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后,眼前的這個背影,看起來很熟悉。
他回頭,見是那個幫忙追回錢袋的人,她笑了。
“哪兒來的多管閑事的,少管老子的事兒,要不然可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p> 有了給自己撐腰的人,冷詩云怎么還會害怕這小小地痞。
她撲撲身上的灰塵,洋洋得意的上前。
“怎么,就這點兒能耐,還跑出來做流氓呀。”
“你這個臭丫頭,我廢了你?!?p> 話說著,男人的手便指向她。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疼,手指已被迅速出擊的南宮慕給掰斷,“誰給你的膽子,在這兒指指點點。還不快滾!”
“遇到你,老子認(rèn)栽,下回不要栽倒老子手里。”
放完狠話,便帶著一眾兄弟,連滾帶爬的出了春風(fēng)樓。
“你沒有哪里受傷吧?”
“沒事。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不過是在這里?”
此時,花姐匆匆忙忙從后院趕來。
見了冷詩云的真容,連聲嘆氣,想不到自己混了這些年,居然連冷詩云是女扮男裝都未曾辯的出。
她連連嘆息,冷詩云則是一旁莞爾一笑。
不想再繼續(xù)引人注意,顧不上繼續(xù)尋找慧兒,便匆匆與南宮慕一起出了春風(fēng)樓。
廢了這么大的勁,用了這么多銀子,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依依還是要繼續(xù)留在春風(fēng)樓。
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再繼續(xù)管下去,只好就這樣算了。
出了春風(fēng)樓,冷詩云邊走邊收拾了自己一番,總算不會那么狼狽。
二人一起走到護(hù)城河邊,在一棵柳樹下停住,冷詩云將今日所為細(xì)細(xì)告知。
聽完,南宮慕向她投去欣賞的目光。
“真沒想到,你一個姑娘,居然有這樣的膽量,若是我今日沒有出現(xiàn),你可知后果將會如何?”
“當(dāng)時也沒有想那么多,只是覺得若能將依依救出來,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在下自是佩服萬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稱呼?
冷詩云考慮了一下,自然不能告訴他真名,萬一被南宮翎知道了,又該有麻煩了。
“云詩、、、”
“詩詩?好名字?!?p> “好、、”
其實,冷詩云是想將名字倒過來說,誰想話說到一半,覺得這個名字愣的慌,便停住了。
誰想,這人就以為叫‘云詩詩’了,想來也好,就叫云詩詩吧,好聽。
“不知公子——”
“南宮慕?!?p> “南宮慕?公子可也是皇家的人?”
“呃、、不算的,只是有幸拜在了南宮家的門下,所以義父賜名南宮慕?!?p> “那就好,那就好。”
聽著他這么說,冷詩云松了一口氣。
心想著,一個南宮翎就已經(jīng)夠受的了,這南宮慕若是他家的人,那可就嗚呼哀哉了。
“詩詩姑娘認(rèn)識南宮家的人?”
“那個王——有個姐妹,在譽王府當(dāng)差,識得一兩個。”
“原來如此。”
與此同時,南宮翎正帶著人守在不遠(yuǎn)處。
見著二人聊得火熱,時不時的還會發(fā)出陣陣笑聲,他的神色漸漸變得暗淡。
這么久以來,從未見過冷詩云笑的如此開心,他能感覺到,那個笑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王爺,屬下要不要去喊娘娘回府?”
“本王的擔(dān)心始終還是發(fā)生了,她不是冷詩云。讓慧兒過去吧?!?p> 南宮翎平靜的看著,眉頭緊蹙,甚是失落。
“慧兒,本王今日來過的事,不許與云妃提起,否則定斬不饒。”
“是。”
慧兒留在原地,目送南宮翎離開,看著他失落的背影緩緩消失,不覺難過。
等到她回過頭去找冷詩云時,她已經(jīng)與南宮慕分別。
從頭至尾,所發(fā)生的了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只是見冷詩云還沉浸在方才的快樂中,難免為南宮翎不平。
然而,對自冷詩云來說,自打醒來后,就從未向今日這般開心。整個人都洋溢著不一樣的感覺,似乎輕輕一蹦就要飛上天空一般。
“看來,事情辦的很順利。”
慧兒剛一開口,方才還神采奕奕的,突然變得垂頭喪氣。
“別提了。”
“看你這樣子,是沒辦成唄,那咱們可是花了那么銀子,而且、、、王爺他、、、”
“王爺?這事和王爺有何關(guān)系?”
“我的意思是說,王爺給你那些銀子,就被你這么霍霍了,可真是不值當(dāng)?!?p> “行了,別不開心了。你可知,今兒我認(rèn)識一個新朋友,就是上次在街上抓小偷的那個。原來,他叫南宮慕?!?p> “這名字聽著怎么這么耳熟?”
“你放心,我問過他了,不是皇家的人,只是義子。總之,可比那個孤僻的王爺和藹可親多了?!?p> 聽得冷詩云這么夸贊,慧兒滿臉苦笑,面目猙獰的看著她。
“你該不會是、、喜歡人家吧!你可別忘了,你可是譽王府的云妃,這樣道德淪喪,會被處以火燒之刑的。”
“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們只是朋友。才見了兩次面而已,說什么呢。再說,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真名兒都沒說?!?p> “真的?”
“可不嘛?!?p> “連名字都不敢告訴人家,還說是朋友,算哪門子朋友?!?p> “嘿,你這丫頭,我看你是皮癢癢了。你剛才去哪了?害我找了半天。”
“就、、到處溜達(dá)溜達(d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