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反噬?”白無鳶瞳孔驟縮,顯然是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這一幕。
“十年前洗煉珠認(rèn)我為主,洗煉珠一旦開啟,其主人的劫數(shù)也將要伴隨著悉數(shù)出現(xiàn),更不巧的是洗煉珠在百日內(nèi)只能開啟一次。
先前它護我已經(jīng)開啟一次,但三日后我又再次開啟,收集了楹兒的殘魂,之后便受到了反噬。
洗煉珠未認(rèn)主之前就分裂出了衍生珠,衍生珠可轉(zhuǎn)化三氣,我見楹兒歡喜便送給了她。后來洗煉珠主體被我煉成魂器承載楹兒殘魂,衍生珠上也就沾染了她的氣息。
這十年里,我都在用自身靈氣來滋養(yǎng)楹兒的殘魂,為她找尋能夠增強神識的靈藥,這才讓她能夠這么快修復(fù)完她的殘魂,如今我的修為也已經(jīng)跌到了大乘初期?!睂幜杩嘈?,他倒是無所謂,即便是將自己的命給了寧楹他也愿意。
只是他還有事沒有做完,他還不能死。
白無鳶抿唇?jīng)]有回答,他低垂著眸讓寧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寧凌也不再說話,等著白無鳶給他一個確定的答案。
不是他不想讓別人來幫忙,只是宋籬落和曲徵樺都是當(dāng)初經(jīng)歷了這場戰(zhàn)役的人,所以不能讓他們知曉他修為倒退的事。
就以宋籬落的脾氣,若知曉他修為倒退,定然會阻止他去做后面的事。而大長老不知道寧楹還活著的事,在寧楹真正復(fù)活之前,不能讓這幾位長老知曉。
“您所做的一切,母親和曲伯父可知曉?”白無鳶抬眸,定定的看著寧凌。
寧凌搖了搖頭:“若他們知曉,我便不會讓你隨我來此了?!?p> “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后,我希望您能將您做的一切都說出來,尤其是一定要讓莜兒知曉。”白無鳶說了句讓寧凌都沒有預(yù)料到的話。
“為,為何一定要讓莜兒知曉?”難得寧凌那張總是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我怕她不知曉這一切,會誤解您?!卑谉o鳶正色道。
寧凌聽了白無鳶的話后,啞然一笑繼而道:“莜兒說過,她不怨我?!?p> “莜兒是個執(zhí)著的人,若不將這一切說給她聽,即便是她嘴上說放下了,但實則她沒有真正的放下,或許她還會怨恨您一輩子?!卑谉o鳶的嚴(yán)肅讓寧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這丫頭,在他面前竟然還能裝的那么像。
“好,我答應(yīng)你了。”寧凌強行壓制自己的情緒,嗓音沙啞。
寧凌一身華麗的金色錦袍,錦袍鑲著華麗的銀線,上面繡著銀龍暗紋,那圖案彰顯了他在族中的地位,極為仔細(xì)栩栩如生。
但如今看在白無鳶眼中,卻顯得那般孤寂,他曾也是這般,但曲凝莜又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將他的心填滿了。
“無鳶,日后若我不在了,照顧好莜兒,照顧好仙族。”寧凌緩緩開口。
白無鳶沉默著站在那里不知如何開口。
“好?!绷季煤?,白無鳶才開口回應(yīng)寧凌。
在白無鳶眼中,寧凌就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那般。
這個想法白無鳶自己都覺得可笑,這世間誰又能真正的看到自己的未來呢?恐怕就連人族最神秘的巫人都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