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嬌弱世子想娶夫3
“這可是他找上我的,我巴不得躲著他走。”余白白也怕榮老夫人和榮祁氏不明白其中的陰私,只得兜著彎說自己聽到了些風聲,想借著他拉攏一些武將之后。
可榮凡是什么人,武將是挺護著她的,那是因為榮王的面子,那些個武將之后對榮凡只有憐憫,也有些個瞧不起她的。
榮老夫人不是傻的,自家孫女這些年造的勢,若是還有武將之后跟她玩,怕是也只有大將軍府的那位了。
所以司空也想拉攏的是那群武將,而不是那些毛都沒長齊的武將之后。
“司空也找過你幾次?!睒s老夫人也些摸不準,是司空也自己想做些什么,還是丞相府起了什么心思。
榮祁氏沒有自家婆婆的閱歷,但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也沒插嘴,只是關切的看著她的女兒。
“這是第一次,他提及丞相府有神醫(yī),說不準能治我這體虛之癥,我就裝暈了?!庇喟装滋岬竭@所謂的神醫(yī),也是有些后怕,萬一司空也真帶人上門了怎么辦。
榮王府的何府醫(yī)是榮老夫人的人,知根知底拿捏得住,若是讓別的醫(yī)師過脈,這身份的事怕是要瞞不住。
榮祁氏聽到這也有些慌了神,“娘,要是司空也真把這神醫(yī)帶上門怎么辦?!?p> 榮老夫人沉思了一下,“怕就怕,此神醫(yī)非彼神醫(yī)?!?p> 余白白聽榮老夫人這么說,才想到這個年代的神醫(yī),指不定會什么奇門毒蠱,真讓人過脈,就怕無聲無息被下了手。
自己的介入已經讓劇情開始偏移了,這個神醫(yī)能不見則不見。
榮祁氏聽自家婆婆這么說,真真是心疼她這個苦命的女兒。
“娘,不如借著今日的事,將凡兒暈倒的事賴在司空也身上?!睒s祁氏想著,不如就借勢推波助瀾,先讓這司空也不敢對凡兒有什么想法。
榮老夫人贊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媳婦,“這可行,琴兒你做事穩(wěn)妥,差人往外傳今日丞相府的二公子不知是說了何事將榮王府的世子給刺激的暈倒了??傆腥藭⑦@水攪渾?!?p> 丞相官居一品,朝中大臣不服他的自然會借勢,參他一本教子不嚴。
余白白看著榮老夫人和榮祁氏,想不通原主為什么不向家里人求助。
下午這件事就在京城的街角茶樓傳開了,順延街當時圍觀的百姓如此之多,再加上榮王府有意為之,更別提那些想借勢的人。
司空文成耳目眾多,知道這事后馬上就把自己這二兒子找來了。兩人在書房內聊了很久,夜深了司空也才離開。
果然第二天丞相就被季大將軍參了一本,就是這教子無方。趕上皇帝的心偏著榮王府,再加上一些朝臣的扇弄,最終丞相被罰了半年的俸祿,這事兒才算是過去了。
下了朝這季大將軍還不忘懟這老狐貍一句。
“司空文成,半年的俸祿喲,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犬子年幼頑劣自會向榮王府道歉,季將軍還是管好自己吧?!?p> “喲,你家老二跟我家子清可一樣大,你家這難道是巨嬰啊,哈哈哈哈哈?!?p> 司空文成冷哼一聲,甩了袍子就走了,不再理會在背后叫囂的季遠忠。
余白白借著暈倒的由頭,跟學府告了假,在家可算是休息的舒坦,除了不能出房間都還算是不錯的。
也不只是哪位勇士,把季大將軍在大殿外嘲諷丞相的話傳了出去,這會小棋繪聲繪色的在給自家世子轉述。
“哈哈哈哈哈,季大將軍真逗啊,巨嬰這詞真不錯?!庇喟装撞碌竭^季大將軍會參丞相一本,就是沒想到下了早朝還有這種趣事。
“可不是嘛,今個兒外頭都傳開了,這下好了不止咱家世子出不了門了?!碑嬌刃Φ拿佳鄱紡澇稍卵纼毫耍€不忘打趣兩句。
余白白吃著琴兒剛端上來的糕點,心情那叫一個美。
在府里歇息了幾日,余白白剛想著去找季子清玩玩,沒想到人家就上門了。
“世子爺,大將軍府的季少爺遞了拜帖,這會在榮王府外頭呢?!碑嬌葟男P手里接過拜帖,檢查了一番并無問題,才遞給了自家主子。
“畫扇,季子清的拜帖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世子,近日還是小心些為好?!鼻賰嚎戳搜郛嬌?,提醒著。
余白白隨意應下來,瞧著拜帖覺得估計是他老子逼著他來的,不然就季子清對自己的態(tài)度,怕是不會來的。
“請進來吧?!?p> 得了世子的準信,外頭的小廝才去請人。琴兒借這會的功夫,給余白白補了個妝,讓她看起來虛弱了不少。
余白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等著季子清過來。
再說這季子清真是被他老爹指著頭罵過來的,說讓他來看看榮凡情況如何,還順便讓自己帶了些補品過來。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來榮王府了,只要這榮凡有點頭疼腦熱告了假,不出幾日他爹就會攛掇他過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都快用齊全了。
一進門就季子清先看到的不是榮凡,而是那張鋪滿裘皮的椅子,然后才是看到窩在椅子里的榮凡,果然還是這人一貫的作風。
“我爹讓帶了些補品,順便問問你怎么樣了?!奔咀忧遄屝P把補品遞給了榮府的丫鬟。
“讓季大將軍費心了,我這身子來來回回就這樣,沒什么大事。”余白白壓著嗓子,輕車熟路的裝作一副老病患的樣子。
她其實也不太懂,季子清真正不待見自己的原因,看這季子清一副公事公辦,見完就要拜別的樣子,也是無奈至極。
“季兄,來都來了,多待一會也好回去跟季將軍交代吧。”
季子清本來是想馬上就走的,這會看榮凡有意留他,如果自己拒絕真不知道回去他爹還會鬧出些什么名堂,只好坐下。
余白白瞧著留住了季子清,知道不過是因為季將軍的余威罷了。
有些是光想是想不通的,余白白覺得自己還是問問來的實在。
“季兄,在下有一事十分好奇,不知當問不當問?!庇喟装渍苏碜?,讓自己看起來認真些許。
“要問就直接問,扭扭捏捏的作甚。”季子清是武將之后,平日舞文弄墨也算得上有些雅趣,但性子上更偏向直來直往,不喜跟人兜圈子。
“季兄到底是為了何事,一直...一直這般不待見我?!?p> 雖說有些裝的成分,但余白白也確實有些疑惑。按理說大將軍府和榮王府交好,再怎么樣也不至于季子清每次看到原主,就跟原主欠了他千八百萬一樣。
季子清沒想到榮凡會問他這個,見原本有些隨性的榮凡這會都稍稍坐正了些,想到剛剛也是自己同意人家問的,只得實話實說了。
“雖說你自幼病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可你是榮王府的獨子,總得拿出些該有的氣勢,而不是整日嬌滴滴的像個女人一樣,既沒男子氣概又這般風流成性。著實有違朝堂之上那些擁護你的武將的期望。”
“今日也算看過了,季某告辭。”
也不等余白白說些什么,季子清就直接走了,攔都攔不住。
房里三個大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是憋著笑的。
“咱們家世子爺委實是沒男子氣概了些呢?!碑嬌热滩蛔⊙b模作樣的打趣兒道。
本來還憋著的小棋和琴兒,還是被她這副古怪的樣子逗得破了功。
余白白也是頗為無奈,若原主不裝的羸弱風流一些,榮王府又沒有她父親撐腰,本來就風頭鼎盛的榮王府早就被那些大臣折騰散架了。
原主今年已經十七了,若是以女兒身活著早就被提親的踏破了門檻,只怕是嫁出去也是羊入虎口。
就算當時她爹從皇帝那得了旨意,裝作男兒郎世襲榮王府,若是真像季子清說的那般,風頭怕是盛的不行,也躲不過那些朝臣的謀劃。
只有現在這樣才是最好的,既能保全榮王府也能保全原主的法子。
許是看自家世子的興致不高,幾個丫鬟也嚴肅了些許。
琴兒是最為心疼自家主子的,本就是歡脫的性子被壓抑著裝個病弱的小公子,若不是當年的一道圣旨,今日想必主子也能像別人家的小姐一樣過得自在歡脫。
“怎么了,一個個都木著,趕緊把我的話本拿出來,真是憋死了?!庇喟装鬃叩搅颂梢芜吷?,像沒骨頭似的躺在哪兒,一副不想動的模樣。
本來還有些傷感的氣氛,被沖得七零八落。
“小棋你把主子話本藏哪兒了,快找出來?!?p> “這里面怎么都是水啊?!?p> “唉喲,那是給主子平日里倒那些藥的,你怎么藏那兒去了?!?p> “快快拿去院子里晾晾,這幾本可都是孤本了?!?p> 院子里又熱絡了起來,就可惜那幾本余白白還沒看完的話本,被那些湯藥毀的都差不多了。
她也不是非得看那幾本,只是看這會兒幾個丫鬟鬧著,才讓這個院子有了些生氣,就沒去說些什么。
季子清倒是爽快了,說完就回去了。只不過剛到家,還沒來得及歇會兒,他爹就來了。
“臭小子,我讓你去看看榮小子身體怎么樣了,你給我跑去罵人娘們兒,長本事了啊你?!奔敬髮④娙诉€沒進門,聲音已經從院子里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