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眠,好不容易掙脫開束縛,自然是不會放任如此天大的好機會,掐臉之仇不共戴天。
于是,就見秦眠那憤恨的眼神狠狠地瞪向面前的男人,在他精神松懈的剎那,手指攥緊,一拳打在男人的腹部。
在傅斯年錯愕的片刻,直接從床上一躍而起,抬腿,一個后旋踢就準(zhǔn)備招呼在男人腦袋上的時候,對方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大掌一揮,直接將那白皙的腳踝握住,往后一使勁兒,拽動秦眠的腿。
秦眠沒想過男人的速度如此敏捷,一瞬間疏忽大意了,待到想要反抗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她整個人已經(jīng)被牽引過去,隨著男人抓著她腳踝的手往后拉扯的動作,秦眠就這樣被甩了出去。
她的手肘正好狠狠的擦過桌子尖銳的一角。
“嘶?!?p> 伴隨著吃疼聲和撞擊聲。
秦眠秀氣的眉攸然往內(nèi)攏,臉上毫不掩蓋的吃痛。
手肘上一道淺白色的劃痕最后也冒出了小血珠,秦眠忍不住抬起手臂查看。
而此刻,傅斯年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興許也是有幾分驚訝自己居然對一個女人下這般手。
他只不過是想把她拉到懷里,卻不料想勁兒使大了,再加上她身子單薄,沒什么重量,輕輕一拽人就摔出去了。
向來手段毒辣的他,此刻卻因為一個女人有了所謂的負(fù)罪感。
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
“不就把你給睡了么,至于這樣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女下這么重的狠手?”
秦眠蹙著眉頭,緩緩的從桌子那邊移開。
手肘傳來的刺痛其實也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畢竟她本來就不是嬌弱的小姑娘。
隨便就用手指指腹將那幾滴殷紅擦掉。
傅斯年見此景,心里渾然覺得不太對勁,準(zhǔn)確的說,是不舒服。
索性走過去拉住了秦眠的手腕,將她的手心攤開,映入自己的眼簾。
“疼么?”冷硬的男聲,鼻腔發(fā)出沉沉的氣息。
秦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不廢話么?不疼我摔你一個試試?”
“抱歉?!?p> 秦眠:???
冷面閻王居然還會道歉?鬼上身了不成?
“您老還是別道歉了,我滲得慌?!鼻孛呦乱庾R的就想縮回手。
無奈,卻被男人粗糲的大掌扣得極緊。
最后,傅斯年就牽著秦眠坐到了沙發(fā)上,然后去拿了醫(yī)藥箱過來。
“手伸過來?!备邓鼓陠蜗ス蛟诘匕迳?,低沉的嗓音趨于沙啞,他抬眸,示意女人把手伸過來。
秦眠抿了抿嘴,對男人一個巴掌一個甜棗的舉動嗤之以鼻,心不甘情不愿的將手伸了過去。
傅斯年拿了鑷子,輕輕的用棉花沾了藥水小心翼翼涂抹在傷痕上,雖然臉色陰霾,但是動作卻異常的溫柔。
秦眠就這樣俯視著他。
房間內(nèi)的燈光是冷色調(diào),光芒投射在男人五官精致的清雋臉龐上更顯得清冷了幾分。
他的肩膀很寬實,秦眠猜想,他一定擁有麒麟背,肌肉分明,性感至極。
越想,那目光就越顯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