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龍?zhí)ь^
二月二,龍?zhí)ь^,吃棗豆子。
所謂棗豆子,主要就是紅棗和紅豆一起亂燉,外加一些其它配料,李若城親自下廚做棗豆子,并慫恿自家弟弟邀請小櫻來家里吃飯,一來想夸耀一下廚藝,順便鍛煉一下小狼的膽量。二來給林正櫻創(chuàng)造下手的機會,可惜李小狼扭扭捏捏,說不出口,最后連莓鈴都看不下去了,自己出面邀請了小櫻。
于是乎,下午放學(xué)后,知世和木之本櫻就到了李公館,林正櫻看下副本的人都到齊了,果斷催動了紙飛機,這次紙飛機搞了個新花樣,一半變成紙鶴,一半變成紙籃。紙籃兜著五人一可,紙鶴叼著紙籃,直入云霄。
“哎呀,糟糕!”
木之本櫻以為自己的好朋友出了什么問題,慌忙問道:“知世,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我是沒料到今天會有意外事件,沒帶上給你的特制戰(zhàn)斗服?!?p> “呃~”
莓鈴插嘴道:“就算你拿著也沒用啊,這里又沒有隔間,小櫻也換不了啊?!?p> 話音剛落,紙籃子就從中間伸起一道紙墻,將可魯貝洛斯和李小狼隔離出去。
莓鈴眼神怪異地看了一眼林正櫻,后者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回應(yīng),又暗中施法,撤走了紙墻??婶斬惵逅勾鬄轶@奇,試著說道:“這么神奇嗎?那它能不能變出食物?”
可魯貝洛斯期待地看著紙籃子,不一會籃子底就長出了一棵樹,樹上掛著一顆顆紙折的桃子。它大失所望:“只能變出紙折的食物啊,那算了,給我一張床好了,我想休息一下。”
紙籃子滿足了它的愿望,一張白色紙床升起,和紙樹緊挨著,它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又接著要求道:“再給我來幾個紙人,站在那里守衛(wèi),要氣派排場些,”
紙籃子又滿足了它的愿望,一排排紙人紙馬拱衛(wèi)著睡覺的可魯貝洛斯。李小狼皺緊眉頭,他總覺得,這個場面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躺床上的可魯貝洛斯突然發(fā)聲:“啊,我知道,有個成語就是形容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叫駕鶴西游!”
李小狼終于想明白哪里不對勁了,可魯貝洛斯這個布置太陰間了。察覺到幾道怪異的視線集中在身上,可魯貝洛猛然坐起,手比個八字,叉在下巴上做思索狀:“難道我說錯了,不是西游是東游嗎?那也不對啊,我方向感很好的?!?p> 莓鈴好心糾正它:“小可,這個成語不是用來形容生人的?!?p> “那咱們現(xiàn)在不就是熟人嗎?”
莓鈴被小可的腦回路笑到了,伸出手指點了點它的腦袋:“小可,你除了吃還會想點別的嗎?上次被萬事通鉆進肚子里,就沒吸取一點教訓(xùn)啊?!?p> “我哪有那么倒霉,怎么會次次都吃到不干凈的東西。因為擔(dān)心這而吃不下飯,那才叫因噎廢食?!?p> 小可總算用對成語了,可莓鈴覺得得提點它一下,以免日后又禍從口出:“事在人為嘛,說不好你就是這么倒霉?!?p> 紙鶴落地,紙籃子平展開,別人還在觀察地形,李小狼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情況,指著前方說道:“看,前面有人!”
四人一可順著李小狼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她們的老熟人,不攪和,他正在和另一個陌生人說著什么,而那個陌生人時不時的抹一下眼睛,好像在哭。
過了一會,陌生人朝著不攪和鞠了一躬,就跑遠了,而不攪和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這不是我親如兄弟的兄弟嗎,你怎么到這里來了?!?p> 明明是長著一張自家大哥的臉,說的話也像是自家大哥會說的,可面對不攪和,李小狼卻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他不想多解釋什么,敷衍道:“我們只是偶然路過,對了,剛才那個人是怎么回事?”
“你說他???他是附近村莊的,放牛為生,可今天他的牛失蹤了,我就告訴他,他的牛是萬事通偷走了,現(xiàn)在就藏在萬事通的帽子里。
“唔欸!”
木之本櫻驚呼一聲,倒不是因為她覺得帽子里藏不了牛,而是就在這兩天,艾利歐頭上,恰好也戴著帽子。
“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我記得前幾次見面的時候,萬事通先生他一直都不戴帽子的?!?p> “哈哈哈哈!”
不攪和發(fā)出了反派般猖狂肆意的笑聲,他自得道:“這就是我的高明之處了,上次我不是和他打賭贏了嗎,我就提了讓他戴帽子的條件,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嘛?!?p> 李小狼問道:“那牛真的是萬事通偷的嗎?”
“那還用說,萬事通可是這天下一頂一的大惡人,他什么事做不出來?!?p> “那他??”
李小狼還想再問點什么,不攪和卻嫌棄地?fù)]揮手,做驅(qū)趕狀:“不和你們說了,我得趕去看熱鬧去?!?p> 不攪和一向“快人快語”話音傳到李小狼耳朵里的時候,他人已經(jīng)消失了。木之本櫻提出一個大膽又合理的想法:“小狼君,艾利歐最近正好戴著帽子,萬事通先生也戴著帽子,他們兩又長得一樣,你說,會不會他們就是一個人?!?p> 李小狼面沉如水,小櫻想到的東西,他自然也能想到,他想的更進一步,不攪和的行事風(fēng)格頗像自家大哥,而自家大哥也不是做不出裝陌生人坑騙自己的事。
眼看櫻狼二人就要發(fā)現(xiàn)真相了,莓鈴一邊暗惱,一邊想著辦法補救。她想起李若城以往東拉西扯強詞奪理把人侃暈的樣子,張口道:“這不就是智子疑鄰,先射箭后畫靶嗎,你們不會連這么簡單道理都想不明白吧!”
“嗯?”
櫻狼二人齊齊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莓鈴趁熱打鐵,說道:“說穿了,這個世界就是根據(jù)咱們的固有印象構(gòu)建的,你們認(rèn)為大哥愛捉弄人,沒個正形,所以這個世界有了不攪和這個人,而萬事通又借鑒了艾利歐的形象,他最近戴上了帽子,因此,我們會下意識地認(rèn)為,這個世界的萬事通也應(yīng)該戴著帽子。恰好上次的賭約萬事通輸了,所以現(xiàn)在萬事通順理成章地戴上了帽子?!?p> “是這樣嗎?”
林正櫻表示懷疑,莓鈴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那兩個家伙不演了也就罷了,怎么連你也要拆我的臺?
氣歸氣,莓鈴也不能撂挑子,繼續(xù)忽悠道:“當(dāng)然是了,你們的問題,就像在奇怪為什么隕石都掉進隕石坑了,是顛倒了因果。如果按照你們的思路,每次到達這個大雜燴童話世界,都有你和小櫻,你我是了解的,不可能有這種能力,難道是小櫻在背后安排一切?”
“唔欸!不是我。”
聽莓鈴這么一解釋,李小狼也覺得自己想多了,他記得自己剛轉(zhuǎn)學(xué)到友枝鎮(zhèn)的時候,也因為艾利歐轉(zhuǎn)學(xué)的時間太過巧妙懷疑過他,現(xiàn)在想來,只是巧合罷了。
這邊的李小狼剛排除了正確答案,那邊看熱鬧的不攪和就回來了。臉色難看,不像是吃到瓜的樣子,李小狼好奇地問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萬事通那小子不厚道啊,竟然反過來栽贓我?!?p> “那你真沒偷?”
“真沒偷!”
“哞~”
五人一可的視線全部聚集到不攪和的身上,他臉都綠了,從衣領(lǐng)里掏出一個東西,連連叫冤:“這可真不是我偷的啊?!?p> “這話你還是和放牛郎去說吧。喏,他已經(jīng)來了?!?p> 不攪和回頭,不止是失主,連萬事通也來了。兩人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不攪和先聲奪人,義憤填膺道:“就是他,你的牛被他偷走了,就在他的口袋里。”
“你賊喊捉賊,牛分明在你的袖子里?!?p> 放牛郎一會看著不攪和,一會又看著萬事通,不知道該信誰,正在這時,萬事通開口了:“你做賊心虛,飽其私囊,竟然賊臟陷害,搞賊喊捉賊的把戲。我清者自清,問心無愧,一身正氣,兩袖清風(fēng)!”
萬事通氣勢很強,放牛郎都被他說動了,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不攪和,盯著他的上衣口袋,似乎他的牛就在那里。
不攪和也不甘示弱,也如狄仁杰附體般開口,矛頭直指放牛郎::“你人云亦云,毫無主見,是分不分,恩怨不明,竟然管窺蠡測,恩將仇報,聽信他挑撥離間,信口雌黃的鬼話,真是不知所謂,可笑至極!”
不攪和說一句,就往前踏一步,放牛郎被他的氣勢所攝,不攪和前進一步,他就后退一步,最終退無可退,狠狠撞在了一顆大樹上,把樹上的鳥窩都顫了三顫,從鳥窩里掉下一個雞蛋大小的東西,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自己的牛。
牛落地之后,見風(fēng)就長。找到了牛,放牛郎也沒空理會萬事通和不攪和,興沖沖帶著牛走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之本櫻沒看懂事態(tài)發(fā)展,她也不相信他們兩真的會閑的去偷牛。
不攪和指著萬事通,賭咒發(fā)誓:“你們信我啊,他真的是偷牛賊?!?p> 萬事通冷哼一聲:“你敢不敢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這我不管,你就是賊人就是賊人,就是賊人。”
“是你助紂為虐,推波助瀾,我只不過是釜底抽薪,防患未然!”
“你血口噴人,賊臟陷害,你在無中生有,顛倒黑白,你說的事我都沒做過?!?p> “你現(xiàn)在是沒做,可未來??”
在兩人對噴的過程中,李小狼整理出了事情的脈絡(luò),也猜到了放牛郎的身份。放牛郎應(yīng)該叫杰克,按照正常的發(fā)展,不攪和會用魔豆換他的牛,之后,魔豆發(fā)芽,變成“天梯”,通往萬事通在云端的家。
杰克上天之后,會和看家的巨人斗智斗勇,并偷走萬事通家里下金蛋的雞和仙女豎琴。事發(fā)之后,萬事通咽不下這口氣,就回到“過去”,先一步偷走了杰克的牛,再之后就是萬事通與不攪和栽贓和反栽贓的斗法了。
李小狼捋清了來龍去脈,不攪和和萬事通也說累了,兩人握手言和,暫時休戰(zhàn)。與眾人分別之前,萬事通神神叨叨道:“當(dāng)群星運行到正確位置時,”
不攪和接過話茬,語氣神秘又帶著恐嚇:“舊日支配者將會醒來!”
“什么舊日支配者?”
李小狼問題剛問出口,對面的萬事通和不攪和就不見了,就像電視斷電,畫面里人物消失一樣。而在他們消失的地方,木之本櫻彎腰,撿起兩顆紅豆。
“這好像是他們掉下??”
話還沒說完,她身上就飛出一張庫洛牌,撲到手上,在紅豆上蹭來蹭去,紅豆越蹭越小,庫洛牌越來越粉,等到紅豆消失之后,庫洛牌也變成小櫻牌了。
“時?”
木之本櫻摸不著頭腦,莓鈴隨口猜測道:“大概是這魔豆見證了兩位神仙斗法,有了些異變吧?!?p> 李小狼也同意這種猜測,但他更擔(dān)心另外一件事:“不過最后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p> “想那么多干嘛,車到山前必有路?!?
寂兮廖
唐宰相賈耽,于陰陽象緯,無不洞曉。有村人失牛,詣桑國師卜之,卦成,國師謂曰:“爾之牛,是賈相國偷將置于巾帽笥中。爾但候朝時,突前告之?!臂拍巳缪云碚垺9懼咭圆氛哒Z告。公于馬上笑,為發(fā)巾笥,取式盤,據(jù)鞍運轉(zhuǎn)以視之。良久,謂失牛者曰:“相公不偷爾牛,要相公知牛去處,但可于安國觀三門后大槐樹之梢鵲巢探取之?!贝遨艔皆勅T上,見槐樹杪果有鵲巢,卻無所獲。乃下樹,低頭見失牛在樹根系之食草。草次是盜牛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