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煒燁帶著兩名手下也在前往黑市的路上了。
開車的則是吳煒燁多年的手下,名為張雙龍。
“少爺,您這么遲才出來,若是再晚一點,只怕是來不及了?!睆堧p龍皺了皺眉,隨即加速了起來。
吳煒燁捏了捏眉心,聽到張雙龍這話,抬起了左手看了眼手表,果然距離黑市關(guān)閉的時間依然剩余不多。
若是錯失了進入的時間,這通行證便就無效了。
也就意味著這錢相當于打水漂了。
而這買通行證的錢甚至有部分還是吳煒燁找人借的,這幾年來吳煒燁雖然表面上無心家中的產(chǎn)業(yè)。
所有的人都以為吳煒燁就是一個不思上進,愛賭博又整日不著家的人。
但只有吳煒燁自己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為何。
身為二子,本來就低于吳麟崖一等。
就更不要提生母的差距了。
這大夫人,也就是吳麟崖的母親那可是大家族出來的名媛,當年多少人都爭著上門想娶,但是卻唯獨看上了吳輝陽。
這二夫人便就是吳煒燁的生母,她的身份跟大夫人翁艷欣那就是天差地別了。
就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當初吳輝陽之所以娶二夫人,更多也是因為酒后失意,不小心讓二夫人懷了孕,這便不能不娶。
若是按照吳輝陽本來的個性,斷斷是不可能娶歌妓回家的。
吳輝陽之所以家中產(chǎn)業(yè)能做這么大,就是因為他的目光長遠,絕不會為了眼下的一點利益而不顧全大局。
所以就算是娶了二夫人回來,這也從來沒有向外公開過。
在二夫人難產(chǎn)死后,這家中二夫人的東西更是一件也不能留,吳煒燁在外便是號稱翁艷欣的二子。
這身世便也只有吳家自己的人知道了。
近年來,吳煒燁和翁艷欣母子二人在吳輝陽面前那是面和心不合。
吳輝陽心中也對吳煒燁有所虧欠,畢竟這從小就沒了親生母親,所以就算吳煒燁再怎么鬧事,吳輝陽也都從未指責過。
也算是一種懺悔的方式吧。
可吳輝陽越是如此,吳煒燁便越認為吳輝陽沒有把自己當做親生兒子般對待。
看著平日里父親對待吳麟崖那么苛責,可是到了自己這便什么都不管,便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就是多余的。
再吳輝陽查出腎臟有問題后,吳煒燁的這種感覺便更加強烈的。
由于辦住院的各種手續(xù)都是由吳麟崖做的,所以關(guān)于吳輝陽的病情,甚至于哪個醫(yī)院哪個病房,吳煒燁都一點也不知曉。
正當吳煒燁鼓足了勇氣,還是問了出來時:“爸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你方才說什么?”吳麟崖一臉譏笑看著吳煒燁,就像是看一個跳梁小丑一般。
吳煒燁被這種眼神盯著,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沒什么?!眳菬槦钷D(zhuǎn)身便上了樓。
看著吳煒燁離去的背影,吳麟崖只覺得有些好笑。
盡管這些年來,吳煒燁從來都不爭不搶,但是吳麟崖還是將吳煒燁視作了敵人。
這也都拜翁艷欣所賜。
從小到大,翁艷欣便給吳麟崖灌輸了一種思想。
那就是絕對不能讓吳煒燁好過,他根本就不屬于這個家,都怪他媽媽那個賤人,他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有些話說多了,便也就根深蒂固了起來。這些話便牢牢插在了吳麟崖的心里。
不知從何時開始,吳麟崖的思想便和翁艷欣完全一致,就算吳煒燁已經(jīng)擺明了自己對家產(chǎn)毫無興趣,但翁艷欣知道吳輝陽心有愧疚,到時候指不定會怎么分配呢。
吳煒燁搖了搖頭,讓自己從回憶里跳了出來。
“你加快點速度,想來還是來得及的。”吳煒燁緊蹙著眉頭,一心只想幫助父親拿到腎臟。
“父親,等我…”吳煒燁喃喃自語道。
與此同時,除了吳煒燁以外,還有一位已經(jīng)先抵達了黑市入口。
這個人就是王原治。
王原治是陳明遠的私人醫(yī)生。
這一切都還要從前幾日說道。
按照慣例,王原治每日都要上門為陳明遠和陳文康進行診療。
由于陳文康過于嚴重,這最基本的治療依然無法滿足,便只好還是送去了醫(yī)院,有著專門的看護人員進行陪同。
現(xiàn)在的陳文康尚未恢復(fù),跟植物人已然沒有什么區(qū)別。
而醫(yī)生給出的結(jié)論便是:看造化。
這三個字是深深插入了陳明遠的心中。
為了報這個仇,陳明遠每日都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
為的就是想到一個報復(fù)葉飛宇的最佳辦法。
知道了葉飛宇與自己實力有些懸殊,這硬碰硬自然是不行的,眼下吳家這個靠山依然岌岌可危。
看來,還是得先保住吳家才行。
可是現(xiàn)在安安這只到嘴的鴨子已經(jīng)飛了,要從葉飛宇的手中奪回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正當陳明遠苦惱之時,王原治卻提出了一個想法。
“大哥,要不您去黑市看看?”
“黑市?”聽到王原治的提議,陳明遠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黑市的名號,陳明遠多少也是聽說過的,但是若沒有專門的門路便根本打聽不到具體的消息。
王原治點了點頭:“不錯,聽說這黑市里有著器官售賣,倒是可以滿足大哥您的需求?!?p> “我還以為都是賣些金銀珠寶,怎么還有器官售賣。”陳明遠有些遲疑。
但是王原治也算是跟著陳明遠多年來的老人了,陳明遠自然還是信得過的,可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只見王原治接連說道:“不錯,這就是這個黑市不同之處?!?p> “您若是真有想法,我就讓我那個朋友去打聽打聽,每月17晚上就會開放的。”
陳明遠微微點頭,整個人臉色立馬好了起來。
“這倒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只是…”王原治欲言又止道。
“只是什么?”
“只是聽說這通行證價格高昂,進去了后好似還要先抵押底價…”
聽到這,陳明遠稍稍有些遲疑,自從游街視頻傳開了,這陳家企業(yè)直線下滑不說,也虧了不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