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正確的時間 正確的地點
“唔欸~”
“怎么了,小櫻?!?p> 木之本櫻翻開小書包,沮喪地說道:“我給小狼君準(zhǔn)備的平安果,被弄臟了?!?p> “沒關(guān)系的,我已經(jīng)接受到你的心意了?,F(xiàn)在,你先把身上的灰塵清理一下,然后我們再把他們兩個帶出去?!?p> 木之本櫻低頭看了一下臟兮兮的衣服,確實不太好向人解釋,也顧不得顧慮平安果問題了,召喚出泡庫洛牌,把自己裹在泡泡堆里。
“小狼君,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那只小狗就是地庫洛牌的?”
木之本櫻一邊洗泡泡浴,一邊和李小狼聊天打發(fā)時間。
“我是聽到它的叫聲之后才確定的,家族典籍里有過記載,大地之中誕生的精靈叫賁羊,它長得像狗,實際上卻是羊。地庫洛牌代表著大地的力量,能變成賁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小狼君你知道的真多啊?!?p> “沒什么,如果我能早點猜出來,小櫻你也不用落到陷阱里了?!?p> “是我不好,我不該放松警惕的。”
“才不是,我也有在意的人,換我我也會上當(dāng)?shù)??!?p> “那小狼君在意的人是誰啊?”
““是??是??”
“小櫻,我來啦!”
小可一嗓子,讓李小狼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消散殆盡。他沒好氣地瞪著飛來的小可,哪料小可好像根本沒看到他,徑直過來落到了他的頭頂,似乎把他當(dāng)做停機(jī)坪了。
“小可,你怎么來這里了???”
“我是感應(yīng)到你收服地庫洛牌了才過來的,小櫻你看,我的魔力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p> 小可迫不及待地變回了真身,搖頭晃腦地展示起來自己插翅猛虎的形態(tài),自從它醒來之后,這還是它第一次真正擁有可以幫到小櫻的力量。
“小櫻,我跟你說,幸好是你收服了地牌,要是地牌被那個小鬼拿走了,我就變不回來了。哎,說起來那個小鬼哪里去了,收集庫洛牌的時候,他不是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嗎?”
“小狼君在你的腳下啊,你還是先起來再說吧!”
“?。磕阈∽釉瓉碓谶@里,怪不得墊腳石如此硌腳?!?p> 大可低頭一看,自己的爪子下果然壓著李小狼,它急忙移開爪子,放李小狼出來。
“我太高興了,竟然沒看到你,小鬼,快看看本大爺?shù)纳聿模遣皇峭湫蹓???p> “嗯,身材不錯,蠻結(jié)實的嘛?!?p> 李小狼自然不可能如此好聲好氣地說話,說話的人正是李若城,此刻他摸著大可的虎頭,表情輕松寫意,就像在擼自家貓咪。
“大,大哥,你,不是,您什么時候來的?”
大可嚇得一激靈,立刻從拿回力量后飄飄然的心態(tài)中退了出來,又著急忙慌的收斂力量變回小可的形態(tài),接著露出一副乖巧的樣子,解釋道:“剛才我和小鬼??和小狼兄弟鬧著玩呢?!?p> “咦~”
李小狼嫌棄地撇了小可一眼,后退一步,躲開這個沒有骨氣的守護(hù)獸,然后看向自家大哥,問道:“大哥,莓鈴,你們怎么來了?”
“我來這里自然是有事的,不止是我們,觀月女士和知世也來了?!?p> 木之本櫻看向李若城的身后,果然看到了觀月老師穿著黑色百褶裙,手里拿著一本書,款款走來。而觀月的后面,知世一如既往的拿著攝影機(jī)。
“欸,觀月老師和知世怎么也來這里了?”
“我來這里是因為若城哥告訴我,這里會有大事發(fā)生,叫我好好記錄下來。”
“至于觀月女士嘛,當(dāng)然是給你們送獎品來的啊,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們遲遲沒有回去報道。前三名的獎品是沒有了,參與獎倒是有一個,藤野先生贈送的一本書,你倆誰要?。俊?p> “給小狼君吧!”
觀月微笑遞出了手中的書,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卻被李若城叫住了。
“請等一下,待會的事,還請你做個見證?!?p> “這就不必了吧,我只是受人之托,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誒,話不能這么說,所謂一事不煩二主,還是勞煩你公證一下吧?!?p> “那我就只能勉為其難了?!?p> 觀月心情復(fù)雜,只恨自己走得遲了,竟然做了李若城的幫兇。
且不提觀月女士如何心情復(fù)雜,李小狼接過書之后,起初還不以為意,可當(dāng)他打開書掃了一眼之后就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怎么會是它?”
“怎么了,小狼君?”
“我拿到創(chuàng)庫洛牌了!”
話音落下,李小狼手里的書竟變成一張薄薄的卡牌,正是屢次從他和小櫻手里逃脫的創(chuàng)庫洛牌。
“唔欸!”
木之本櫻和李小狼此刻均是哭笑不得,之前千方百計想收服創(chuàng)牌,卻每次都被它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F(xiàn)在不想要庫洛牌了,反而是它自己送上門了。
“怎么,很奇怪嗎?”
“是啊,大哥,創(chuàng)牌就這么稀里糊涂被收服了,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p>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更離譜的事情還在等著你呢。我說過,創(chuàng)牌是一張很特殊的庫洛牌,你們越是強(qiáng)烈的想要收服它,就越得不到它。而今,你們的心態(tài)變得很咸魚,正符合了不得而得的境界,再加上你們之前在創(chuàng)牌里注入了大量的魔力,這才能輕易地收服了這張牌?!?p> “那小狼君,現(xiàn)在庫洛牌收集完了,你們還會留在友枝鎮(zhèn)嗎?”
李小狼看向自家大哥,眼帶期冀,而李若城也沒讓他失望。
“早著呢,庫洛牌的事情還沒結(jié)束?!?p> 木之本櫻又驚又喜,追問道:“庫洛牌不是都收集完了嗎?還有什么事?難道是黑狐王的事情嗎?”
“這個不急,你們先在庫洛牌上寫上名字吧,我去看看桃矢和雪兔的情況?!?p> 李若城走到桃雪二人倒下的地方,伸出手扣在雪兔胳膊上,佯裝把脈。
“若城哥,我們寫好啦!”
李若城注意到,就在自家弟弟和小櫻在最后兩張庫洛牌上寫下名字的那一刻,雪兔體內(nèi)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蘇醒了。他明白,這是庫洛里多視如己出的親兒子,月要履行他作為審判者的職責(zé)。
“這可不行啊,我都說出去庫洛牌的傳承儀式要在新舊世紀(jì)之交舉行,你現(xiàn)在跳出來審判,讓我這天下第一神算的面子往哪擱?”
老話說的好,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訛獸可以食言而肥,李若城可不打算出爾反爾。為了抱住自己的金字招牌,他決定和月打個商量。
“月,你要是現(xiàn)在敢醒過來,我立刻回家把庫洛的牌位劈了當(dāng)柴燒?!?p> 月沒有理會李若城的傳音,依舊我行我素的喚醒自身沉睡的力量。李若城見此,扣著雪兔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惡狠狠地再一次傳音說道:“你要是再敢醒來一絲一毫,我立刻把桃矢叫醒!”
此言果然有效,雪兔體內(nèi),月的力量被壓了下去,屬于雪兔的一面掌握了主動。
“我就知道,你是個通情達(dá)理的人。”
和月的協(xié)商非常成功,李若城忍不住笑出了聲。木之本櫻見狀,松了一口氣,又有些不確定,連忙問道:“我哥和雪兔哥他們沒事吧!”
“他們沒什么大問題,倒是小狼他??”
“小狼君怎么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小狼,其實我就是庫洛牌的另一個守護(hù)者,月!”
“大哥,你在開什么玩笑?”
“我可沒開玩笑啊?!?p> 李若城收斂了玩笑的神情,暗中催動咒藍(lán)魔氣,一步踏出,身上的衣服變成紅紫相間的道袍,朗吟道:“十八年前李若城!”
第二步邁出,李若城腋下又鉆出了一對胳膊,道袍自動延伸出布料,把新生的胳膊包裹起來。
“開門即是閉門人?!?p> 第三步的時候,李若城頭發(fā)變長,一頭黑發(fā)如海藻隨風(fēng)飄搖,他隨意一攬,扎了一個復(fù)古的發(fā)髻,同時不忘吟誦詩號:“精靈剝后還歸復(fù),”
最后一步,李若城嫌棄長長的舌頭太惡心,就阻止了咒藍(lán)魔氣的進(jìn)一步發(fā)揮,他走到了自家弟弟身前,念出最后一句詩:“始信禪門不壞身。”
“唔欸~”
木之本櫻一會看著李小狼一會又看著咒藍(lán)狀態(tài)下的李若城,搞不清局面是怎么發(fā)展到這一步的。
李若城拿新長出的右手在木之本櫻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告誡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十分重要,不要走神!”
“想必你們已經(jīng)猜到了,沒錯,我就是審判者月的轉(zhuǎn)世。好久不見了,可魯貝洛斯。”
“啊這?”
李若城新長出來的右手把小可一把抓在手心,和善地問道:“嗯?你不記得我了嗎?”
小可本想拆穿李若城的騙局的,可奈何形勢比人強(qiáng),它也只能配合李若城演好這出戲了。
“啊,記得,記得,怎么會不記得呢,你就是我的好搭檔,肩負(fù)審判之職的月啊?!?p> “小可,你們在說什么啊,還有若城哥,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木之本櫻一邊問話,一邊觀察著李小狼的樣子,只見李小狼一言不發(fā),她還以為李小狼受不了這個刺激呢。她很能理解李小狼的心情,要是現(xiàn)在雪兔突然變成了其他人,她也會接受不了的。
“庫洛牌的守護(hù)者有兩個,一個是代表太陽的我,一個是象征月亮的月。庫洛去世前,讓我尋找一個值得把庫洛牌們托付過去的主人,我選擇了你,但是你最終能不能成為庫洛牌的主人,還得經(jīng)過月的審判?!?p> “可魯貝洛斯說得沒錯,我月就是負(fù)責(zé)最終審判的人,庫洛老貝??老主人臨終前,讓我把好最后一道關(guān)。所以,現(xiàn)在你們有什么問題就問吧?!?p> 木之本櫻繼續(xù)觀察李小狼的臉色,李小狼依舊沉默不言,似乎在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她試探地問道:“那若城哥是你的假身份嗎?”
“笨蛋小櫻,月才是這個家伙的假身份??!”
從心的小可自然不敢把心里話說出來,小櫻也沒有他心通的本事,她是真的相信“月”說的話。
“你還是不明白我說的話啊,我是李若城,也是月??婶斬惵逅惯x擇了你作為候選人,我則選擇了小狼。庫洛牌的主人,將在你們中誕生?!?p> “現(xiàn)在我們不是庫洛牌的主人嗎?”
“當(dāng)然不是,你們只有庫洛牌的使用權(quán),沒有庫洛牌的所有權(quán)。只有經(jīng)過我的審判,你們中的某一個才能正式繼承所有庫洛牌?!?p> “欸?”
木之本櫻又發(fā)現(xiàn)了盲點,追問道:“你是說,只有一個人才能繼承所有庫洛牌?”
“對啊,庫洛牌只能有一個主人,這是庫洛定下的規(guī)矩,他可不希望有一天,庫洛牌的繼承者們拿著庫洛牌相互殘殺。”
“我和小狼君(小櫻)才不會自相殘殺。”
“哦?為什么?”
“因為他(她)是小狼君(小櫻)??!”
李若城哈哈笑道:“還挺有默契的嘛,可未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zhǔn)呢?小狼,今天之前,你能想到我就是審判者嗎?”
“不管怎樣,我不會傷害小櫻的?!?p> “我也一樣。”
“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庫洛牌只能有一個主人,這是絕對不能變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可魯貝洛斯。”
“確實如此。”
“那把我的庫洛牌直接給小櫻行不行?”
李若城新長出的左手在自家弟弟頭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厲聲斥責(zé)道:“想什么呢?你當(dāng)庫洛牌的傳承是兒戲嗎?還是你以為我可以徇私舞弊?實話告訴你們吧,最理想的情況就是你們中有一個人能繼承所有的庫洛牌的。要是你們兩個誰也繼承不了,那就??”
“就會怎樣?”
李若城四手一攤,無所謂地說道:“那就和你們沒關(guān)系啦,到時候我會發(fā)動無限月讀,洗掉世間所有因庫洛牌產(chǎn)生的有形的,無形的痕跡,包括你們的記憶,然后去選拔新的候選者,重新開始!”
“怎么會怎樣?”
“若城哥,你不會是說笑吧!”
李若城端正神色說道:“首先,我現(xiàn)在是月!其次,你以為我的審判和你的數(shù)學(xué)考試一樣???沒考好什么事也沒有?庫洛牌的傳承是一件很嚴(yán)肅的事情,繼承人所繼承的,不止是庫洛牌,還有庫洛本人的恩怨和因果,不夠斤兩的繼承人,怎么能擔(dān)得起庫洛的因果?”
“那什么時候開始審判?”
咒藍(lán)狀態(tài)的李若城舒展開四只手,表情神圣而嚴(yán)肅:“月圓之夜,世紀(jì)之交,東京塔頂,辭舊迎新?!?p> 李小狼出言提醒:“可是,新年那天不是月圓之夜啊!”
“我說它是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