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了地方,葉翊輝和高奕奕發(fā)現案發(fā)現場不算太遠。
立刻就動身的兩人,在其他警力還沒趕到時,已經先一步抵達了案發(fā)現場。
剛到樓下,就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正在樓門口來回踱步,滿臉焦急。
瞧那樣子,像是報警人的女房東。
因為葉翊輝和高奕奕兩人穿著便裝,
女房東一看兩人要上樓,急忙攔著道:
“先別上去,樓上有戶人家出事啦,我報警,警察說讓我看著點,別讓人隨意進出現場?!?p> “你好,我們就是警察?!?p> 說著,兩人都取出了證件。
女房東在證件和兩人臉上來回掃視,最后還是搖頭道:
“照片是對的,但你們倆這衣服也不是警服啊。”
“我這人口直心快,就不繞彎子?!?p> “我看網上說,有些不法分子會冒充警察?!?p> “我不確定你們是不是真警察?!?p> “在警車來之前,我不能讓你們上去。”
“哈哈,阿姨啊,你這么小心很好!”
葉翊輝稱贊道:“就是應該這么小心。”
“不過我們兩人是真警察,你可以撥打110,來確認我們的身份?!?p> “我不打,萬一那頭也是你們的人呢?我還是等警車來了。”
“我知道,我就怕你不相信,所以我說,是您打,不是我們打?!?p> “不,我要等其他穿警服的警察來才行。”
看女房東如此固執(zhí),兩人倒也不著急。
本來兩人只是因為距離的近了,才趕來的這么快而已。
過來,也只是為了保護現場。
既然這位房東如此盡心盡責,兩人也沒必要硬闖,大家目的是一樣的。
畢竟在沒有其他警力到來之前,兩人貿然上去也是無用。
不過等的時候,兩人也沒閑著,又一次問詢了一下情況。
起初女房東還不配合,覺得兩人是不是小報記者,這是套她話來的。
直到幾分鐘后,其他警察來了,這才是確信了兩人真的是警察。
頓時滿臉通紅地對兩人道歉。
對此葉翊輝和高奕奕如何能生氣,反而是跨這位警覺意識強。
之后,技術科的人先上去拍照取證,固定線索和證據。
他們還需要等這些都弄完了才能上去。
不過身為法醫(yī),高奕奕是可以上去的。
最后,留下了葉翊輝和鐘離琰等人。
為了不耽誤時間,他們開始再次對女房東進行情況的了解。
原來,女房東平日里有巡查自己房子情況的習慣。
一般就是飯后出來溜達的時候,看看租出的那些房子,誰家沒鎖門什么的。
如果有,她會打電話提醒。
因為她的租客大多是些剛入社會的小年輕,
這類人要么是社會經驗不足,要么就是工作太忙,有些事情容易忘。
之前有一戶租客出門時忘了鎖門,結果家里遭小偷了。
當時那位大學剛畢業(yè)的學生哭的啊,
一個一米八個子的大男生,哭的跟個小孩一樣。
那之后,她就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
別說,在她的這種做法下,去年一年,就發(fā)現了六次沒有鎖門的住戶,
雖然也不是每次不鎖門都會被人盜竊,
但這種事情誰說的準的。
所以間接來說,也挽回了不知道多少租客們的個人經濟損失。
今天她和往常一樣,又來巡邏。
在來到這一戶人家時,一扭門把手發(fā)現門沒鎖。
她沒有開門,而是直接打電話給租客。
結果聽到手機鈴聲是從屋里面?zhèn)鱽淼摹?p> 以為是租客下班回家累的忘鎖門了,
她也沒在意,就多打了幾遍電話,想著把人叫起來鎖好門她就走。
可前后打了快五分鐘,卻依舊沒有動靜。
她覺得奇怪,就推門進去,
結果就看到了租客躺在血泊之中!
她嚇的趕緊跑過去想要看到底怎么了,
結果一探鼻息,已經是沒了呼吸。
然后,她就立刻報警了。
“你們是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p> “是被人五花大綁起來的!”
“我看脖子上有一大口子,估計是想電影里那樣,被人給割喉了吧?!?p> 女房東描述著屋里被害人的情況。
“而且有一只手,我看的血粼粼的,好像是有個指甲被人被拔走了。”
“哎,真是太慘了,她年紀也不小了,怎么會死的這么慘呢?!?p> 這些內容鐘離琰等人聽了也就聽了,只當是對現場的一個大概了解。
可葉翊輝就不一樣了,期初他也沒在意,
但隨著提到了五花大綁,還有指甲被拔走的細節(jié)時,
葉翊輝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急忙是詢問了女房東,那個所謂五花大綁的繩子,是如何綁的。
女房東不明所以,但既然問了,還是如實復述。
只是當時她驚慌失措,看的也不是那么仔細。
即便如此,從房東的字里行間之中,葉翊輝也已經是聽出來了。
“怎么了?是發(fā)現了什……”
鐘離琰作為葉翊輝的搭檔,對于他還是很了解的,
隨著女房東的話音落下,她立刻是察覺到葉翊輝的不對勁。
可還沒等鐘離問完,她看到葉翊輝已經是飛也似地沖進了樓道。
看那架勢仿佛是要直接沖進案發(fā)現場一樣。
但好在理智尚存,人只是跑到了門口就停了下來。
只是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朝里面張望。
隨著看到了的什么,鐘離琰發(fā)現葉翊輝猛地渾身一顫。
即便相隔了一些距離,她也還是能感覺到葉翊輝的內心是躁動的。
那種感覺她不陌生,是一種躁動和憤怒的混合體。
就像是之前,她聽說白利磊抓到了案件主謀時一樣。
想到這點,鐘離琰有些明白了。
葉翊輝的情況,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此時看到葉翊輝這種反應,那答案顯然只有一種了。
“是那個人的手筆?”
鐘離琰走到葉翊輝跟前,聲音低沉地問道。
“恩。”
葉翊輝點頭道: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這種綁人的手法?!?p> “還有取走受害人指甲的行為,應該就是那個人沒錯了!”
“這么多年了,竟然又再次作案了!”
葉翊輝是真沒想到,多少年了,那人竟然還有力氣犯案。
其實很多時候,他甚至都以為會不會對方已經死了。
如今看來,還精神頭十足啦!
“爸,媽,這次,我肯定會找到那個人的!”
葉翊輝的心中涌現了濃濃的烈火!
他想要當刑警最初動機,就是為了這一天??!
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