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分別
說到這楚寧可就從來沒有讓離晨省心過,以前在軍營里那是三天上個房兩天揭塊瓦,喝酒打架逛窯子那是樣樣不落,經(jīng)常被離晨帶人從窯子里抓回來,都不知道被離晨揍過多少回了,可是就是打上一頓沒過多久他也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該干嘛還是干嘛。
離晨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你要是打他,他不長記性,你要是罵他,他大不了撲通一下跪在離晨的面前,賣萌撒嬌耍無賴那是樣樣都行,這離晨的撒嬌的“功夫”估計都從這小子這里學來的。
離晨這次“出走”可給楚寧不小的打擊,因為三哥一直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呀!三哥是什么,那是正義的化身,才智的代表,威武霸氣,玉樹臨風,所以當離晨因為當“逃兵”鬧的滿城風雨時,這小子一個人躲在家里自責了許久,覺得肯定是他太不爭氣,才把三哥氣走的。
這不前幾日幫離晨辦完事后被離晨“夸”了那么一句,這小子是徹底的飄了,一回到齊北就偷偷摸摸的帶了幾個人來到了燕南軍營的營帳外,說是要把燕南的將軍綁了讓三哥高興高興。
這楚寧到也不是完全沒有優(yōu)點,一把紅纓槍耍的可是爐火純青,在戰(zhàn)場上殺敵沖鋒也是十分的勇猛,可是偏偏就敗在了他這性子上,行事過分魯莽,且事事不經(jīng)大腦。
楚寧在燕南軍營帳前溜達了好幾圈,自以為自己偽裝的那是天衣無縫,其實從他剛到營帳外就被燕南士兵注意到了,要怪還是怪他得意過了頭,全身上下?lián)Q了個遍,偏偏沒有換鞋,這下子不就是自投羅網(wǎng),自己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敵方的營帳做了人質(zhì),偷雞不成蝕把米。
山口的士兵等到了半夜,也沒有看到自家的將軍凱旋歸來,就知大事不妙,匆匆的趕回來軍營里通報消息。
當離晨收到這封求救信時,果然就如楚寧所愿的讓他三哥對他刮目相看了,離晨一個氣急將信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用手撫著了胸口,頭上的青筋也隨著急促的心跳,突突的跳個不停。
安然來找離晨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她還真就沒有見過離晨這副樣子,本來狹長的雙眼也被氣的變成了圓形,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緊湊的扭在了一起。
安然站在門外噗嗤一笑,離晨這副樣子讓她想到了,以前在臨安街上看見的斗雞,那公雞若是斗的猛烈起來,全身的雞毛都是豎起來的,得虧離晨沒有長那一身毛,不然現(xiàn)在肯定全身都是豎起的毛。
安然在門外站了半天,離晨還是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她,就用手敲了敲門,一連敲了好幾下離晨才聽見。
此時的離晨已經(jīng)被楚寧氣的耳朵腦袋都嗡嗡作響。
“阿然,你來了,我這正準備去找你說個事呢”。
安然道:“我也是來和你說個事的,不過現(xiàn)在看好像你的事比較急,你先說罷”。
離晨道:“阿然,現(xiàn)在我可能要回齊北一趟,有點事要處理”。
“回齊北?”。
安然沒有想到回齊北這三個字會從離晨的嘴里說出來,所以在離晨說他要回齊北的時候吃了一驚。
離晨看到安然吃驚的樣子,連忙對安然說道“放心,媳婦你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要等我哦”。
“離晨,你能不能不油嘴滑舌了,我什么時候要當你媳婦了,再說你下次回來我也不在安陽了”。
“沒事,我有辦法”,說著離晨從懷里拿出來一塊金色令牌,對安然說道:“我把這塊令牌給你,如果你來齊北,就拿著這塊令牌到任意一家梅香閣來找我,她們見到這塊令牌就會趕快來通知我的,而且有了這塊令牌保證你在齊北全國吃喝不愁”。
安然道:“你少臭美了,你又怎知我就一定回去找你,沒準我到了齊北一輩子也不聯(lián)系你也是有可能的”。
離晨笑了笑對著安然說道:“阿然你忘記我是個“無賴”了,就算你不去找我,我也會追你追到天涯海角的,對了阿然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安然本想告訴離晨上次他送給自己的簪子被自己弄壞了,其實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非得專門來和離晨解釋一番的,可也不知自己是著了什么道了,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離晨的房間門口,既然如今他都要走了,也就更沒有必要說了。
“沒有什么事,我一時記錯罷了,你快準備回齊北的行禮吧”。
離晨來時也就帶了幾件衣服,行禮收拾起來也是十分的簡單,很快就整理好了,安然送離晨走到沐府門口,直到看見離晨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才轉(zhuǎn)身離開,安然自小有個習慣離別時總會目送別人離開,因為她沒有好好和家人道別的緣故,所以安然十分在意每一次分別,記得離開慕法寺的那一晚她也是在寺外的臺階上站了許久。
沒有了離晨在身邊嘰嘰喳喳還真有點冷清,以前安然到?jīng)]有覺得一個人究竟會有多么冷清,因為小時候就一個人待慣了,也可以說是她自己更喜歡一個人待著,所以寺里除了粘人的阿云,她也沒有什么其它親近的人了。
天上的太陽慢慢的爬到了正空中,安然用手伸到空中對著太陽比了比,午時就快到了,她在沐府的事也終于快要了結(jié)了。
一劍閣
沐鞅正拿著剪刀修剪著院里盤根錯節(jié)的樹枝,沐鞅的氣色看起來也好多了,原本蒼白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暈,樹枝隨著沐鞅的動作一條條的掉落在地面,陰暗的院落也仿佛有了點生機。
沐鞅自言道:“江山策,天下人人都想要這江山策,如今把它交給安然姑娘,也必定會給她惹來禍端”。
“既然你怕給安然姑娘惹出禍端,不如交給我如何?”
安然如約而至,一日而已,一劍閣似乎突然就有所不同了,安然禮貌性的敲了敲門,可是久久沒有聽到沐鞅的回應,安然心想不會是沐鞅真的出爾反爾,不打算把江山策交給她了吧,一時著急就直接上前想要推門。
就在這時安然聽到里面有人走來的腳步聲,安然察覺到了異樣,不對,腳步聲?怎么可能會有腳步聲,沐鞅他明明有腿疾不可能下地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