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痹S正陽沒有太多意外,只是臉色更加的沉重。
就在他沉思的瞬間,萬里之外的天空突然塌陷。
一道磅礴的氣勢沖天而起,并快速的席卷而來。
“是幽城將軍,快走?!?p> 許正陽臉色大變道,這個時候突然發(fā)難,并向著他追來,肯定不會是別人。
白沁兒眉頭一皺,遠方的天空都塌陷了,天道在被不斷的吞噬,對方至少是一位道尊。
“你先走,他的速度很快,我去引開他?!痹S正陽決然道。
殺一位幽城少主果然不簡單,血印在他身上,幽城將軍只會鎖定他。
他不想連累白沁兒,白沁兒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隨后神情緩和道:
“不要慌,這個血印我還是有一些辦法的,我可以讓他找不到你,把手給我?!?p> 許正陽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還是照做了,他伸出手,白沁兒握住他的手掌。
這是他第一次與白沁兒接觸,柔軟的手掌很有溫度,感覺不出來是靈魂體。
“我的光明神力可以消除血印的感應,但想要完全去除,除非你能殺了幽城將軍?!卑浊邇赫J真道。
她的手掌之上浮現(xiàn)出一團白光,遮蓋了血印,幽城將軍的感應突然消失,他震怒的看著遠方。
等他來到最后一次感應許正陽的地方,許正陽與白沁兒早已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
他轉(zhuǎn)身來到了幽城少主身死的仙宮處,沉怒的看著自己兒子的頭顱靜靜的躺在血泊中。
“是誰,是誰殺了我兒?”
他低沉的怒吼,蜷縮在角落的女人瑟瑟發(fā)抖抖的道出了真相:“是……是許正陽,是他殺了少主?!?p> “許正陽?”
幽城將軍深吸一口氣,隨后一掌拍碎了眼前的女人。
他低沉的嘶吼道:“罪不可恕,你以為我感應不到追魂印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幽城將軍冷哼一聲,隨后傳令所有的黑騎軍士搜尋許正陽的氣息。
“給我找,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他碎尸萬段?!?p> 真兇就在眼前,還去什么滄瀾,這一天,整個幽城都陷入了恐慌中。
所有人都才猜測,議論這個許正陽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何方神圣此刻就靜靜的坐在客棧之中。
“聽說了嗎?幽城少主似乎出事了?!?p> “好像是死了,昨天有人看見幽城將軍沖天而起,神情憤然?!?p> “太可怕了,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殺幽城少主,難道他不知道幽城將軍是一位道尊五境的強者嗎?”
幾位修士面面相覷的議論著。
旁邊的許正陽一臉淡然,甚至還笑了笑,他已經(jīng)變換了模樣,氣息也掩藏了起來。
在他面前,常生和常命驚愕的看著他,很難想象就這么兩天的時間,許正陽又捅出了一個大簍子。
“前輩,你還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啊?!背C唤袊@道。
論起膽量,他對于許正陽的敬佩已經(jīng)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
常生點點頭,但知道許正陽隱藏的背景,他們又不敢多說。
“事已至此,我們應該盡快前往九曲,只有那里才算安全?!?p> 許正陽點點頭,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白沁兒種下的光明神印只能消除血印的效果,但離得特別近,血印還是會被感知,那個時候,怎么掩藏氣息恐怕都沒有用。
他許正陽的名聲如今可謂是四方皆知,這一次動靜太大了,當然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黑騎軍確實撤退了,他們?nèi)Φ乃巡端?,放棄了前往滄瀾的計劃?p> 而且他們也沒有了可以打通滄瀾的法寶,在去往九曲的路上,許正陽難得抽空探查一下搜刮而來的破虛珠。
“這種法寶不存在滄瀾才對。”白沁兒淡淡道。
許正陽看了看手中的破虛珠,它宛如一個星云球,散發(fā)著神秘的光芒。
怎么使用這個東西,是一個難題。
“你認識它。有沒有使用的方法,有了它是不是可以隨時回滄瀾?”許正陽若有所思道。
如果可以隨意的來回滄瀾和大夏之間,可就太妙了。
他期待的看著白沁兒,本來并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但卻想不到白沁兒點了點頭。
“破虛珠理論上可以破開空間,事物都處于空間中,所以它幾乎可以來回任何空間,迷霧應該也可以?!?p> “但這一顆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破虛珠,真正意義上的破虛珠,可以真的破開萬界屏障,隨意進入。
這只是一個仿制品,也具有一定意義的破虛能力,但和破開萬界屏障相提并論還是差了很遠,而且使用它也不是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完成的。
它可能需要近百位圣人齊心協(xié)力才能破開空間,以你現(xiàn)在的力量,能破開百米空間就已經(jīng)不錯了?!卑浊邇旱?。
根據(jù)白沁兒的說法,這顆破虛珠在他手里,幾乎沒有用。
許正陽不免有一些失望,仿制品,需要近百位圣人一同使用才能破開一處空間通道。
他那里來的近百人的力量,這東西看來也是一個雞肋。
將破虛珠收回空間后,他便全力駕駛著方河奇舟前進。
就這樣過了三天兩夜,他看見了有一條寬闊的大江。
一條宛如蜿蜒巨龍的江流,將大地分割成了兩半,地脈被它抓住手邊,天空中的星宿為它旋轉(zhuǎn),天地仿佛以它為中心,開始了似有非無的界限。
這便是曲水,詭異的力量,圣人不得入內(nèi),道尊在此注目停留。
九曲位于大夏西域,與幽城接壤,長一十六萬八千里,寬兩萬余里。
它不知道盤織了多少地脈靈氣,以至于河水之中都充滿了圣力。
這是一天神奇的江河,宛如天塹,在這里布陣,威力倍增,可以小半個若虛界的地脈。
許正陽不禁感嘆,得曲水者,分割天下。
難怪大夏一直無法攻克曲水聯(lián)盟,這里資源豐富,地脈磅礴,一旦占據(jù),便是以天險而守。
若沒有百倍的力量壓制,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大夏仿佛也是知道這個道理,對待曲水聯(lián)盟,現(xiàn)在已經(jīng)采取圍而不打的策略,曲水聯(lián)盟再怎么強大,也只能龜縮在曲水。
離開了這里,他們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