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巷中,巷子幽長,寬能容下兩車并列通行,巷子中并無燈光,全靠街旁路燈余光斜照,從巷子口斜照而下,正好露出綠皮垃圾箱一角,進(jìn)入巷子數(shù)十步后就是陰影區(qū)域,不過在燈光的折射下,巷子深處隱約能見兩人在騰挪轉(zhuǎn)閃,像是在激烈的互搏。
江川暮眉頭上揚(yáng)眼神雪亮,難道是在為愛鼓掌,這么赤雞的嘛,巷震又是什么新套餐,那我且不是罪過了,隨后江川暮看到一旁有一垃圾箱,隨后躲在其后,細(xì)細(xì)觀察巷子里面的動靜。
沉下心來,幾個呼吸的功夫,江川暮發(fā)現(xiàn)不對勁,是真的有人在里面打斗,而是還是男打女,隱約能聽到女性悶哼的聲音。
這還算什么男人,勁夫嘛!
江川暮連忙報好警,隨后走進(jìn)巷子陰影中,義正言辭大喊:“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停止你的暴行,現(xiàn)在逃跑還來及!”
語畢,江川暮就站在燈光與陰影的交界處,看著沒了動靜的巷子,宛若對視深淵,巷子深處沒有光線可以照進(jìn),烏漆墨黑,冥冥中也像深淵凝視著江川暮。
突兀地,巷子中有人暴起出手,另一人被擊飛開來,飛向江川暮這邊,江川暮下意識躲避,向后退去幾步。
一聲沉悶的痛呼,江川暮聽出來了,一定是遭迫害的姑娘,被砸在巷子綠皮垃圾箱上,一陣鐵箱摩擦地面撕拉的刺耳聲音,還沒來得及看垃圾箱上面是何人,轉(zhuǎn)眼間就從垃圾箱上驚現(xiàn)紫色煙火,紫色漸漸濃郁,幾個眨眼一道巨大紫焰火球爆射而去,瞬間巷子被紫焰照明。
江川暮看到紫焰滿目驚愕,隨著紫焰看向巷子里,巷子里紫焰奪目,看得十分清楚,對面是一名全身黑色緊身衣,后背上背著短刃的蒙面男人站在巷子黑暗之中,男人身手十分敏捷驟然拔出短刃一刀劈下,紫焰火球被一分為二,轉(zhuǎn)眼消散,巷子深處再次黑暗籠罩。
江川暮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遭迫害的竟然是陳婷sensei,當(dāng)機(jī)立斷就要跑過去想要幫助。
“不要過來!”
程婷及時出聲制止,但也因此分神,被黑衣男人再次抓住機(jī)會,金色光芒匯聚短刀之上,一刀從上到下辟出,只見一道金色刀光對著巷子口的江川暮極速飛去,程婷見狀急忙從垃圾箱上跳了下來,擋在江川暮身前,立即從懷里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擋向金色刀光。
玉佩光芒一閃,二人身前出現(xiàn)一道光墻,擋下了轉(zhuǎn)眼即到眼前的金色刀光,在程婷背后的江川暮很明顯看到老師像是松了口,肩頭起伏,這才注意到,程婷老師也是同樣的一身黑色,只不過是緊身的皮衣,前凸后翹,極為顯眼。
江川暮喉結(jié)蠕動,也不知道胸前高聳的山峰是否會影響到行動,巷戰(zhàn)如此激烈的打斗,就怕緊身皮衣堅持不住,呼之欲出。
金色刀光被玉佩光墻襠下,金色光芒濺蕩開來,一時之間兩人眼前是一片金色。
驀然間,黑衣男人竟然從金色光芒之中殺出,一柄金燦燦的短刃攔腰橫斬,玉佩光墻被一擊斬碎,玉佩應(yīng)聲破裂,掉在地上叮叮直響。
程婷一手帶著江川暮就想往后退去,哪知黑衣男人不給機(jī)會,在一刀攔腰斬后緊接著另一只手一掌拍出,金色掌印由小變大,從男人手掌飛出,一擊金剛大力掌拍向兩人,一刀接一掌,行如流水像是提前預(yù)想好了般。
兩人被打得措手不及,被拍飛出去,摔落在地上滑行上數(shù)十米,正好滑出了巷子,在巷子口外停下,電線桿就在頭頂,正當(dāng)江川暮暗呼好痛時,看了下周圍,竟然出了巷子在路邊,以為路上行人應(yīng)該能及時看到,只是沒想到才一盞茶的功夫,路上竟了無人跡。
還沒等兩人爬起,黑衣男人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兩人,就算沒在巷子黑暗中,哪怕是在街上,也不準(zhǔn)備放過,旋即黑衣男子一個瞬身,站在了電線桿上兩人頭上,雙手從腰后拿出八張符紙,正好用十根指頭夾住,雙手一展,符紙四散瞬間結(jié)成一圈,圓圈以電線桿為中心,方圓五米,形成陣法籠罩兩人。
“桀…桀…桀,離心陣法已成,你們二人也就到這了?!?p> 江川暮與程婷剛剛爬了起來,突然一股重力襲來,再次爬倒在地,重力還在不斷加重,兩人被壓在地上難能動彈。
摔得生疼的江川暮看著程婷趴下的起伏,心想胸大也不是沒好處的。
都什么時候還想這個,江川暮顫巍抬頭看見,黑衣男人正將短刃倒持,看樣子想要一躍而下結(jié)果了自己二人,程婷沒得辦法,一步錯步步錯,先是被江川暮打擾,丟了先機(jī),而后被步步緊逼,以至于現(xiàn)在被人符箓陣法鎮(zhèn)壓,不得動彈,想要起身都是艱難萬分,只能等死。
黑衣男人一躍而下,也不多比比,深知話多反轉(zhuǎn)就多的道理,當(dāng)個夜行人,就得當(dāng)機(jī)立斷,該殺殺該埋埋,不給對手多余的存活機(jī)會。
眼看著就要命喪當(dāng)場的江川暮急了,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了嘛,先不說見義勇為的結(jié)果怎么樣,自己這才哪到哪,命不該如此的啊。
叮的一聲,只見程婷頂著巨大壓力下,握拳舉起了拳頭,食指上的銀環(huán)戒指大放異彩,一道銀色光罩籠罩兩人,可以從光芒看出這銀色戒指比剛才的護(hù)身玉佩要高出一個品級,但這也是程婷最后的保命手段了。
一躍而下黑衣男人一刀捅在銀色光罩上,光罩紋絲不動一點(diǎn)波瀾都沒有。
再次被保命法器襠下,也是氣極,旋即一刀一刀揮砍在光罩上:“小娘們挺有錢的,保命法器一件比一件好,要不是這愣頭青讓你分神,今天怕是在你手上討不到好?!?p> 隨后嘿嘿一笑繼續(xù)說道:“不過看你能堅持多久,高品級的法器雖然厲害,但所耗費(fèi)的金華也是龐大的,等你金華耗盡,也難逃做我刀下亡魂,等會是想被切成十八段呢,還是先剝皮??!”
江川暮聞言挺咤異的,沒想到自己反而還害了老師,看著滿額大汗的程婷,江川暮趴在地上氣喘吁吁說道“對不起了,都怪我,下輩子在還你吧?!?p> 程婷咬著牙沒好氣道:“現(xiàn)在說這個屁用,快想想怎么保命來的實際?!?p> 江川暮突然想起了什么,激動說道:“我報了警的啊,只要我們堅持會,撐到警察來不久行了?!?p> 程婷艱難翻了個白眼:“那也得我堅持到警察來才行啊!”
說完籠罩兩人的銀色光罩又淡了幾分,江川暮錯愕,暗道難道真的難逃一死了,可憐我三十好幾了還是個處男。
黑衣男子并不受陣法影響,也不再劈砍保護(hù)罩了,而是再次一躍而上蹲在電線桿上,靜靜等待銀色保護(hù)罩的消失,待到保護(hù)罩消失就是兩人的死期。
江川暮眼角余光看到黑衣又回到電線桿上,不禁吐槽,是屬猴的嘛,這么喜歡跳上跳下的,還站那么高,也不怕被電電到。
突然靈光乍現(xiàn),江川暮好像想起了什么,電線桿,電線?
隨即與程婷說道:“我有辦法了,等會看我臉色行事。”
江川暮用上全身的力氣,使自己在離心陣法中翻了身,隨后顫顫巍巍一只手扶著另一只手舉起,對著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嘲諷道:“咸魚翻身換個面等死嗎!”
他還在等,只要再過幾十秒這銀色光罩那女人就支撐不住了。
而就在這時,江川暮手掌藍(lán)光閃動,大喊一聲“動手!”
程婷聞言也就將舉起的手放了下來,銀色保護(hù)罩倏地消散。
黑衣男人還有點(diǎn)錯愕,這保護(hù)罩怎么提前消散了,難道是那小娘皮放棄求生的希望了,隨后看到那小孩手掌心中藍(lán)光閃動,一股不對勁的感覺涌上心頭,只覺背后陣陣發(fā)涼,正欲站起身來的時候。
一道細(xì)小的閃電擊中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下意識抬手格擋,只覺全身一陣酥麻,說不出的舒服,全身冒起黑煙。
“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什么呢,這么小威力的掌心雷,也不夠我塞牙縫啊?!?p> 程婷絕望了,本以為這個學(xué)生藏有什么攻擊的法器,能出其不意,沒想到只是一擊入門不能再入門的掌心雷,打在黑衣男人身上還沒蚊子咬得來傷害高。
江川暮喘著粗氣,這種距離掌心雷可不好控制,自己只是個菜雞,就怕打歪了,隨即對著程婷露出憨憨的傻笑。
在程婷看來以為江川暮是同樣絕望下無奈的笑,哪知黑衣男人突然渾身抽搐,身上青煙陣陣,面目瞬間焦黑,自由落體般直愣愣地掉了下來,摔在地上。
陣法也隨之消散,看著掉下的焦黑黑衣男人,程婷這才醒悟過來,張大著嘴,沒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局,不禁對江川暮有些刮目相看。
竟然是電線桿的功勞,黑衣男人被電擊后,身上是帶電狀態(tài),與電線桿上的高壓電線相互吸引,從而觸電被電擊暈了過去。
程婷將江川暮拉起后走向黑衣男人,撩開面罩,仔細(xì)觀察了會,隨后抬頭望了望天,不遠(yuǎn)處警笛呼嘯聲傳來,兩名御劍勁裝警察從半空中俯沖飛來,先警車一步到達(d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