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妖丹之說
俞子青打探道:“那個法寶是何物你可知曉?”
“倒是聽來報的妖府使者提到過,似乎是一根名叫如意隨心棍的后天法寶,據(jù)說此法寶原本是莽山妖府的一名巔峰靈妖所持,現(xiàn)在拿出來作為賞賜,此物由紫云金石所鑄,不僅威力不俗,而且大小可隨心變化。”
月柔頓了頓,哼了一聲又道:“你不是想要好處么,若是你能在此次玄妖會中大展身手,到時候那如意棍還不是如你囊中。”
聽了月柔的描述,俞子青微微一愣,怎么聽著像是山寨版的如意金箍棒啊……
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再說,真是如意金箍棒,可沒人能拿得動。
想到這,他不由有些失望。
“一根破棍子能是什么法寶?”俞子青撇了撇嘴嫌棄道。
“你哪來的……”月柔好奇道,只說了一半,話頭不由頓住,緊接著似乎明白過來,潔白如玉的面容頓時布滿紅暈,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你!下流!”
怒哼一聲,便要轉(zhuǎn)身就走,俞子青忙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別走啊……你還沒好好跟我聊聊那根棍棒法寶呢,再不濟(jì),你聽我聊聊我的這根也行啊……”
月柔越聽越羞氣,紅著臉斜睨了他一眼,嬌嗔一聲:“放手!”
“你不走我就放手。”
“你!”
月柔是又氣又急,自己拿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嘆了口氣,又坐回去,俞子青這才松開手,訕訕地笑了笑:“別生氣別生氣,開玩笑而已?!?p> 見月柔扭過臉去似乎不想理會自己,他干咳一聲,忙轉(zhuǎn)移話題:“除了那什么如意隨心棍,就沒別的了?”
聽他提起正事,月柔才沒有同他計較,只是冷笑一聲,寒著臉道:“有是有,但此物頗為搶手,我看憑你的能耐就不要想了。”
“哦?”俞子青頓時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
“妖丹。”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俞子青心底一震,隨即臉色凝重起來:“妖丹?!”
“沒錯?!痹氯犸@然很滿意俞子青的反應(yīng),冷笑道:“你不是一向很臭屁么,怎么?這妖丹可能入你俞二當(dāng)家的法眼?”
“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吧?!庇嶙忧嗟Φ?。
月柔白了他一眼,忍不住鄙夷地“切”了一聲。
嘴上這么說,但俞子青心中的小算盤早已打了起來。
妖丹不比其他物件,那是靈妖級別的妖族才能修煉出來的內(nèi)丹,即便是放到靈妖手中,也是難得的寶貝,更不要說對他們這些玄妖級別的妖族。
俞子青雖然不能同其他妖族一般直接煉化,但他可以拿妖丹來煉制丹藥,所以此物對他來說,也是相當(dāng)重要。
一旦真的到手,煉制出丹藥來,修為突破無需多說,說不定連自己一直落后的肉身強(qiáng)度都能得到極大提升。
先有后天法寶,再有妖丹,光是這兩個,便足以吸引絕大多數(shù)妖族,更別說這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賞賜,看來這什么妖府的玄妖會……還是值得一去的。
“你確定會有妖丹?不會是想我留下故意框我的吧?”
“呸!還真把自己當(dāng)初香餑餑了,誰想留你了,我這無非看你無處可去,可憐你么?!?p> 俞子青哭笑不得:“那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嘍?”
“謝就不必了,你只要不氣我就算你有良心?!?p> “那不太可能。”
“……”月柔忍不住握了握秀拳,“俞子青,你討打是不是?”
“唉,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這么誠心誠意地希望我留下,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吧?!庇嶙忧嘈α诵Γ?p> “不過咱們話先說好,留下可以,但我這二當(dāng)家的身份可不能變?!?p> “隨你。”
“那以后出了事情得聽我的。”
“只要你說的對,自然聽你的。”月柔竟然罕見地沒有反對。
“我平日里煉丹的藥材你得給我提供一些。”
“我有阻攔過你么?”
“再順便找兩個小妖天天服侍我。”
“俞子青!你是不是想死!”
俞子青哈哈一笑,按住她的秀拳,眨了眨眼睛:“開玩笑的?!?p> 月柔冷哼一聲,扭過臉去不想看他。
少頃,月柔只聽耳邊響起清脆的水流聲,隨后一陣酒香直撲鼻而來,眼角瞥到一只酒碗遞了過來。
“喏,這碗給你,為了今后的相處愉快,不得整上兩口?”俞子青笑岑岑地道。
月柔羞怒不已,冷言道:“跟你相處哪里愉快!分明是倒霉!”
“你覺得倒霉?那就更值得我高興了,看來一碗不夠,得多飲兩碗?!?p> “俞子青!你……”
不待她說完,俞子青將酒碗塞到她手中,清涼的眸子中滿含笑意,灑然地與她碰在一起,仰頭一飲而盡,隨后笑瞇瞇地看著她道:“你手支在這干啥?等著和我和交杯酒嗎?”
月柔很想把酒碗拍在他臉上,深吸了口氣,嬌哼了一聲,也不再多言。
美酒入喉,月柔的面上不知是余氣未消,還是酒氣上涌,泛著淡淡的紅,粉嫩如桃花,映著皎潔的月光,更添幾分柔媚。
細(xì)密的睫毛點綴了繁星,掩映著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眸。
這么近的距離下,俞子青只覺得那傾城絕艷的容貌,比這碗中美酒還要醉人的多。
月柔被他目光看的有些難捱,竟沒由來的有些微微心慌,裝作欣賞月夜一般,仰著小臉。
只是眼角偶爾瞥向?qū)Ψ降哪抗?,暴露著她的緊張。
二人遲遲沒有說話,直到月柔有些受不住,才薄目微嗔地瞪著他道:“你看夠了沒有?”
“沒有?!?p> “俞子青!”
“你吼那么大聲干嘛?”
月柔只覺得自己快要無語死,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消消氣?!庇嶙忧嗖灰詾橐庑Σ[瞇地道。
出于人道主義關(guān)懷,俞子青真的很想伸手為對方屢屢胸前的悶氣,但理智阻止了他。
畢竟風(fēng)險太大。
月柔羞惱道:“我一點也沒生氣!”
“是么?你這樣子可一點不像?!庇嶙忧嗪呛切α藘陕?。
接著他挑了挑眉,悄聲問道:“你知道氣鼓鼓的這個詞怎么來的嗎?”
說著,眼睛不由向脖子下方瞄了瞄,向月柔示意。
月柔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到自己那高聳之處,果然鼓鼓的,頓時羞怒不已。
蛇尾從背后探出,重重地拍在俞子青的腦袋上。
俞子青一聲哀嚎,雙手抱頭,從青石上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