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氣鼓鼓的小流浪兒,李陽倒是沒認(rèn)出來是他白天見到的那個,只是覺得一陣邪火上頭。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進(jìn)屋的強(qiáng)盜,這種事情在這里并不算罕見,看著對面小孩兩只手都在忙,忙用眼睛快速朝周圍一瞄,發(fā)現(xiàn)沒有別人望風(fēng),一咬牙右手快速朝腋下一模,就把槍摸了出來,指著面前的雪兒說到:“舉起手...”
話還未說完,就見一道虛影一閃,手上頓時感覺好像被錘子砸了一樣巨疼。
低頭看去,手中的手槍已經(jīng)稀巴爛了,只剩槍柄還在手上,仿佛是被壯漢用鐵錘砸過一樣。
雪兒看著還想反抗的李陽,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半個身子拉了起來,生氣的大喊:“你怎么跟我家大黃一樣??!撿到什么都往嘴巴里送!我養(yǎng)的大黃就是這么死的你知道不?你是笨蛋嗎?”
說別人是笨蛋的自己才是笨蛋吧?李陽倒是很想這么反駁。
可他不敢。
單獨面對一個火頭上的超凡者,正常人都會從心。
手中已經(jīng)變成廢鐵的手槍更告訴他何為超凡:擁有超越凡人的力量。
李陽拼命回想如何說服對方,畢竟歷史上野生的超凡者除了極少個例,大都被官方收入體系,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了一套成體系的安撫辦法。
畢竟人是社會動物。
只要是人,就有需求和弱點,滿足其需求,掌握其弱點,就能影響人的行為。
而如何安撫野生真人的流程早已經(jīng)在華國印刷成冊了,作為官員要考核的。
李陽馬上按照流程先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開始利誘安撫說:“你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如果我有,我一定還你?!?p> “那個珠子~是我的!你給了我錢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好老爺?shù)?。那個是我的朋友們!”雪兒說的顛三倒四,說著說著一時情急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點,勒的李陽一陣干咳。
不過說起給錢,李陽倒是認(rèn)出來了眼前的小姑娘,是白天那個眼睛漂亮的小流浪兒,他仔細(xì)一琢磨,頓時猜出來了雪兒要的是自己靴子底的珠子,再看她一頭炫目的銀發(fā),就知道她是那個妓女說的,被北邊的鬼女追的那個矮矮人影了。
肯定是在現(xiàn)場勘察的時候不小心卡在靴子上的,不過這小姑娘倒也有趣,拿個珠子當(dāng)朋友。李陽趕緊伸手去掏珠子,一面掏一面維持著以前見到上司專用笑容,說道:“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效忠朝廷,這種石頭要多少有多少。”
李陽掏出了珠子,趕緊遞給了面前的少女。
“就在你肚子里!就在你肚子里!”雪兒使勁來回?fù)u晃李陽的頭,完全不在乎這顆石頭,看上去快要氣瘋了:“而且我能感覺到你在消化它!”
她的手勁極大,被晃來晃去的李陽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被甩出去了,心想,難道俺的穿越之旅就這么結(jié)束了?不要啊,我還有很多夢想沒實現(xiàn)~比如跟韋小寶一樣...
然后少女松開的她的手,跌坐在李陽的胸口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嗚~對不起,大家對不起...”
驚魂未定的李陽一邊咳,一邊苦笑著舉起手中的石頭,正想說不是在這嗎?卻已經(jīng)借著壁爐的火光發(fā)現(xiàn)了不對,里面血一樣的紅色紋路全部消失了?
驚疑不定的李陽還來不及捋順這一檔子亂七八糟的事,就開始頭疼怎么安慰面前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姑娘。
雖然一向很討厭哄小孩子,但是眼前這個炸彈不排除實在不行。剛才那隨便的一揮手要是招呼在腦袋上...
李陽只有趕緊安慰眼前的小姑娘:“小妹妹,我的妹妹也是真人,你所經(jīng)歷的事情,我也感同身受?!闭f著說著李陽算是明白為什么關(guān)于超凡者的事慣例是讓超凡者親屬來處理了,大家有共情啊~
“你妹妹也是?”果然說到這里,雪兒停止了大哭,一邊抽泣一邊問。
“對啊~她很有名的,叫李莉?!闭f到這里看著身上的小姑娘一臉茫然,李陽明白了,這位肯定是從那個小鄉(xiāng)村里出來的,趕緊回想了一下應(yīng)對見識不多的村姑們的制式應(yīng)對,接著說:“你是不是覺醒后做了一些錯事?如果是親人...”
李陽說到親人時,小心翼翼的看著雪兒的表情,看到對方?jīng)]太大表情變化后大大送了一口氣,假如小姑娘真的弒親,勸說難度會大大增加,因為剛經(jīng)歷過巨變的人情緒起伏會很大,再加上年紀(jì)小,極其容易變得偏激。
看到雪兒沒太大反應(yīng),馬上接著說:“如果是害怕身體發(fā)生的變化逃出來的,路上做了什么不對的事情,只要不是殺人,所有賠付都由朝廷承擔(dān),哪怕真鬧出人命,只要愿意軍中效力,陛下也可以下特赦的?!?p> 雪兒一愣,抽泣一下就沒了。猶豫了一下說:“我拿了好多東西...有好多肉...還有糖...很貴的?!?p> 李陽放心下來了,從這句中他估摸出面前的女孩是個善良的孩子,他伸出手摸著女孩的頭,認(rèn)真的對她說:“放心吧,我會把你拿的東西都還給他們的?!?p> “是嗎?那就先把俺的東西還來吧!”
一個帶著嚴(yán)重北方口音的女聲插了進(jìn)來,一個個子高挑的女人慢慢走了進(jìn)來,她穿著一身北邊的人最喜歡的皮短襖,頭發(fā)隨隨便便在頭上挽了個鬢,腳上穿著一雙為了應(yīng)對長途跋涉的布靴子,配著仿佛刀刻一樣的立體五官,一股關(guān)外特有的狂野氣息撲面而來。
她的身份更是一看即知,除了北方的鬼女還有人敢在臉上紋獸紋嗎?
跪坐再李陽胸口上的小姑娘一下就跳了起來,面朝進(jìn)來的女人做出一副戒備的樣子,喉嚨里發(fā)出了呼呼的呼嚕聲,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讓李陽莫名的想起了貓。
“小家伙,你跑的還真快,姐姐差點就沒追上?!惫砼呛堑恼f著,掃了一眼李陽和他手中的珠子,皺起了眉頭:“里面的精華呢?”
她閉上了眼睛一會,不能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李陽說:“竟然是個臭男人吸收了?你居然沒死?”
男人就男人!為什么還要特意加個臭?李陽就很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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