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艷欣滿臉怨氣,本應今天陳明遠將人送來,可到了時間,卻又告知無法按時送來。
“我就說這個陳明遠不靠譜!”翁艷欣雙手顫抖,隨即將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媽,你別生氣,別把身子氣壞了…”吳煒燁開口說道。
翁艷欣完全不吳煒燁的話語,只是將手搭在了兒子吳麟崖的肩上。
“兒子,明天早上陪我去看看你父親?!?p> 吳麟崖揉了揉眉心,頓時也沒轍了起來。
“這國外醫(yī)生都已經(jīng)請來了,這讓我該跟人家怎么交代?”吳麟崖深嘆了一口氣。
翁艷欣搖了搖頭:“還是讓他照常過來,這件事看來我們得自己動手了?!?p> “對了,李姐今晚家中有事,我已經(jīng)找了另外一個看護去了,你跟你爸說一聲?!?p> “好?!?p> 吳麟崖點了點頭,隨即起身撥通了電話。
吳煒燁看著面前這母子倆如此無視自己,便也不想在此處礙人眼,轉身便回了房。
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吳煒燁此時的腦海中已然出現(xiàn)了一個想法。
“有了!不過若是父親知道了,算了,眼下也顧不上這些了?!眳菬槦钜Я艘а?,很快拿出手機,聯(lián)系起自己一個好友。
“喂,我有事要你幫忙……”
九章別墅。
“好香啊?!比~飛宇忍不住夸贊道,“我們去看看媽媽做了什么好吃的?!?p> 在二樓陪安安玩耍的葉飛宇都聞到了從樓下傳來的香味。
“好~”安安滿臉笑容。
啪嗒啪嗒。
葉飛宇抱著安安下了樓,看著楚詩蘭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瞬時間覺得這才是個家。
前幾日自己一人住在這偌大的別墅里,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就連個能說話的都沒有。
現(xiàn)如今眼前這番景象讓葉飛宇只覺得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果然,一個家要有了煙火氣息才能叫做家。
“老婆辛苦了?!比~飛宇用雙手從背后摟住楚詩蘭的腰。
楚詩蘭頷首一笑:“好啦,別在這打攪,還吃不吃飯啦?!?p> “我就要在這打攪,對了,我等會要出門一趟,你就跟安安和媽好好待在家中?!?p> 聽到葉飛宇這番話,楚詩蘭立馬放下了手中的鍋鏟,轉身問道:“晚上不會不回來了吧?”
“怎么,舍不得我???”
“問你正經(jīng)的呢!”楚詩蘭沒好氣的撒開了葉飛宇的手。
葉飛宇笑道:“回來,回來,當然回來?!?p> “那行吧,早去早回,先帶著安安去洗手吧。”楚詩蘭沒有多問,隨即說道。
楚詩蘭盡管不知道葉飛宇這幾年究竟在做些什么,但是卻能隱隱感覺到葉飛宇應該是當了什么大職位。
畢竟又是結識神醫(yī),又是熟識邊境的指揮官,還有這棟別墅。
但只要葉飛宇不開口說,楚詩蘭也沒打算先開口問,她想等葉飛宇自己主動說。
吃完飯的葉飛宇匆匆出了門,坐上了車前往人和醫(yī)院。
人和醫(yī)院。
此時的吳輝陽正躺在醫(yī)院的SVIP室里,雖神志依然清醒,但身體由于腎臟衰竭的緣故,也日漸變得萎靡不振。
這段時間也一直是用藥吊著命,來維持生命。
“吳先生,該吃藥了。”護士小姐輕聲說道。
吳輝陽唇色干裂蒼白,微微點頭,接過了護士手中的一大把藥。
咕咚咕咚。
隨著幾口水,吳輝陽將一大把藥一吞而盡,隨即發(fā)出喘氣的呻吟聲。
“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按護士鈴就行?!?p> 護士小姐面帶微笑,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再忍幾天,再忍幾天就有新的腎了…”吳輝陽喃喃自語道。
叮鈴叮鈴。
吳輝陽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爸,今晚李姐有事,媽已經(jīng)讓另一個看護的去了,您別急哈?!眳趋胙抡f道。
“嗯,知道了,你讓你媽早點休息?!?p> 吳輝陽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看著偌大的病房,卻只有孤零零自己一人,頓時心中有著一絲傷感。
但自從自己病倒后,便不再能處理公務,眼下吳家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吳麟崖打理,所以根本沒有時間來看護。
而翁艷欣身子本就虛弱,經(jīng)不起勞頓,前段時間連著看護了幾日便直接病倒了來,吳輝陽便不準讓她長時間留在醫(yī)院了。
至于這個吳煒燁,吳輝陽只覺得有些頭疼,自己也怕是指望不上他了。
啪嗒。
一陣開門聲,吳輝陽看都沒看便認為是吳麟崖口中新來的看護。
“你隨便整理整理,我有需要就叫你?!眳趋胙戮o閉雙眼緩緩說道。
只見葉飛宇冷笑了一聲,讓吳輝陽立馬警惕了起來。
吳輝陽看著眼前這個人有些眼生,但是卻隱隱給人一種寒意,讓人無法直視他的眼睛。
肯定,這個人并不是所謂的看護。
叮咚。
此時吳輝陽的手機響起,是吳麟崖發(fā)來的看護簡歷信息,上面有著看護的照片,是一個中年婦女。
這也讓吳輝陽再次肯定此人不是看護,但葉飛宇又是如何進入這房間的,這讓吳輝陽一下子驚坐起來。
要知道這門外可有著兩個最強保鏢看守,他們怎么可能輕而易舉放葉飛宇進來,除非他們不想活命了。
“你是誰!”吳輝陽的手此時也朝著枕頭下伸去,“你是怎么進來的?。俊?p> 面對吳輝陽的質問,葉飛宇只是不緊不慢走到沙發(fā)面前,隨即坐了下來。
“我問你話!”吳輝陽的聲音漸漸升高。
可葉飛宇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緩緩拿起水壺里倒了一杯水。
吳輝陽以自己多年的經(jīng)驗判斷,對方定是有備而來,但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正當吳輝陽準備按下護士鈴的一瞬間,葉飛宇卻開口說道:“想死,你就按?!?p> 聽到葉飛宇這句話,吳輝陽的手停留在空中,遲遲不敢按下。
僅僅五個字,吳輝陽的冷汗就已經(jīng)順著脊背流下。
在不清楚對方的來歷之前,吳輝陽還是覺得自己不要太輕舉妄動比較好。
“你到底是誰!你要做什么?。俊眳禽x陽聲音微微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