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曾和兄長對弈,還請兄長手下留情。”曲徵樺執(zhí)起一白子,等待寧凌落下黑子。
寧凌沒有說話,只是淡笑而過,修長的手指夾起一枚黑棋快速落在了棋盤上,他也許久沒有和旗鼓相當?shù)膶κ謱倪^了。
也許是十五年前,亦或者是更早,他和曲徵樺對弈過,那場棋局他們僵持了良久,最后白奕淡笑,曲徵樺棋差一步,落敗于他。
轉(zhuǎn)眸間,二人已落步數(shù)子。
溫鳴俊看二人對弈看的津津有味,倒是宋籬落有些百無聊賴的喝完了一壺酒,她最煩的就是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了,像什么下棋,作畫,彈琴她都很討厭。
“鳶兒,陪為娘打一架!”宋籬落將手中的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丟向白無鳶,整個人騰空而起,看似如破竹之勢,但卻無比輕盈,腳尖輕點屋脊,落在白無鳶的面前。
白無鳶伸出一指接下酒壺,將它收入玄戒中,這酒壺是用青白玉琉璃制成的,可不能白白摔碎了。
他緩緩站起身來,看著自己這位無理取鬧的娘親,眉宇間帶著的盡是無奈。
宋籬落也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右手化刃飛快的襲向白無鳶。
白無鳶一個側(cè)身躲過這一掌,宋籬落如同知曉他的動作般將手刃橫向劈去,直掠白無鳶的脖頸而去。
白無鳶巧妙地旋身再次躲過,數(shù)十招下來,白無鳶尚未真正的出手,他只是用身法躲過宋籬落的攻擊,而宋籬落也只用近身戰(zhàn)來對付白無鳶,并未使用魔氣。
溫鳴俊看著屋脊上的二人身法飄然如風,宋籬落那凌厲的攻擊看似沒有多大的力道,但其中蘊藏的卻有著無窮盡的力量。
下面這一掌,白無鳶或許是躲不過了。
就正如溫鳴俊所料,宋籬落正面一掌直接拍向了白無鳶的胸口,使他捂著胸口退后數(shù)步。
白無鳶看向自己胸口,他感覺到那里一陣酥麻,緊接著便是陣陣絞痛。他那結(jié)了痂的傷口被宋籬落這一掌打的生生裂了開來。
宋籬落也察覺到了白無鳶的不對勁,她收掌蹙起柳眉開口詢問:“可是傷口裂開了?”
“無妨,再來。”白無鳶倒是承認了傷口裂開這件事,他也不瞞著直接承認了。
他答應(yīng)和宋籬落動手的原因是因為他感覺到快要觸碰到大乘這道屏障了,昏迷這幾日將君聰那所化萬劍的靈氣盡數(shù)排出體外,隨著那些靈氣的排除,他體內(nèi)的魔氣也逐漸充盈。
本想通過吸收魔氣來進階的,但他看來有些困難,若沒人能打破他體內(nèi)的那道屏障,他只怕還得修煉半月才可自己沖破。
既然宋籬落給他這個突破的機會,那他得好好珍惜才是。
“放心,我可不會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就心疼你的!”宋籬落唇角微勾,一個瞬移出現(xiàn)在了白無鳶身后。
白無鳶是什么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他的堅韌本就異于常人。
十歲便敢在魔宮火焰山內(nèi)獨自修行了,即便是被那能燃燒萬物的精火燙傷也能毫不做聲的自己為自己上藥。
正是因為曲凝莜,才讓他有了這般毅力的,當初他擊殺了迅影靈狐后從浮塵學府回到魔族,便請求宋籬落要去火焰山中修煉,他想要變強,想要更好的保護好曲凝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