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戚族和女祭族的人聽到那道聲音后同時渾身一震。
女祭族的人首先反應(yīng)過來,兇巴巴惡狠狠的威脅道:“一個男人而已,憑什么威脅我們?”
“憑什么?”
老板撥開保護(hù)他的女戚族人,手中把玩著一根香,慢悠悠的朝女祭族人那邊走,云祁在老板身后邁著小短腿跟著。
本來老板的氣勢很強(qiáng),卻全被云祁這個小短腿破壞掉了。
“你……”巡衛(wèi)長想攔住老板,卻被老板一個冰冷的眼神制止。
通紅的火焰點(diǎn)燃了老板手中的香,香氣在空中彌漫。
“就憑它?!本p紅的薄唇輕啟,一道悅耳又帶有魅惑的聲音勾住了眾人的心尖,尾音繞梁,懸于心底。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一起暈倒在地上。
老板及時掐斷那根香,整理了一下沒有任何褶皺的衣服,看向地上的人有些嫌棄:“浪費(fèi)我的香,都拖出去。”
此刻屋里只剩下老板和云祁兩個人還站著,這拖出去的重活自然落到了云祁身上。
云祁為難的看著地上的一群女人,小臉皺巴巴的,有些難看:“老板這些人太多了,我拖不了?!?p> 眾人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毫無形象的從地上躺著。
女戚族和女祭族的人剛剛起來就打算往浮生香鋪沖。
剛邁了一步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云祁。
“小屁孩,去和你家老板,和我一起走,我給你糖吃。”女祭族的領(lǐng)頭人朝云祁招招手。
云祁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冷笑:“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嗎?這么好騙?”
你不是三歲,但你也是一個小孩子。
女祭族的領(lǐng)頭人在心底默默的說著,面上卻是不好意思的賠笑。
“是我說的不對。是棠芷國師讓我來接你們的。”
棠芷姐!
云祁原本陰沉的小臉?biāo)查g轉(zhuǎn)晴,小眼睛也是亮晶晶的,跑進(jìn)去了。
女祭族見狀想要跟進(jìn)去卻被女戚族的人攔住了。
女戚族的巡衛(wèi)長怒氣沖沖的盯著女祭族的人:“你說我們的棠國師在你們族?”
“是又怎么樣?”女祭族的領(lǐng)頭人挺胸抬頭,一副驕傲的樣子。
本來還打算暗中把老板的云祁帶走的,沒想到這幾個女戚族的人陰魂不散,干脆就攤牌了。
女祭族的巡衛(wèi)長手一動:“抓起來,帶走!”
她們來這里就是來問棠國師的事情的,卻沒有想到棠國師竟然被這群人帶走了。
當(dāng)云祁帶著老板出來時就看到了一副雞飛狗跳的景象。
云祁嘴角抽搐,一直盼望著老板的香鋪能夠人多一點(diǎn),現(xiàn)在人確實多了,卻是……來打架的?
老板陰沉的看著一群打擾他清凈的女人,身上的氣壓有些低:“如果你們想再睡一次,我不介意再幫你們一次。”
女戚族和女祭族的人同時住手。
女戚族的巡衛(wèi)長也知道老板很厲害,指著女祭族告狀:“老板,她們抓走了棠國師?!?p> 女祭族的領(lǐng)頭人鄙視的看著巡衛(wèi)長:卑鄙小人,竟然告狀,呸!
領(lǐng)頭人轉(zhuǎn)頭看向老板:“老板,我是棠國師派來接你們的。國師說,她很擔(dān)心你們。”
“我沒想到你們女祭族的人除了不要臉竟然還有蠱惑人心的本事啊?!?p> “嗤。蠱惑人心?還不是和你們女戚族的人學(xué)的?”
云祁瞥了一眼臉黑沉黑沉的老板,小心翼翼的揪住了老板寬大的衣袖。
“老板,我想聽故事了。”
“那就回去吧。”老板跟在云祁后面,嘭的一聲大力的把屋門關(guān)住了。
進(jìn)屋的云祁吐出一口氣,太可怕了。
云祁從沒見過老板生這么大的氣。真不知道,如果剛剛再晚一點(diǎn)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外面的一群人聽到大力的關(guān)門聲瞬間就安靜了。
“女王,棠國師被女祭族的人暗中綁走了!”
“族長,老板和云祁兩人被女戚族的人控制住了?!?p> 老板和云祁坐在鏡子前,看著說瞎話的兩人有些看不起。
“呵。明明可以好好相處,卻為了一己私利,分庭相抗?!?p> 從回來,云祁就看到老板坐在一面鏡子前,盯著鏡子看。
鏡子上明明什么也沒有啊,老板還自言自語,云祁有些頭疼。
甚至懷疑老板見不到棠芷姐瘋魔了,又覺得有些不可能,小心翼翼的問:“老板你在說什么?”
“你不是想聽故事嗎?我給你講?!?p> “老板,今天沒有客人來?!?p> 其實,云祁剛剛說想聽故事只是想讓老板進(jìn)屋而已。
老板每次講故事都是因為有人來浮生香鋪消除記憶或者改變什么,這次沒有任何人來,老板居然愿意講故事?
“講故事,并不一定需要有客人來?!?p> 老板慢條斯理的點(diǎn)燃自己面前的香爐。
相傳,女祭族和女戚族原本是同一族的人。
那時候是炎帝統(tǒng)治全天下,刑天對炎帝忠心耿耿。
后來炎帝和黃帝發(fā)生了戰(zhàn)爭,炎帝戰(zhàn)敗,變成了管理南方的小小天帝,不愿再與黃帝抗衡。
刑天不服氣,召集大家一起為炎帝報仇。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分化出了女戚族和女祭族。女戚族支持黃帝,女祭族則支持刑天。
當(dāng)時的女戚和女祭族手中并沒有拿任何東西,也因此,經(jīng)常誤殺自己的人。
這時候女祭族為了紀(jì)念炎帝統(tǒng)治的時期,首先拿起了手中的俎(古代祭祀時放祭品用的器物)。
女戚族見狀也為了恭賀黃帝統(tǒng)治天下拿起了手中的觛(圓形的小酒器,古代的一種禮器)。
終于有一天,刑天趁炎帝不在的時候帶領(lǐng)著自己召集的人偷偷離開南方天庭,向中央天庭奔去,想要與黃帝一決高下,幫炎帝奪回原本屬于他的地位。
二人在自己的故土戰(zhàn)的特別激烈,黃帝終究在戰(zhàn)略上略勝一籌,露了一個破綻,趁機(jī)將刑天的腦袋砍了下來。
后來,女戚族和女祭族定居在了黃帝砍掉刑天腦袋的北面,居住在兩條河流之間,被黃帝和刑天同時遺忘。
兩個族便在此處扎根,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家園,但是她們總覺得自己的地盤不夠用,想要把對方的地盤搶來供對方使用。
因此,女戚族和女祭族總是戰(zhàn)爭不斷,她們之前的習(xí)俗也完美的保留了下來。
棠竹芒芒
感謝不思過,柒柒流年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