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在通道里,翰森的表情很自然平靜。
奧茲卻沒有那么他那么的平靜自然。
因?yàn)橥ǖ览镉行┗璋?,全靠墻邊懸掛著的馬燈照明,每隔大約十五米有一盞。
所以氣氛烘托的有些壓抑,使得奧茲一直緊繃著心弦沒有一絲的懈?。?p> 翰森帶奧茲走了大約五十米后,前方突然就出現(xiàn)了向下延伸的樓梯。
坡度與一般樓梯的坡度差不太多,但樓梯的寬度要比通道相對的窄了十幾厘米的樣子。
不過兩個人并肩走的話還是綽綽有余。最大限度的也能容下3人半同行!
借助昏暗的燈光,奧茲看清楚了往下延伸的樓梯是用的灰色巨石砌割而成,表面凸凹不平粗糙磨損還很嚴(yán)重,似乎是有些年頭了。
樓梯的照明也是全靠鑲在兩邊墻壁上的馬燈來維持,不過相對通道的位置要高上半米左右,使得光線比通道里還要昏暗一些。
但并不妨礙正長的視線。
樓梯并不是筆直的,大約走了一分鐘后樓梯開始出現(xiàn)了轉(zhuǎn)角。
還好樓梯不是很長,很快奧茲就感覺前方光線逐漸明亮了起來,心想必是已經(jīng)接近出口了。
二人大約又走了一分鐘左右。
奧茲緩緩從一個拱門形狀的地方走了出來。
出來后他放眼一看眼前就是一片圓形空地什么都沒有,唯獨(dú)只有上方有一圈被欄桿圍成的環(huán)形走廊。
乍一看此地的規(guī)模就好像是一個環(huán)形戲劇院,而自己就好像是準(zhǔn)備要開始表演的主角一樣!
奧茲有些好奇的環(huán)視了一周,感覺除了空曠就是寂靜別無其他。
不過這時翰森并沒有與奧茲一起從出口的拱門里走出來,而是靜靜的站在了拱門里的陰影處,用有些復(fù)雜的神色望向奧茲!
隨后,
翰森突然對奧茲說了句,
“祝你好運(yùn)!”
可他的話音剛落,還未等奧茲反應(yīng)過來,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拱門的陰影里!
奧茲扭頭看向拱門的時候面漏疑惑之色。
突然`
一聲巨響,不知是誰動了什么開關(guān),只見拱門四周的墻壁開始向拱門聚攏,很快呈漩渦似的就把拱門給“縫合”上了!
奧茲沒有見過這樣的“關(guān)門”方式,頓生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與此同時奧茲還總感覺四周好像有著許多視線在死死的盯著自己,頓時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突然,奧茲就聽到身后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聲音,
“你看起來很害怕,不過不要驚慌,只是暫且將你與外界隔離起來而已?!?p> 溫蒂不知什么時候像個幽靈一樣突然就站在了奧茲的身后!
奧茲雖然聽出了是溫蒂的聲音,但聲音是突然從背后響起不論是誰都會被嚇到,奧茲也不例外。
好在奧茲比較堅(jiān)定,心里雖然很驚悚但表情卻顯得很平靜。
就見奧茲不急不慢的緩緩的轉(zhuǎn)過身,見到身后正是溫蒂。
“溫蒂小姐,你的出場方式總是那么的特別,處處充滿著驚喜!”
“不過下次出現(xiàn)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先告知一聲,不然身心差的人死神絕對會提前找上門,我想溫蒂小姐也不希望大多數(shù)人英年患疾吧!”
溫蒂平靜的說道;“我會注意!不過,”
“氣味是騙不了人,對于嗅覺和警惕性敏感的人來說,我的出場已經(jīng)算是很落后的了!”
奧茲聽后只能啞口失笑,
溫蒂小姐妳說的恐怕是萬中無一的那位吧!
“這點(diǎn)我也很認(rèn)同!”
“謝謝?!?p> 很快溫蒂轉(zhuǎn)口問道;
“關(guān)于‘新生儀式’老大有對你講解過嗎?”
奧茲頓時有些詫異,當(dāng)時只顧詢問“犧牲”的事項(xiàng),卻忘了問如何進(jìn)行新生儀式了!
于是他只能如實(shí)的搖了搖頭!
溫蒂見狀沒有埋怨而是耐心的給奧茲講解了起來;
“你的‘新生儀式’很簡單,只要你喝下這瓶東西就能完成?!?p> 溫蒂說話間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手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外觀類似與裝香水的瓶子差不多,瓶口被一個木制塞子堵住,里面的液體是像鮮血一樣的黑紅色!
“這...這里面裝的什么?”奧茲接過溫蒂手中的透明玻璃瓶,審查著一秒鐘后開口問道!
“血液!”
我擦,這還真的是鮮血!
“誰的?”奧茲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廉·艾文!”溫蒂表情淡漠沒做隱瞞!
奧茲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溫蒂卻很有耐心又對奧茲說了一遍。
奧茲先是有些吃驚最后仔細(xì)想了一下又覺得不難理解。
因?yàn)榱ぐ氖恰熬喸煺摺保运麑⒁粋€人轉(zhuǎn)換為“新生人”要用到他也就是“締造者”的血液一點(diǎn)都不覺的奇怪。
但是廉·艾文是他所忌憚的人難免會有些擔(dān)憂的感覺!
溫蒂似乎察覺出奧茲的心思,于是開口說道;
“我在西德莊園控制你時就感覺到你對廉·艾文有所的忌憚還透著一股不滿,但是放心這并不是他的陰謀,只是正常的程序而已,而且血液是早就獲取到的?!?p> 奧茲望了一眼手中透著黑紅的血液玻璃瓶有些難以言表。
就在他想拔掉塞子時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抬頭望向溫蒂;
“剛才隊(duì)長對我說,常規(guī)成為‘新生人’后需要付出一定的‘犧牲’,而像我被強(qiáng)制開啟的人也需要‘犧牲’一些東西嗎?”
溫蒂聽后表情先是一怔,隨后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事實(shí)的確如此,一般情況是需要‘犧牲’一些東西。但像你這種就沒有‘犧牲’的程序,不過...”
奧茲聽到不用后,心里不由得舒緩了一下,可溫蒂最后的轉(zhuǎn)折語氣卻讓他嗅到到一絲的危險的氣息。
“還有什么?”
溫蒂壓低了聲線顯得有些低沉的說道;
“你的壽命卻只能維持12個月!”
奧茲;“????”
“我..我沒有聽錯吧溫蒂小姐12個月?也就是1年?妳是在開玩笑吧溫蒂小姐!”奧茲很難接受溫蒂所說的話!
“準(zhǔn)確的來說你還有11個多月,因?yàn)槟阋呀?jīng)拖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了。”溫蒂強(qiáng)調(diào)的說道。
我終于明白強(qiáng)制性開啟的永久性的傷害了在哪了,原來在著等著我呀。
這不是明著被提前判死刑了嗎?這玩笑可開大了,“光環(huán)”沒等到,卻等到了死亡通知書,需要這么刺激的嗎?
“那那...那可有解決的辦法?”奧茲有些不甘的問道!
溫蒂卻不急不慢的說道;
“有!”
還有戲!
“是什么?溫蒂小姐?請快告訴我!”奧茲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略顯激動的問道!
“不停的進(jìn)階!”
溫蒂指著奧茲的左胸口后接著說道;“你這里藏有一塊鐘表,代表著你的生命,你每過一個月里面的時間就會走上一小時鐘表總共有12時,走完就代表你的生命來到了盡頭?!?p> 奧茲聽后瞬間想到了自己先前所遺失的懷表,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胸口。
胸口里有鐘表?莫非那塊銀質(zhì)懷表被那個男人放進(jìn)了自己胸口里了?怪不得自己先前一到夜晚就會聽到鐘表走動的聲音。
溫蒂并沒有過多揣摩奧茲的心思而是收回手后,望著奧茲接著講解的說道;
“每當(dāng)你進(jìn)階一級,里面鐘表的時間就會有所延長,其中‘混沌’每一階會延長3個月,‘定律’每一階延長6個月?!?p> 奧茲聽后很快拋開雜七雜八的思緒,立馬掰著手指頭開始算了起來,
“混沌”七階,每階3個月那就是3X7-21個月;“定律”四階,每階6個月,也就是4X6-24個月。”
“加在一起總共也就是....45個月,那就是說,我最多我還能活...”
拿45除以12等于....NM還除不盡。
3年多?
奧茲頓時自嘲的嗤笑了一聲!
溫蒂見狀,說道,
“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但這個時代沒有公平可言。想要公平只能不停向前尋找它曾經(jīng)存在的證據(jù),找回一絲歸屬感!”
溫蒂不知是在安慰奧茲還是發(fā)散下自己的內(nèi)心的想法!
奧茲沉默了幾秒鐘后,突然再次嗤笑了一聲,有些埋怨似的說道;
“公平就好像是一個愛情小電影,只給你看不給你摸!”
“愛情小電影?那是什么?”溫蒂不解的問道!
奧茲立馬意識到不對勁,趕忙改口說道;
“我說的是,公平就像是個婊子誰有錢跟誰走!”
溫蒂有些沒有忍住,
“噗!!孩子你這話說的雖然略顯粗鄙,但卻很是在理!”
奧茲見狀摸著有些扎手的寸頭跟著呵呵笑了起來!
經(jīng)過這一笑奧茲的心情頓時也有所舒緩了不少,心中的不悅也淡去了幾分。
“我現(xiàn)在終于領(lǐng)悟了一句話,時間即生命浪費(fèi)最可恥,我想我沒有必要把不愉快浪費(fèi)在我的寶貴時間上了?!?p> 奧茲說罷就猛然拔掉了裝滿黑紅血液的透明玻璃瓶!
“老大還想讓我安慰安慰你,可是我看已經(jīng)沒有這個必要了。你很開朗也很勇敢,孩子你的未來定會很精彩!”溫蒂露出很真誠溫和的笑容對奧茲說道。
奧茲見到溫蒂的真誠笑容不由得心中苦笑。
很想說外面的鮮麗不代表內(nèi)心就從容。
可是當(dāng)他想到從前所看過的勵志片,那些得了癌癥病魔的人雖然被提前判了死刑,但也有不少靠著自身的毅力打破死亡枷鎖重獲第二春的。
既然別人都行,那自己為何不能?
“我也相信,我的未來定會很精彩!”
奧茲說罷一口就將玻璃瓶里的黑紅血液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