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
史清狂一聲令下,九宮陣法光芒凝聚開始運轉(zhuǎn),只要妖獸越過陸水河進入九宮地界,皆會受到陣法壓制,從而實力大打折扣。
眼下茫茫多的妖獸已然邁上冰河,看其勢頭雖說是奔著龍龜而去,但不排除他想,就算是助陣龍龜也好,盡大可能殺傷妖獸也是無錯的。
林間一處草地上一只鐵背豪豬正帶著幾只豪豬幼崽匿食,豬鼻子在草地里拱來拱去,突然地面劇烈震動起來,鐵背豪豬急忙回、、將小豬仔護在身下,只是這突如其來的地震振幅太過于猛烈,豪豬紛紛打滾跌倒在地,只覺天翻地覆,只是這地震怎么只往一邊倒。
只見一大塊長方形草皮翻起,一枚火箭導彈露出,瞄準天際尾部隨之冒出一陣濃煙,火焰噴射驟然飛出。
隨著開火命令下達,轉(zhuǎn)眼間各類導彈發(fā)射,一串串飛行云斜豎在林間各處,可見這片大地里有著大量的軍事設施。
導彈雨飛過最高點,對著冰封河面上的妖獸俯沖而下。
江川暮在回營地路上看著密密麻麻的導彈騰空,一幅沒見過世面的表情,暗道臥槽!不禁喉結(jié)蠕動,這得多少錢,難怪常說打仗就是打的經(jīng)濟實力,如此規(guī)模的覆蓋式轟炸,在前世科學的世界里也絕無僅有,而在這里只是一處無關緊要的小戰(zhàn)場上。
不過見識過先前碧鳳鳥妖王的實力,也難免心里有點犯嘀咕,熱武器對這些妖獸是否能起到作用,難道一直到現(xiàn)在都無法實現(xiàn)修煉與熱武器的普遍結(jié)合嘛!
也知道雖說在科技尖端上,有著修煉熱武器,但那材料太過珍惜世間難匿,能做出一把已是科學的突破,只是無法得到普及。
妖獸悶頭奮前,下一刻第一波導彈雨落地,狂風驟雨般,冰封河面宛若百花霎時齊放,爆炸花火盛開,在這凈世的轟鳴聲中大地也隨之震顫。
一片火海很快消散,潔白河面就像月球地表般坑坑洼洼,全是爆炸而形成的坑洞。
一波轟炸后史清狂看著并沒有裂開的河面,暗自皺眉。
所有的河水都已結(jié)冰,妖獸奔跑在河面宛若腳踏實地般。
只是隨著一輪掃地式轟炸后,河面上四肢健全的妖獸不多了,殘肢斷臂血肉模糊,半截身子的幽狼倒在地上低聲嘶鳴,聲音凄慘咽嗚,徒有樹干燃燒不見犀牛,飛翅蜈蚣被炸成幾節(jié)像泥鰍般在冰面瘋狂扭動。
還有很多并不常見的低級妖獸,也在這次導彈雨中化成灰灰。
很快又是一波妖獸緊隨其后,就算看見同類的慘痛,也沒有任何畏懼,反而爆炸的血霧激起妖獸的暴虐血性,眼中只有對人類肉體味道的渴望,在首領的命令下勇猛向前,只有在面對高等血脈妖獸時,骨子里的恐懼才會顯露出來,可能這就是獸性吧。
碧鳳鳥與龍龜?shù)膽?zhàn)斗陷入白熱化之中,誰也奈何不了誰,一只高居空中揚長避短不再近身肉搏,而龍龜防御力驚人,尋常攻擊難以湊效。
五座山腳駛出大量裝甲坦克,不多時就來到指定地點,平頂山空中又飛過一縱隊。
雷云貓先是前身單腳落地,往前走了兩步后腳才落到地面,猶如從空中到地面嵌入一道弧線,何其柔順優(yōu)雅。
將被上小黑貓叼了下來放在地上,嚴厲瞄了兩聲,像是告誡頑皮的孩子不要到處亂跑般。
隨后轉(zhuǎn)過貓頭沖著樹梢上的雪山魈呲牙鳴叫了一聲。
雪山魈在空中翻了個筋斗落在雷云貓面前,燒火棍擱在后頸雙手搭在兩頭,咧著個嘴露著兩個大獠牙嘿嘿嘿的笑。
“耶,上班時間咋個還帶著瓜娃兒啰!小心哥子批你呦”
這只山魈竟然口吐人言,何其怪誕。
雷云貓瞇起藍寶石般的貓眼,鄙夷地撇了眼能開口說話穿著虎皮吊裙的雪山魈,收回視線吭哧一聲鼻音,貓爪指了指雪山魈身上虎皮吊群,像是在鄙視這只雪山魈放著高貴血脈的妖不當,非要去學那骯臟的人類,真是丟了妖獸的臉。
妖乃天地之精靈,順造化而生,憑著自然生長就能傲視天地萬物,何須去學那人類,在雷云貓眼里人類只是低等的短毛猴子,從古至今都是妖獸們的口食,就算他們學會了運用萬物,也不過如此,還不是有著大量的人類葬身妖口,短毛猴子也就繁殖能力強而已,以至于占據(jù)著大片土地。
雪山魈抓耳撓腮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幼年時期的經(jīng)歷,雪山魈還未出生在其母親腹中時,母親被獵人所擒,而后一出生就被人類富家弟子買下當作寵物,隨著雪山魈長大,始終被套著獸圈牽著繩,看著窗戶外的白云藍天,心中生出無限渴望。
在一個放學相約黃昏后,人類富家孩子丟下書包急忙打開電視,雪山魈看著電視里的正在大鬧天空的孫悟空怔怔出神……
“你管老子,袍哥人家絕不拉稀擺帶,把哥子的事辦好不就可得了撒,老子想做啥子就做啥子,硬是狗拿耗子,管得多呦!”
雷云貓不屑與這俗不可耐的雪山魈再多講一句,用人類的語音來與它對話簡直就是侮辱它。
高昂著頭貓步走向一旁,開始圍繞雪山魈轉(zhuǎn)圈,動作像是跳舞般,又宛若是種古老的某種儀式。
一旁的小黑貓歪著頭看著轉(zhuǎn)圈圈的儀式只覺十分有趣,奶聲奶氣直叫喚。
雪山魈見狀嘿嘿一笑,厚嘴唇一開一合說道:
“妹兒,你長得好乖呦,長碩了肯定巴適慘啰…”
話還沒說完頭上就挨了一記黑鞭,被抽翻在地。
…
江川暮四人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眼看著直升機接走學生騰空飛走。
林久一臉凝重說道:
“沒辦法了,這妖獸隨時可能跨過陸水河,到時候你們的安全就真的無法保障了,現(xiàn)在我只能帶著你們御器飛回去了,離最近的山頭基地也得要個四五十公里,我一個可以十分鐘可以飛到,帶上你們?nèi)嗽趺吹冒雮€小時往上吧,我也才金丹不久。”
隨即從褲管中抽出一把三菱刺,劍指立于胸前,將三菱刺扔出。
三菱刺逐漸變大,轉(zhuǎn)眼就有小船大小。
江川暮看著眼前的三菱刺愣了一下,是真的沒想到如此貼近生活,這么隨意的嘛,三菱刺當做煉制武器,飛劍它難道不香嗎!
三人站上三菱刺如履平地,看著一身迷彩的林久劍指上挑,“起”。
只見三菱刺緩緩升起,托起四人掉轉(zhuǎn)刺頭擺正方向。
這時突然一陣破空聲響起,一把古樸飛劍從暗處疾馳襲來,速度之快金丹修為的林久都來不及反應,只能下意識做出躲避動作。
空中三菱刺翻轉(zhuǎn),林久背后三人站立不穩(wěn)跌落在地。
葉落揉著屁股大喊:“誰!誰放的冷劍,是不是有那大病,有種出來單挑?。 ?p> 只是等他定晴看去,只見林久表情扭曲,臉色慘白冷汗直冒咬牙切齒,一手死死按住左肩痛苦不已,光溜溜的左肩不見左手,徒偷襲被飛劍一劍劃去左手,竟然一聲不發(fā)如此忍痛盡顯軍人堅毅。
三人目眥欲裂震驚不已,究竟是何人在暗處放冷劍,何愁何怨下此狠手。
幾顆大樹背后走出四人,高矮胖瘦不一,領頭一人面帶刀疤。
其中一人狹長眼睛身形瘦長說道:
“老大,其他人都做掉,這個軍人怎么處置呢?”
一身迷彩壯實的男人,臉上左眼下有這一道刀疤,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本來只是針對這幾個學生的,你說你湊什么熱鬧,一直盯著大部隊學生不就好了,管這幾個學生干嘛這下好了沒死在妖獸口中戰(zhàn)死沙場,反而得死在我們手中,那得多憋屈,當兵很多年了吧,也是可惜了?!?p> 中年油膩男人走了出來,拿著手絹擦著臉頰,擔憂說道:
“殺軍人會不會把事情鬧得太大啊,一旦被發(fā)現(xiàn)可就…”
刀疤男人不耐煩打斷道:
“行了,行了,這次任務可是為你家少爺做的,碰到這個金丹教官誰也不想,剛剛是最后的機會了,如果讓他們回去了這任務就沒機會完成了,你不說我們?nèi)值懿徽f,這幾人都是死人又能被誰發(fā)現(xiàn)是我們干的,婆婆媽媽的怕個球啊。”
江川暮將幾人對話聽在耳中,少爺!心里大駭腦海飛快運轉(zhuǎn),思考這事是誰指使的,各種人物和畫面一幕幕閃過,很快江川暮鎖定了寧騰,畢竟自己重生之后到目前為止也就這一個仇人,難道是沖我來的?
看著林久孤零零的胳膊江川暮自責不已,是我害了林教官,都怪我太天真了,還以為只是孩子之間的矛盾,并沒有到生與死的地步,沒想寧騰這么狠毒,難怪之前對葉落的挑釁并不理睬,愿來是早有安排。
江川暮握緊拳頭,暗暗發(fā)誓。
寧騰你最好現(xiàn)在開始祈禱!別讓我活著回去,不然我將是你的末日。
葉落含怒出手,一條火蛇迅猛樸去。
刀疤男人彎膝穩(wěn)住馬步,右手大幅度從左到右擺擊正中火蛇,煙消云散。
其小弟胖子笑嘻嘻說道:
“大哥,這個就交給我慢慢折磨吧,我就好這一口,那個軍人就留給你了,別和我們搶啊?!?p> 說完看著葉落的娃娃臉舔了舔嘴唇,跑了個肥膩的媚眼。
看著自己的火蛇被人隨手一揮就打散了,葉落不禁菊花一緊心中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