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上,趙顥然回到他的公寓,他不確定施諾昨天有沒有住在這里。他進門后,急急忙忙走進自己的房間,但沒人在那里,他正失望的走回客廳。
忽然看到施諾躺在沙發(fā)上,電腦在茶幾上,好像她很晚才睡。他把她抱起來,在走回房間時她醒了,微笑摟著他的脖子,他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
趙顥然溫柔的撥一撥她的頭發(fā),親了她額頭說:
“還早呢,再睡一下?!?p> “嗯,陪我?!?p> 施諾瞇瞇眼,撒嬌的拉著他,趙顥然臉上掛著淺淺地微笑,點頭說:
“好。等等我,先換件衣服?!?p> 大概施諾真的很累,當趙顥然換好衣服爬上床時,她已經又睡回去了。趙顥然輕輕的挪起她的頭,讓她躺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搭在她腰上,閉上了眼睛,也休息一下。
當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趙顥然輕輕推了推施諾,叫她起床洗澡,但是她還在賴床,不想起來。
“唉,你今天不是和媽媽約好,要一起去養(yǎng)老院的嗎?”
趙顥然語氣有點生氣,施諾拿被子蓋過自己的頭,迷迷糊糊的說:
“拜托,我昨天凌晨三,四才睡?!?p> 施諾躲在被子里,他白了一眼,掀開她的被子說:
“起來啦,我真沒見過那個美女像你這么懶的,那么愛賴床?!?p> 施諾冷哼一聲,跳下床,沒看他一眼,直接去洗手間,大聲關門。趙顥然覺得自己講得有點過分了,趕緊過去敲敲門,里面沒有反應。趙顥然緊張地說:
“好了,對不起嘛。開玩笑而且,不要生氣呢?!?p> 里面還是沒有反應,趙顥然準備開門進去時,有傳來水聲了。同時施諾的電話在茶幾上響了,趙顥然出去拿起來看了看,是施碧媛,他伸手接起來說:
“媽,諾諾在洗手間?!?p> 施碧媛交代她稍后再打。掛斷電話之后,他看了看施諾的電腦,才注意到她昨天工作到很晚,他站起來沖進去洗手間,施諾被突然進來的他嚇到了,趕緊用毛巾包住自己:
“你......你在干嘛?”
趙顥然知道自己錯怪她了,不管了,被她打也是活該的,過去抱緊她說:
“對不起,我不應該說你懶的,我不知道你昨晚在加班呢。”
明顯施諾還是有點生氣,一手把他推開:
“不然你以為我在干嘛?”
拿了另一條毛巾擦干頭發(fā),趙顥然接過她頭上的毛巾,獻殷勤地幫她擦干頭發(fā)說:
“我…以為你在看電視節(jié)目?!?p> “神經病,你什么時候見過我看電視看到半夜的?!?p> 施諾咬咬唇說著,趙顥然靠過去說:
“對不起?!?p> 說完挪開她頭上的毛巾,抱緊她就親下去,每次她生氣,抱她會被推開,但是親她就不生氣了。過了一會,施諾推開趙顥然,瞪著他,他緊張說:
“怎么了,還沒生完氣?”
“我又累又餓,好可憐?!?p> 施諾嘟嘟嘴,裝可憐,趙顥然寵溺地摸摸她高挺的鼻子說: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弄。喔,剛剛媽媽找你?!?p> 施諾瞇瞇眼,走去客廳拿她的電話,邊打哈欠邊打個電話給媽媽。施諾閉上眼睛說:
“媽媽,你找我?”
“諾諾,昨天加班嗎?做到幾點?”
施碧媛皺眉頭,心疼地問。施諾看了看她的電腦說:
“嗯,三點多吧,怎么了?”
“那…你下午有精神陪我去養(yǎng)老院嗎?”
施碧媛猶豫地問施諾,她點頭,看了看在廚房的趙顥然說:
“可以啊,我弄一弄,等一下來接你們。”
通話結束后,她回到臥室穿衣服和化妝。弄好出來時,趙顥然已經準備了一碗面條。施諾在吃東西的時候,他拿吹風機幫她吹干頭發(fā)。趙顥然好奇地問:
“你這么不喜歡吹干頭發(fā),那么為什么要留長發(fā)呢?”
“因為我很懶,留長發(fā)我不必弄什么造型,只需綁起來就好。而且.......因為你喜歡啊?!?p> 施諾笑了笑,像小貓一樣蹭了一下趙顥然的手,他溫柔的摸摸她的臉親了一下說:
“傻瓜,你怎么樣我都喜歡?!?p> 趙顥然開著施諾的車去接她的父母,一起去養(yǎng)老院。趙佑龍感到好奇和興奮,可以看到養(yǎng)老院的樣子,他對所有關于施碧媛的東西都有興趣,錯過的時間過去了,但是最少可以在其他地方了解她的過去。
當四人到達養(yǎng)老院時,經理出來歡迎他們,她的一些朋友都有點悲傷地過來跟她道別。年紀大的人,反而多愁善感一點,怕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一些工作人員已經幫助收拾好她的衣服,其他個人用品就等自己回來收。他們來到她的房間,這里很簡單,主要是她只是帶了她的衣服。施碧媛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個袋子,她正在整理抽屜,里面有幾個信封和一本小小冊子,她把小冊子交給了趙佑龍,
“這是什么?”
他翻了翻封面,好奇問施碧媛,她笑笑說:
“給你吧,是我的日記?!?p> “你為什么要給我看?”
趙佑龍猶豫地看著施碧媛的反應,她咬唇,過了一會才說:
“這是我病發(fā)之后開始寫的,你看了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想你記得當時的我,當我的病吞沒我時,也許我會變成怪物,那不是真實的我。
抱歉,到時你將不得不面對這些?,F(xiàn)在是你逃脫的最后機會,如果你怕了,轉身離開就可以了。沒關系,我理解?!?p> 趙佑龍流著淚拉著施碧媛:
“不會的,我不會放手,我不會離開。我說過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不管你以后變成怎樣,你還是我的施碧媛,我永遠記得你。
不管你問我多少次,我是不會走的,即使你要我離開,我也不會去的。你從十八歲起就刻在我的心中,我永遠都不會刪除它。”
說完緊緊地把她抱進懷里,施碧媛也已經哭得不能自己。
施諾和趙顥然在花園里走走,他們坐在長椅上,他讓她靠在肩膀上。施諾閉上眼睛,享受著陽光斜照在自己臉上的溫暖問:
“當你老了,你會想住在這里嗎?”
“我不要自己住在這里,你以后住哪里我就在哪里。”
趙顥然摸摸施諾的手,施諾偷笑,瞇瞇眼看著趙顥然。
他們四個人離開養(yǎng)老院之后,他們回到了施家。趙顥然幫忙拿了行李回家里,施碧媛心庝地拍拍施諾叫她去小睡一下。
過了一會,趙顥然上去施諾房間看了看,她睡得很熟,他慢慢地退出去。他去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跟施碧媛交代后,出去超市買些雜貨。
趙佑龍幫施碧媛整理她的行李,順便跟她討論什么需要帶去悉尼,天氣熱了,不用帶大外套。悉尼的氣候沒有溫哥華這么冷,與溫哥華的冬季相比,冬季仍然很溫暖。
“還有很多東西想帶,怎么辦?”
施碧媛皺眉頭看著她的東西埋怨著,趙佑龍想了想,提議著:
“衣服可以不用帶,過去再買吧。其他要用的就帶,再說我沒有行李,可以幫你帶一些?!?p> 施碧媛點頭,滿意的微笑。這時趙佑龍的電話響了,好像是他的姐姐,只看到他一直點頭,說著無所謂,可以了,把文件發(fā)給他,什么的。掛斷電話后,施碧媛問他怎么了?趙佑龍伸手弄一下她的劉海,淡淡地說:
“姐姐說媽媽的房子賣了,但是有一些東西她拿不回去,想先放在我家。另外有些文件要我簽名。之后她就拜托律師將我的那分款項,存入我的銀行帳戶。
終于她完成了交易,現(xiàn)在該回到澳大利亞了。也許當我們回去時,我們會經常見到她。但是如果你不想要見,就不必了。”
施碧媛?lián)u搖頭說:
“沒關系,她是你的姐姐,唯一與你有血緣關系的親戚。.......太可惜了.........我們沒有更早又在一起,否則我們可以再生一個孩子。只有施諾一個,她小時候蠻孤獨的。”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們可以找一個代母,幫我們生一個孩子。”
趙佑龍過去抱著,小聲在施碧媛耳邊地說。她皺眉頭,又好氣又好笑:
“神經病,說說而已。我們都到了帶孫的年紀了,還生什么小孩。”
趙顥然買了很多東西回來,沒頭沒尾的聽到一些,好奇地問:
“你們說什么生小孩?給我添個弟弟妹妹?”
施碧媛臉紅笑說:
“哪能生得出來了。說你們要生小孩嗎?”
趙顥然忙著收東西回答說:
“這要看看諾諾,她愿意生才行。她不要,就不要唄?!?p> 他展示著買回來的東西,繼續(xù)說:
“今晚在家里吃火鍋好嗎?”
“好啊,但是碧媛不吃蝦子。”
趙佑龍看了看施碧媛,有點為難,趙顥然呆呆的看著,袋子里的蝦子:
“哎喲,諾諾很愛呢。我買了一些,我們最后下鍋,可以嗎?”
施碧媛淺淺的微笑看著趙佑龍說:
“其實...…我是可以吃蝦子的,只是我不能吃太多。”
“真的?”
趙佑龍驚訝的看著施碧媛,她點頭解釋說:
“吃過敏藥后,我就可以吃一些。但是我通常不每天吃藥,所以我在外面時不吃蝦。順便說一句,這提醒我去澳大利亞時要帶上我的病歷?!?p> 趙佑龍一臉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