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新義堂前任龍頭閆俊坤曾收有三位門生,因這三位頭腦跟手段都極其出位,而被稱道上人喚作“新義三杰”,而后又因三位名字或花名中帶“龍虎豹”三字,又被江湖中人稱為“新義龍虎豹”。
其中囚龍?zhí)K川主管城東,矮腳虎潘成虎占據(jù)城西,夜豹子吳程則負(fù)責(zé)城南,三人于同年被授“紅棍”之銜,此后新義堂才算是正式穩(wěn)定下來。
而江湖中的老人對這三人的評價雖是褒貶不一,但其中卻有那么幾點卻是相對統(tǒng)一,囚龍?zhí)K川做人做事極為大氣,性格雷厲風(fēng)行,且從來說一不二,從不輕易對人許諾。
矮腳虎潘成虎性格陰狠,做事雖略顯毛糙,但為人處事卻極其重義,手下兄弟眾多,對于瞧的上的人,他是百般包容,但對于不喜歡的事物,卻是半點都容不下。
夜豹子吳程則最為神秘,當(dāng)江湖上卻有傳言,說這小子不僅身手了得,還兼著新義堂的“白紙扇”一職,可說的上是能文能武的全能型人才,但其人卻極為低調(diào),近些年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的身影。
而現(xiàn)在此時吳程二人所處的這間“不歸人”酒吧,地點就位于城西區(qū)內(nèi),算是矮腳虎潘成虎的地頭。
“兩位朋友看著面生啊,平時不常來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大海,道上的兄弟喜歡叫我“阿鬼”,小一些的兄弟們呢,則喊我一聲“鬼哥”,不知兩位怎么稱呼?”這光頭王大海倒還算客氣,吳程二人剛一走過來,這人便是起身自我介紹道。
見這人看似好像還挺好說話的,韓顏也是回道:“鬼哥,您好,我叫韓顏,這是我朋友,叫吳程,剛不好意思啊,一個不小心打翻了您的酒?!?p> 周圍沙發(fā)上坐著的幾個男女,幾人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卻是起哄道:“朋友?不是男朋友么?”
聞言的韓顏,偷瞄了一眼邊上的吳程,隨后見吳程也在看她,連忙是又把頭給扭了回去,吳程卻是心中暗笑,剛才親的時候沒見不好意思,這會卻是不好意思起來了。
這王大海給二人又是倒了兩杯酒,先是把一杯遞向了吳程,另一杯則是遞給韓顏,口中回道:“小事,那都是小事,打翻了就打翻了,來,咱們喝了這杯酒,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這事就算過了?!?p> 可吳程卻是目光一凝,立馬是伸手阻止了韓顏去接那杯酒,隨后臉上表情極其不好看的狠狠盯住那王大海問道:“你他么什么意思?”
見到吳程的動作,這王大海臉上表情頓時是一變,隨后一臉不解的看著吳程回問道:“兄弟,什么什么意思?”
吳程卻是根本沒解釋,直接是說道:“那你兩換一杯,你喝這杯,她喝你手里那杯。”
見吳程突然一下子這樣,這韓顏就算神經(jīng)在大條,也是感覺到好像哪里有些不大對了,開始朝那杯舉在半空中酒水看了起來。
這王大海此刻心中卻是直呼見了鬼了,往日他在酒吧里靠著這手“袖中藏”的手藝,不知禍害過多少女孩子,可說是從未失手過,但真沒想到今天,居然還能被人給當(dāng)場看了出來。
而說起這“袖中藏”,也算不得是什么上的了臺面的手藝,這王大海早年在未發(fā)跡之前,曾是個“偷兒”,進(jìn)過拘留所,也進(jìn)過看守所,是這些年道上慢慢太平了,這人才逐漸開始走上正軌。
本來今兒來酒吧,他是沒什么興致的,就是帶小弟們過來隨便玩玩,可突然瞅見韓顏這水靈的妞,當(dāng)時便動了想法,卻沒想到這回卻是失了手。
這王大海也算是個角色,見事情敗露,立馬是將手中的酒杯給砸在地上,直接是沖著吳程吼了起來:“你這話他么是什么意思?老子好心請你們喝酒,你卻懷疑老子下藥?”
吳程連忙是將韓顏給拉到了身后,望著那滿地的玻璃碎屑,語氣有些不屑的說道:“怎么?你以為砸了就沒了么?敢不敢把你袖子擼起來給我看看?這酒里下沒下藥,你心里不清楚?”
“小子,你他么說什么呢?老子看你今晚是不想好了?”
“小逼崽子,你他么怎么跟我大哥說話的?”
“鬼哥,咱別跟他雞兒廢話,直接弄他丫的?!?p> 隨著這王大海手里的酒杯一砸,沙發(fā)上的幾人頓時是一躍而起,將吳程給圍了起來,而這番明顯有些過激的舉動,則恰恰說明這幾人心里很清楚,這王大海到底下沒下藥。
韓顏卻是被給嚇了一跳,連忙是用手扯住了吳程袖子,另一個手開始掏包里的手機(jī),準(zhǔn)備打電話。
可這幾人立馬發(fā)現(xiàn)了韓顏手里的小動作,其中一人立馬是沖了上來,準(zhǔn)備伸手去搶韓顏手里的手機(jī)。
而吳程在見到有人逼近韓顏,幾乎是身體本能下意識的舉動,完全沒有任何思考,直接就動手了。
“砰”的一聲,洋酒瓶屑四散而飛,這人直接被吳程拿起桌上的洋酒瓶給開了瓢,響聲過后,這人立馬便是倒在了地上,不一會,地上便出現(xiàn)了一灘血,這人也隨之開始在地上抽搐起來。
“阿魚,臥槽,你他么居然還先動手,,弟兄們,弄他!”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這幾人頓時是一擁而上,朝吳程撲了過來,而幾乎是下意識的,吳程先是將韓顏給一把推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而后不假思索的,便是直接主動迎了上去。
所幸是場亂戰(zhàn),因桌上上的是洋酒,也只是先上了一瓶,而這瓶子就在吳程的手里,這幾人想操家伙也是沒有,又仗著自己人多,干脆直接是掄著拳頭便沖了上來。
也不知這“紅棍”的身份是不是也強(qiáng)化了他的身體素質(zhì),反正吳程感覺這幾人的動作很慢,慢到他甚至還能有時間去思考,該怎么樣去迎擊。
第一個人,拳頭到了,卻是被吳程一個閃身給躲開,隨后一個健步入懷,直接拿著手中的半個瓶茬子,扎在了其脖子的側(cè)面上。
隨后將這人胸前衣領(lǐng)用手死死抓住,將其給擋在身前,也堵住了這人身后那幾人,想要上來動手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