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的葬禮選在了周末,張鐸、孫思邈、管家、李淵的父母悉數(shù)到場。
李淵生前沒有太多的朋友,他的一身毛病,致使沒有太多人真正親近。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頭,或是李淵在和自己談笑打趣,或是李淵在給自己講著故事。最后放大李淵的身影,是他在緊要關(guān)頭擋在自己身前的模樣。
只有孫思邈知道,逐步改變的李淵有多溫柔。
明知死局,一切只為真相。最后一刻還在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便就此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只有張鐸知道,在那滿不在乎的面容背后,有著多少的大義和大愛。
經(jīng)過調(diào)整的孫思邈,雖然面容依舊憔悴,但卻沒有再掉眼淚。
李淵和她說過,最喜歡看她笑的樣子,她不想讓李淵看到她的脆弱。
葬禮進行了小半天的時間,到場的人漸漸離場。只剩下孫思邈坐在墓碑旁,細心的給李淵剝著橘子。
“不許再說我剝的橘子酸了,女朋友給你的東西都要說好吃,聽到了沒。在天上要好好的,別總使性子?!?p> 勉強擠出笑容,孫思邈輕輕的撫摸著李淵的墓碑,仿佛還能感受到李淵的存在。
孫思邈毅然起身,干裂的嘴唇已經(jīng)被咬出了血。把衣服拉鎖拉緊,戴上帽子,看不見表情。逐漸遠去,消失在了遠方。
經(jīng)過層層遞交,最高人民法院審理劉鑫一案。
最高人民法院宣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guī)定。裁決如下,劉鑫因故意殺人罪,最高人民法院判處,劉鑫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立即執(zhí)行?!?p> 宣判結(jié)束五天后,劉鑫處理完個人事務,被帶到執(zhí)行室內(nèi)。法警一步步將劉鑫,固定在處決床上。
劉鑫一直閉著眼睛,面無表情。
執(zhí)行人員慢慢的用針抽取著溶劑,打入劉鑫身體。
注射的那一瞬間,劉鑫睜開雙眼,身體不斷痙攣。雙目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轉(zhuǎn)瞬慢慢的閉上眼睛,嘴角釋然的擠出一絲笑容。
短短數(shù)十秒,觀測的心電儀波動逐漸平緩。直到變成一條直線,劉鑫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執(zhí)行室玻璃后的張鐸,伴隨著劉鑫死刑執(zhí)行完畢,握緊的拳頭逐步松開。
轉(zhuǎn)身打開門,朝遠處走去。腦海中浮現(xiàn)的,都是李淵和他談話時的毅然決然。
那天張鐸和李淵談話,李淵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說出了姜黃的關(guān)鍵線索。
根據(jù)張鐸猜測,李淵會是劉鑫下一個作案目標。但李淵并沒有太過慌張,反而是李淵提出,用自己引出劉鑫的想法。
雖然開始張鐸不肯同意,架不住李淵的軟磨硬泡。
思緒再三,張鐸還是同意了這個冒險的方法,并表示會提前布防保護好李淵。
“我相信你們,但如果和我同行的還有一個女生,希望你們首先能確保她的安全?!崩顪Y笑了笑,起身便踏上了回宿舍的路。
“李淵你一路走好,抓住劉鑫有你一份功勞,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張鐸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
沒人看見在他的眼角,一滴眼淚悄然掉落。
事件就這樣結(jié)束,欣榮大學因為這次事件,已經(jīng)人心惶惶。沒有密不透風的墻,沒有人愿意待在一個死過人的學校。
伴隨著學校發(fā)的一條條聲明,迫于輿論壓力,學校再也掩蓋不住事實。這昔日輝煌的學校,就這樣倒閉。
參加完葬禮的孫思邈,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一點消息。仿佛人間蒸發(fā),消失在了大眾的視線當中。
日子總要繼續(xù),除了那已經(jīng)停止運轉(zhuǎn)的欣榮大學,除了已經(jīng)被貼上封條的305宿舍,那段往事已然成為了過去。
在這快節(jié)奏的時代,信息總是會被慢慢消化,拋之腦后,龍市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轉(zhuǎn)瞬五年時光過去。
龍市一切都在飛速發(fā)展,這座小城市,赫然已經(jīng)有了比肩二線城市的資本。
而這都歸功于龍市的晟軒集團,在五年前斥巨資??焖偻滩⒘藥准彝惞荆粫r間業(yè)內(nèi)聲名鵲起。
晟軒集團在前一段時間,競拍中獲得了欣榮大學的土地使用權(quán)。五年時間晟軒集團一直在爭取,這次終于得償所愿拍下了這片土地。
一襲干練黑西裝,包裹著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吹彈可破的臉,涂著紅棕色口紅,誘人嫵媚。
柔順秀發(fā)自然垂在胸前,帶著職場女性的風韻。酥胸隨著走動上下起伏,令人浮想聯(lián)翩,看一眼就會有銷魂蝕骨之感。
這樣一個美女走在街上,身邊路過的人都不禁側(cè)目,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她鬼使神差的走進了欣榮大學,周圍一切都是當初的樣子。非要說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遍布走廊的蜘蛛網(wǎng),和隨處飄著的灰塵。
這片校園區(qū)域已經(jīng)屬于了她,這個人正是龍市新聞經(jīng)常能看到的,晟軒集團副總-徐夢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