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驗血了嗎?沒的話就不用麻煩了,那是我的?!?p> 鐘立國這邊剛問沙思良,關于地下車庫中,發(fā)現的血跡,
沙思良直接沒有絲毫隱瞞地就說了。
“你看我這個手,那些血,就是從這個傷口流出來的?!?p> 沙思良示意了一下自己手掌上的劃傷。
“怎么弄得?”
“哎,有人闖進我家,跟那人打斗時,不小心被劃傷的。”
沙思良淡淡的口吻,卻聽得鐘立國神情有變。
“有人闖進你家?之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在鐘立國想來,從時間上來看,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人?。?p> “我看你們一副認定我有罪的樣子,這讓我怎么敢說?”
沙思良有些無奈道:“本來不是多大的事情。“
“可我擔心現在說了,或許會引發(fā)一些不必要的麻煩?!?p> “你有沒有罪,難道是我們需要去認定嗎?做沒做你心里沒數?”
鐘立國冷笑道:“別說的好像我們在冤枉你一樣。”
“何況事情的大小,是我們來判斷的?!?p> “你隱瞞不說,那才讓會讓我覺得你心里有鬼?!?p> “我也沒隱瞞啊,你們沒問啊?!?p> 沙思良苦笑道:“而且我本來其實也是想著報警的?!?p> “但你們沒開過那種會所,可能不知道里面的門道?!?p> “我們這行,水深著呢?!?p> “我一開始以為是賊,但后來想到也許是我的一些競爭者派來搞我的?!?p> “我也就沒報警,而是聯(lián)系我的人想著去抓對方?!?p> “想著要是能抓到,我就能抓到某些人的小辮子。”
“這樣不管以后我是想把他們煎炒烹炸還是怎么。”
“有些事情的主動權就都在我手里了?!?p> “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p> 鐘立國聽在耳中,心下冷哼。
對于沙思良的這番話,他是不相信的。
他認為那個所謂競爭伙伴派來的殺手,這句話是假的!
神秘人或許是跟沙思良認識,所以才會跑到他家里去。
不是為了刺殺,而是為了躲避!
可鐘立國心中如此想,卻并沒有再問。
他發(fā)現了,沙思良對此好像也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從他剛才一提問開始,沙思良從頭到尾都沒看到驚訝的表情。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只是那種程度,在鐘立國看來更像是早有防備。
而且,他在來問之前,已經是讓人重新對沙思良家進行調查。
他們在浴室和客廳燈地方,都發(fā)現了一些血跡!
上次搜查時之所以沒發(fā)現,是因為他們的調查重點不在這里。
加上現場很干凈,壓根沒想到這點,也就沒有帶相關的設備。
今天用紫外線燈設備一照,還有相關一些的輔助設備下,
那些被擦掉的血跡頓時無從遁形了。
從地面的血量推測,絕對不是一個手掌被劃了口子那么簡單。
沙思良肯定在隱瞞什么。
但如果找不到能讓對方開口的東西,
鐘立國知道自己怎么問,都不會得到真實的答案。
這時葉翊輝來電話,說有了新發(fā)現。
鐘立國暫時離開了審訊室,到了專案組的辦公室里。
那里,葉翊輝和鐘離琰哈有其他警員正在對著一個視頻只會點點的討論。
“鐘隊,你看看這個?!?p> 葉翊輝把電腦屏幕往鐘立國的方向一推。
畫面一看,鐘立國就知道是車載記錄儀。
畫面中,沙思良拉著一個大行李箱走過。
但沒過多久,他就又拉著行李箱回來了。
看走路的姿勢和箱子的感覺,前后重量好像是沒有任何變化。
此時時間指向了的凌晨三點。
而神秘人是在兩點半進入這個別墅區(qū)的。
之后畫面一陣抖動和嬌喘,可想而知車里正在發(fā)生什么事情。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
鏡頭也從搖晃道平息,再搖晃和平息來來來回回弄了三次。
車外,沙思良的身影再次出現。
這次還是上次那個大行李箱,但看起來明顯要輕快不少。
除了這個大行李箱之外,沙思良還背著一個書包,
另一只手拉著個稍小一點的行李箱。
等沙思良再次如畫時,他是空著手的,背包也沒有了。
從現場的平面圖來看,這個車載記錄儀錄所在的停車位,距離沙思良的停車位不算太遠。
東西應該都被沙思良放在了自己的車里。
“恩?”
看著視頻中的沙思良,鐘立國發(fā)現了什么,將視頻暫停。
只是畫面有點不是那么清晰,他就讓孫偉策給視頻增幅一下。
尤其是沙思良的手部。
沒多久,一個比較清晰地手部特寫出現在了中立國的眼前。
鐘立國眉頭一皺,又把視頻拉回了沙思良第一次入鏡的時候。
“再把他的手弄清晰一點?!?p> 很快,鐘立國想要的結果出現了。
一前一后兩個時候,沙思良的手上都是纏著白色繃帶的。
沙思良剛才說地上的血是他的,
可纏著繃帶,血是怎么滴下去的?
只是手掌被劃傷,又不是手腕被割裂,血不可能這么多!
早知道沙思良應該在胡說,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相關的證據的。
這時,在沙思良別墅里調查的警員來電話,說又有新發(fā)現。
在別墅的泳池邊上,他們也發(fā)現了一些血跡。
根據沙思良所住別墅的水表記錄,他們發(fā)現那天凌晨四點以后,
沙思良家的水表走數曾有爆炸式的增長,這和以往情況很不一樣。
泳池里的水也十分干凈,很可能是那天曾進行過更換。
“泳池……血跡……”
一個想法已然浮現在了鐘立國的腦中。
殺人,碎尸,搬運!
“別排水,直接讓人潛水下去,看看下水道附近能否發(fā)現什么東西?!?p> “泳池邊的血跡,趕緊送過來!”
鐘立國下令。
他要進行一個對比。
如果泳池邊的血跡,和停車場里的血跡吻合,又都不屬于沙思良的話。
基本可以證明,沙思良殺人后,將尸體給運走了!
而當晚在那個別墅里的,除了沙思良就是那個神秘人了!
但要就此說明,這兩人之間是否有什么關系,那還不太好說。
只能說沙思良做出過殺人拋尸的行為罷了。
有了這個發(fā)現,或許能成為打開沙思良突破口的關鍵性方式!
鐘立國把自己猜想告訴了大家,大家都很高興,覺得肯定就是這樣。
“結果出來了!”
鐘立國因為要的很著急,法醫(yī)那邊加急做了出來。
結果報告一看,鐘立國臉上頓時滿是笑容!
和他想的一樣,泳池邊的血和停車場的血,是同一人的!
可當他翻開下一頁報告時,笑容頓時又給僵住了。
因為和沙思良的血進行比對后,證明就是沙思良本人的血!
“這……”
鐘立國有點愣了。
不可能啊。
心中有疑問,鐘立國沒有表現出來。
猶豫了一下,又一次來到了審訊室。
鐘立國沒有告訴沙思良,他知道了比對結果,
只是說他們在泳池邊發(fā)現了血跡,還有水表的變化,
質問他是不是在泳池里進行過殺人拋尸。
他想要看看沙思良會有何反應。
可讓鐘立國失望的是,沙思良沒有絲毫的波瀾,只是一副你再說什么的表情看著他。
“這個鐘隊長,我佩服的你的想象力?!?p> “我就是喜歡運動而已,一段時間不游泳渾身不舒服。”
“我這個人呢,又有一點潔癖,看到泳池里一只死蒼蠅我就難受?!?p> “所以就換了個水而已啊?!?p> “至于你問的箱子,我是覺得這里不太安全了,想著搬去云霄之巔住而已?!?p> “啊?你說找不到我的行李箱?不可能啊,我就放在我辦公室里?!?p> “找不到話……難道是趁我不在,有誰手腳不干凈拿走了嗎?”
“拿行李箱和包都是LA的限量款,拿出去買的話,小一百萬沒問題?!?p> “哎,我都還沒倒臺呢,隊伍就這么亂了……”
“我真是看走了眼,養(yǎng)了一群小人啊?!?p> 沙思良如此感嘆。
除此之外,不管鐘立國怎么問,問什么,沙思良全都能對答如流。
鐘立國是真的快有些沒脾氣了。
想說什么,可偏偏愣是沒有能反駁的證據,
反倒是他掌握的那些證據,被人家給反駁了,
哪怕理由有些牽強,他聽著很假,可人家都能自圓其說。
鐘立國壓著心中的怒火,狠狠地拍了拍沙思良的右肩。
“行啊,你行!”
嘶!
本一直臉上掛著笑的沙思良,被這么一拍之下,疼的不要倒吸一口冷氣。
本來都要轉身離開的鐘立國看的一怔,
他剛才雖然很惱火,下手的確是稍微重了點,
但也不至于會這樣啊,分寸他還是懂的。
再看沙思良剛才一瞬間神情似有幾分緊張,
鐘立國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
“你肩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