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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河岸邊的女人

二百三十三

汝河岸邊的女人 恒傳錄 6168 2022-02-22 07:57:00

  2020年的新冠疫情,一直蔓延到2021年,因此國內(nèi)各大高校也是提前放假了,小超和粵豫也是早早地就回到向陽老家。

  而李珺的互助性養(yǎng)老院工程建設(shè)也在入冬第一場雪到來之前,主體工程順利完工了,直到此時李珺這才稍微舒了一口氣,打算今年好好過一個團(tuán)圓年,在一次回娘家的時候,家里沒有外人,只有郭梅香一個人在家,母女倆難得聚在一起,于是就東一句西一句,聊個沒完,突然,郭梅香一陣沉默,低頭不語,臉上隱隱透出一股淡淡的愁云,李珺不解地問:

  “媽,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你有啥煩心事呀,說出來聽聽!”

  郭梅香下意識地沖著院子外望了一眼,然后抬起頭來,輕輕嘆口氣:

  “哎,我是為我兒媳婦犯愁呀!”

  “啥?為小燕犯愁?這是從哪里說起呀!”

  李珺一臉疑惑地看著郭梅香。

  “你呀,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大姐,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咱小燕的日子過得幸福嗎?”

  “我看她整日樂呵呵的,哪點不幸福了!”

  “這家里少個男人,就靠一個女人,里里外外地?fù)沃?,多累呀!再說,人家小燕也算是對得起你弟弟小寶了,他都走了這么多年了,咱家樂樂今年都快上初中了,我想著……”郭梅香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一下,看了一眼李珺。

  李珺知道媽媽的意思,她會心一笑:

  “媽,我知道這些年,你也沒把小燕當(dāng)兒媳婦,而是把她當(dāng)親姑娘對待,你是想說讓小燕再向前走一步,尋個人家!”

  “對,對,我就是這意思,只不過,我不好意思問小燕,你得空閑了,就私下問問小燕,看她心里是咋想的,咱們老李家可不能眼看著小燕當(dāng)寡婦一輩子,現(xiàn)在她還年輕,到老的時候,身邊沒個伴,可不行!”

  “我知道了,媽媽,這些天,我抽空就去和小燕談?wù)勑?!?p>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我老了,現(xiàn)在街面上認(rèn)識的人也不多了!”

  到了晚上,李珺就把郭梅香想給小燕再尋個丈夫的事,和丁飛說了,丁飛一聽,嘴里不由得嘀咕道:

  “這可是一件出力不落好的事,你媽和小燕,兩頭都不能得罪,稍有不慎,就會里外不是人呢!”

  “你看看你,就是個文化人,對親人的事,還這么敏感,真是枉費我媽平時白疼你了!”

  “珺珺,我不是在這意思,我是說,你們要給小燕找人家,不也得提前征詢當(dāng)事人同意嗎?”

  “小燕,這邊,你不用操心,我來問,我只是想讓你幫著看看你身邊,有沒有合適人選!給咱小燕說個媒!”

  丁飛聽到這里,這才知道李珺今晚來找他談這事的用意,他忍不住眉頭一皺:

  “我一個老爺們,對媒約這事不精通呀!”

  “丁飛!”李珺突然起高腔調(diào),大喝一聲。

  “咋了,你干嘛這么大聲!”丁飛腦子一哆嗦,一臉的不快。

  “和你說句實話,我還就想著給咱小燕尋個當(dāng)老師的呢?”

  “哎呀,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這話從你李珺嘴里說出,不容易呀,你不是經(jīng)常說,當(dāng)初瞎了眼,才嫁給我這臭老九當(dāng)老婆,這輩子虧得流鼻血嗎?咋,到了給小燕尋人家,這臭老九啥時候變成香饃饃了!”

  李珺看著丁飛這嬉皮笑臉,沒個正型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丁飛,是不是今晚給你好顏色了,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咋,還想上房揭瓦不成!”

  “不敢,我可不敢!”丁飛看著李珺又要發(fā)怒的模樣,連連擺手說道。

  “那交給你事,你平時都留意就好!”

  丁飛此時仿佛壓根沒有聽到李珺這句囑咐話,而是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之中,李珺看著他這幅恍恍惚惚的模樣,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啥?于是氣得一跺腳,扭身就要去自己臥室。

  “慢,李珺你聽說……”丁飛此時突然站起身來,擋住李珺即將離開的身子,一副神神秘秘地模樣。

  “你呀,有屁就放!”李珺沒有給他好臉色。

  “我突然想到一個人來,就是不知道說出來,和小燕合適不合適?”

  “哎呀,和你說話真費勁,你快說!”

  “就是我們需要高老師!”

  “誰?高老師?哪個高老師,莫不是教數(shù)學(xué)的高默笙老師!”

  “對,就是這位老夫子!”

  李珺聽到丁飛嘴里說出這個人,竟然是高默笙,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就他呀,咱們向陽人誰不知道,他可真對得起他父母給他起的這個名字,那可真是默默地生,默默地活,我聽說他和老婆平時都難說上一句全活話,就他,活脫脫一個悶葫蘆!和小燕,我看不合適!”

  “你先別輕易下結(jié)論嘛,聽我細(xì)細(xì)和你說!這高老師是家里大獨生子,年邁的父母先后都不在了,前年的時候,他那位也去世了,還有更重要的就是他唯一的兒子,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出國,去了加拿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那邊定居娶妻生子了?!?p>  “丁飛,那依你這么一說,現(xiàn)在高老師可是孤家寡人了!”

  “是呀,他現(xiàn)在可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饑!活脫脫一個光棍漢!”

  “這個,這個,聽起來還不錯,要不,咱們想設(shè)法讓小燕和高老師見個面,互相認(rèn)識一下,然后在私下問問彼此的感覺,若他們兩人覺得行,我看,小燕能找到高老師,也算不錯了!”

  “可是高老師比咱家小燕可是大了七八歲呢!”

  李珺聽了丁飛這么一說,又低頭思索一番,笑著說:

  “這女人嘛,找個比自己大男人,知道心疼自己呢!”

  “珺珺,今晚你說的話,我咋覺得一句都不想是你說的呢!”丁飛風(fēng)趣地問。

  “去你的吧,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早點睡覺吧,等過幾天,我們分別把高老師和小燕約出來,一起吃個飯,讓他們倆先見見面,再說!”

  丁飛此時也伸個懶腰,笑著說:

  “好,睡覺去了!”

  事后,李珺幾次當(dāng)著小燕的面,嘴張了張,可是就是不敢把給她尋老公的事,提起,最后心一橫,覺得先瞞著小燕,讓她和高老師先見上一面再說。

  丁飛卻是親自來到高老師家,把說媒的事挑明了,向陽縣城也就巴掌大的地方,因此高老師對馬小燕也不陌生,只不過,他聽說給他介紹的對象是馬小燕這個女強人,立馬一臉不安地問:

  “丁校長,就我這樣,人家馬小燕能看上我!”

  “高老師,看你這慫樣,你不去試試,咋就知道人家馬小燕看不上你呀!”

  “我、我……”高老師聽丁飛這么一說,越發(fā)顯得不自然了。

  “我告訴你,有些女人還真的喜歡你這性格呢,說不定,馬小燕就是這樣的女人,打起精神來,明晚我們一起吃個飯,到時候,把自己打扮的精神點,對了,你這胡子該刮刮了,還有,去趟理發(fā)店,把你這頭發(fā)收拾收拾!”

  “好嘞,我都聽您的,謝謝,丁校長!”高老師此時仿佛被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來了精神。

  回到家里,丁飛把自己去找高校長的事,告訴了李珺,并且還把明晚約定吃飯的事,也說給李珺聽,李珺聽了,面無表情地說:

  “知道了!”

  丁飛心里不清楚李珺是咋想的,這事前些日子,李珺還挺熱情,現(xiàn)在看這表情,保不齊是人家馬小燕不愿意找呀!,想到這里,他不安地問:

  “小燕是啥意思?”

  李珺看了丁飛一眼,有點為難地說:

  “我還沒來得及和小燕提這事?”

  “那明晚還去嗎?”

  “去,干嘛不去,即使這事不成,交個朋友也是好的嘛!”

  “那你是說,這事先瞞著馬小燕,這恐怕不好吧,我可是當(dāng)面和高老師挑明的,總不能“剃頭的挑子一頭熱“,他們一見面,咋搞個啥誤會,到時候可尷尬了!”

  “哎呀,丁飛,你甭管,出啥事,由我呢!”李珺本來心里也沒底,再聽著丁飛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絮絮叨叨個沒完,于是心里愈發(fā)煩躁了。

  “丁飛,我看明晚飯店就定在牡丹大酒店,你一大早就去飯店定個小包間!我們晚上六點見面!”李珺說完話,站起身來,就要出門。

  “你去哪?”丁飛看她要走,連忙問。

  “我還能去哪?去找馬小燕呀!”李珺白了丁飛一眼,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家。

  李珺來到自己娘門口,剛一敲門,恰好出來開門的就是馬小燕,馬小燕見是她,就笑著問:

  “咋,大姐,今年過年的年貨,自己又要偷懶不成!”

  “我找我媽要,又不找你!”李珺笑著躲開馬小燕。

  “哎呀,大姐,我說你咋好意思呢,俗話說的好:“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可倒好,這水是不咋都潑不出去了!”馬小燕說完此話,沖著院子里的廚房里,正在下鍋炸油饃的郭梅香就嚷道:

  “媽,我大姐又來了,還是空手來的!”

  郭梅香聽到兒媳婦這話,也不生氣,她起高腔調(diào),向著院子里嚷道:

  “往年過年,下鍋的時候,有你爸在,今年下鍋,你倆可都不能袖手旁觀,來,一起進(jìn)廚房,幫我干活!”

  馬小燕聽了,連忙遞給李珺一個圍裙,笑著說:

  “走吧,我的好大姐!”

  娘仨在廚房,接著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到了黃昏之際,這過年的需要的煮肉,紅肉,還有油饃,丸子,就一盤盤地做好了,郭梅香直了直腰,笑呵呵地說:

  “好了,過年的年貨齊了,今晚我累了,小燕,你熬點稀飯,咱們湊合一頓!”

  郭梅香此話剛一落地,就聽到廚房門一開,丁飛帶著兒子小超和越越來了。

  “你咋來了?”李珺滿臉不耐煩。

  還沒等丁飛搭話呢,馬小燕就笑著說:

  “丁飛哥,你可真是屬狗的,這鼻子聞著香味來的吧!”

  “小燕,咋和你姐夫說話呢!”郭梅香說著話,就拿起一個大骨頭遞給了丁飛。

  丁飛接過丈母娘遞過來的這根肋骨肉,急忙塞進(jìn)嘴里,使勁咬了一口:

  “香,真香!每年過年,我就好這一口,咱媽煮的肉,吃起來那叫香呢!”

  “姥姥,姥姥,我也要吃肉!”越越在一旁饞地流口水。

  “少不了你的!”郭梅香笑著又拿起幾根骨頭,遞到小超手里,對他說道:

  “你帶著越越去上屋,找樂樂,他在看電視呢!”

  丁飛吃完了肉,就陪著郭梅香也去了上屋,廚房里就留下馬小燕和李珺二人,李珺看著馬小燕直笑,馬小燕不知道是何緣故,她好奇地問:

  “大姐,你笑個啥?”

  “小燕,明晚陪著姐去吃個飯!”

  “大姐請客,好呀!”

  “那你是答應(yīng)了!”李珺不安地問。

  馬小燕聽到李珺這句莫名其妙地話,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就是陪你吃個飯嘛,搞得這么神神秘秘地干嘛?”

  李珺生怕自己再說出讓馬小燕起疑心的胡話來,于是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丁飛提前來到向陽牡丹大酒店提前預(yù)定的小包間里,隨后,高老師也來到這里,丁飛看著眼前這位西裝革履的高老師,還有他手里捧的那玫瑰紅,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調(diào)侃道:

  “高老師,想不到你這老夫子,今天還搞得這么浪漫呀!”

  高老師一聽,臉不由得一紅,自我解嘲道:

  “呵呵,丁校長,我也不知道人家喜歡啥?這不,去了花店,就這花,還是人家店里服務(wù)員給參謀賣的,聽人家說都是新鮮的玫瑰花呢!”

  “高老師,你真高!”丁飛沖著高老師豎起了大拇指。

  到了晚上六點十分,小包間門外傳來一陣女人的說笑聲,高老師緊張的連忙從餐桌旁站了起來。

  “你們來了!”丁飛笑著向李珺和馬小燕打招呼。

  馬小燕不知道今晚究竟為啥請客吃飯,還以為今晚主客是眼前這位西裝革履的高老師呢,于是她一臉笑意地走上前去,笑著和高老師打招呼:

  “高老師好!”

  “好!好!”高老師嘴里連聲說出這兩個字后,突然扭身把放到身旁那個小桌子上的玫瑰花,拿了起來,鼓足勇氣,臉漲地通紅地重新來到馬小燕給前,把花遞了過去。

  馬小燕哪見過這架勢,她一時沒緩過勁來,看著花問:

  “你這是送我的!”

  ‘“花,送你!”高老師此時說話還是一貫簡練的風(fēng)格,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這可使不得!”馬小燕連忙擺手拒絕。

  “小燕,你客氣啥?人家高老師第一次和你吃飯,這鮮花配美女嘛!”丁飛笑著勸道。

  “是呀,是呀,小燕,這也是高老師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李珺也是一臉的笑意。

  馬小燕一邊聽著,一邊看著眼前這位一臉忐忑不安模樣的高老師,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位老夫子那西裝上衣上系的領(lǐng)帶,還不太正呢,馬小燕此時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哪里不對,看來,今晚李珺和丁飛這是給自己設(shè)立一個局呢。

  雖然馬小燕心里不快,可是畢竟她也是在商業(yè)圈摸滾打爬幾十年了,起碼禮貌禮儀還是懂的,于是她轉(zhuǎn)而一笑,順手接過了這玫瑰花,笑著對高老師說: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花我收下了!”

  飯局就這樣開始了,起先,高老師這個悶葫蘆,還是話不多,可是丁飛畢竟是當(dāng)校長的,在單位大小也是一個領(lǐng)導(dǎo),架不住他三番五次的勸酒,這三兩白酒下肚之后,誰也想不到,高老師這個悶葫蘆開竅了,說起話來,那都是一套一套,尤其是他作為數(shù)學(xué)老師,用數(shù)學(xué)向大家講解關(guān)于愛情的獨到的論點,更是引的馬小燕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高老師是這么說的:

  “ 6、9情緣

  6是我,我是6,卑微,懦弱,佝僂身軀,無助行走在崎嶇小路。

  9是你,你是9,高貴,自傲,冰清玉潔,倩影幽香香滿陽光道。

  小路崎嶇,6難行,聞香識路,9飄香。小路彎彎曲曲,曲曲彎彎,遇大道。相遇交心一段情,一世緣。

  一、情緣密碼

  4

  6 1 9

  3 2 5

  6 7 9

  6 9 8

  0

  二、解讀

  4

  在平淡無奇的世界里,兩個陌生人雨紛紛,情朦朦,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行也匆匆,心也匆匆。雨紛紛,情朦朦,一首戀曲獨自傷。

  6 1 9

  6徘徊,9徘徊,1是大山,兩分離。6彷徨,9彷徨。

  3 2 5

  6心想往8,8的一半,3孤凄;9心亦想往8,七上八下,獨成5.山路一開,心兒飛,1兒伸出可愛的小翅膀,撲騰撲騰的變成2,一只可愛的小鴨鴨。

  6 7 9

  6成小鴨,9亦成小鴨,1字山路獨崎嶇,恍恍惚惚,迷迷糊糊1兒變成7,6想往,9想往,情路漫漫,相思苦。

  6 9 8

  有情人,6心誠,9心真,一誠一真,兩心遇,月光明,花叢中,兩依偎,8甜蜜,甜蜜8。

  0

  心相依,魂相牽,6和9,兩心相連,8旋轉(zhuǎn),旋轉(zhuǎn)8,愛之軌跡,情意濃,日夜相思漸成0.同心圓,圓通心,一生一世不分離!”

  丁飛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奇妙數(shù)字對愛情的詮釋,他看著已經(jīng)笑的東倒西歪的馬小燕和李珺,又給高老師敬了一杯酒:

  “高老師,真是看不出,你平時一副嚴(yán)謹(jǐn)一絲不茍的教書模樣,真這內(nèi)心身處,還殘留著浪漫情調(diào)呢!”

  高老師蹲起酒杯,咕咚一下,竟然喝了大半杯酒,然后醉眼朦朧地說: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俗話說:“學(xué)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李珺看著已經(jīng)微醉的高老師,連忙給丁飛使個眼色,示意他點到為止,丁飛知曉李珺心里是咋想了,于是他一邊勸高老師吃菜,一邊把剩下的那半瓶酒,藏了起來,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天,丁飛酒端起酒杯,提議道:

  “今晚我們難得聚在一起,聽高老師這番高談闊論,來,端起杯中酒,喝完這杯,我們就去唱歌去!”

  “啥,還要去唱歌?”馬小燕嘴里嘟囔道。

  “丁校長,你也知道我老高那是五音不全,唱哪門子歌呀,今晚我高興,先干為敬!高老師說著話,端起酒杯,一口就喝了。

  直到此時,馬小燕才知道丁飛這是虛晃一槍,四個人吃完飯后,丁飛就叫了輛出租車,先把喝的有點醉意的高老師送回家,李珺和馬小燕就一路結(jié)伴,步行回家。

  再回去的路上,馬小燕富有深意地看一眼李珺:

  “大姐,今晚,你和我姐夫,你們兩個人有點不地道呀,這是給我設(shè)的局呢!”

  “小燕,我……”李珺此時被馬小燕識破了局,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了,大姐,你們的好意,我領(lǐng)了!我知道你們是啥意思!”

  “那小燕,你對高老師還滿意嗎?”李珺一臉著急地問。

  “這事,現(xiàn)在我還不想談?”

  “那你等到啥時候再談呢,都老大不小了,你若是還這樣長期單飄著,咱媽可又得擔(dān)心了!”

  “呵呵,我知道,原來這是真咱媽的意思呀!”

  “不僅是咱媽的意思,也是我和你姐夫的意思,這高老師呀!……”

  李珺一路上就把高老師現(xiàn)在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馬小燕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直走到家門口,馬小燕聽了,也不表態(tài),這下,可把李珺急壞了,她跟著馬小燕走進(jìn)院子里,氣嘟嘟說:

  “你若是不給我一個明確答復(fù),今晚我就不回家了,就陪著你過夜了!”

  “哎呀,看來今晚有人受空房了!”馬小燕說著話,就直奔自己臥室而去。

  李珺也不生氣,連忙也能隨其后,姐妹倆一起走進(jìn)臥室,一番洗漱之后,平躺在床上,此時馬小燕自這才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大姐,我這輩子忘不了小寶呢!”

  “可是小寶都走了這么多年了,我想小寶在天之靈,也是希望看到你過得幸福呀!”

  “大姐,你別說了,讓我靜一靜!”馬小燕此時已經(jīng)是滿臉淚水。

  李珺想不到,馬小燕竟然是這么癡情地女子,越發(fā)內(nèi)心萌發(fā)促成她和高老師的這段姻緣,可是今晚再相勸,那是不可能了,只好留在今后,再找機會相勸吧!

  今晚,對于馬小燕和李珺來說,注定是一個失眠之夜,這不,兩姐妹說著話,一直到天亮,都還沒一點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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