東西后,才放心下來。
這里的工程產(chǎn)生了巨大的噪音,塵土也四處飛揚,從這條路走過的人都不自覺的捂住嘴巴甚至都會帶上口罩。
從飛塵中,安牧似乎看到了一名察警正在悠閑的往這邊的方向走過,看神態(tài),似乎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選逃之大吉。
既然確認武館的東西并不會丟失,武館重建也已經(jīng)開始,那他也沒有好擔(dān)心的了。
接下來,他要想一想該怎么跟盧姨說明情況,這突然來突然走,總覺得有些不太有禮貌。
安牧走在路上,有些走神,有一人擋在了他的面前,他就避開,之后,那人不識相的又擋在他的面前。
他一時間有些惱火,抬起頭,卻看到一個漆黑的面具,幾乎看不見眼睛在哪。
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這又是紫紫。
“你怎么還在四處流浪啊?”
“嗯?這么快就認出來了嗎?”
紫紫的聲音穿透面具傳入安牧的耳中,她的聲音是真的好聽,就像瀑布里的百合花,清甜可人。
“你這樣怪異的打扮,比任何人都具有辨識度。”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最近并沒有在一直流浪,經(jīng)常去武館的,只是今天實在沒什么興趣,就四處走走,恰巧就看到你了?!?p> “可真是巧了?!?p> “因為我經(jīng)常就在這一帶活動,畢竟不能夠離武館太遠嘛?!?p> 安牧想到了逃課的學(xué)生,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也許她并不是愛自由,只是愛玩而已。
安牧倒是完全可以理解她。
“武館最近情況還好嗎?”
“情況不是太好,現(xiàn)在不少武者因為沒有所謂的比賽一事而發(fā)火,不晴有些應(yīng)付不來,不過也還好吧,只是走了一部分人。”
在意料之內(nèi),畢竟,當初安牧他信誓旦旦的告訴武者們,他們這么拼命的努力就是為了半個月之后的一場比賽,這突然間就沒了比賽,他們就相當于半個月豬狗不如的生活白拼命了。
讓誰都有些無法接受,不過,這都不是大事,當石像病毒蔓延之后,練武能夠應(yīng)對病毒的事情就可以曝光了。
到時候,他們可能會搶著回來找安牧,這都不是需要擔(dān)心的事情。
秋天的風(fēng)已經(jīng)有些涼了,紫紫的衣服有些單薄,便將自己縮起來。
安牧因為長期練武的原因,倒是感覺不到冷,這種天氣之下,他也可以只穿一個半截袖衣服。
“紫紫,我回武館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安氏武館現(xiàn)在也在重建了,請你替我告知不晴他們,讓他們再堅持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好起來?!?p> 安牧拍了拍紫紫的肩膀,像大哥哥一般囑托她。
“好的,我都記下了,定會幫你全部轉(zhuǎn)告。”
安牧就與她告別了,回去的路上,他又買了些水果,畢竟,這可能是他在盧姨家待的最后幾天了,這些天,他心里明白,盧姨一家待他不薄。
明明自己生活就已經(jīng)很困難的一個家庭,卻讓他在家里白吃白喝,還從不抱怨,這樣的人,能遇到是他的福氣。
他生來就屬于比較幸運的人,雖然家世不好,卻也沒有慘死街頭,原本他是應(yīng)該凍死在路邊的。
重重幸運,才讓他成了今天的安牧。
他提著水果上了樓,就買了些草莓、芒果什么的,他知道盧姨最喜歡吃草莓,就多買了些。
敲開門,盧姨看著他提著這么多東西,急忙接過來。
“你說你,怎么又亂買東西,你又沒有多少錢,咋就不長記性,你這孩子?!?p> “盧姨,這都是應(yīng)該的,在你們家這段時間,確實打擾你們太多了,而且,我可能馬上就要離開一段時間了?!?p> 聽到安牧要離開,盧姨似乎有些不高興。
“你就是我的孩子,你想要往哪去???”
“今天電話你應(yīng)該也聽見了,安全局那邊可能需要我過去?!?p> “你可要長個心眼,千萬不要被騙被欺負了,安全局那邊,確認可靠吧?”
盧姨其實知道,自己再怎么說,他做的決定也不會輕易改變,但是畢竟是自己養(yǎng)過的孩子,該關(guān)心的話還是要說的。
畢竟母子一場,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濃厚的親情,早已扎根在兩人的身上。
“你放心吧,找我的人是我的好朋友,他我信得過,不會有什么事,反正我也不是走了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