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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不入流開始

第十五章 陰影施罰,噬骨鉆心

修仙從不入流開始 道且徐行 3505 2021-01-18 12:50:15

  徐行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只是按著肩頭上的傷口,默默離去。

  剛才因那中年捕頭動手試探,扯動了徐行肩頭上的傷口,此時傷口已經(jīng)滲出了血跡。

  一路來到醫(yī)館,這次再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醫(yī)館中的大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儒雅男子,一身文士衫。

  看到徐行肩頭上的傷勢之后,神態(tài)從容,替徐行解開纏在肩頭上的衣襟,又讓他脫掉受傷的半邊身體的衣服,說了一句:“忍著點疼!”

  還沒等徐行回答,就捏住飛刀將其拔了出來。

  徐行痛哼一聲,那文士大夫卻拿起一只瓷瓶,往徐行肩頭上的傷口處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那些粉末倒在傷口上,涌流的鮮血很快就止住了,一絲絲清涼之感,從傷口處傳來,似乎已經(jīng)沒有那么痛了。

  這文士大夫用一條干凈的白色布條,纏在了徐行的肩頭,囑咐道:“早晚各上一次藥,七天之內(nèi)便可痊愈?!卑咽⒅幏鄣拇善糠旁诹诵煨械拿媲?。

  徐行穿好衣服,起身向大夫道:“謝謝大夫!”

  文士大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隨意說道:“不謝,承惠五兩銀子!”

  徐行一怔,道:“要五兩銀子?這么貴嗎?”

  文士大夫手上動作一頓,說道:“小孩,你不會是要說你沒錢吧?你中的飛刀,分明就是那‘飛天猴’的暗器,‘飛天猴’素善盜竊,被他偷走的金銀財寶數(shù)不勝數(shù),能與這等人交手,你會沒錢?”

  徐行詫異道:“大夫,你怎么知道這飛刀是‘飛天猴’的?”

  文士大夫笑道:“前些時日,衙門里大肆追捕‘飛天猴’,鬧得整人府城人盡皆知,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徐行點頭:“嗯,知道?!?p>  文士大夫道:“那‘飛天猴’當(dāng)時使的就這種飛刀,傷了七八個捕快,他們大部分都是在我這里治的傷?!闭f著,拿出幾把飛刀,擺到徐行面前,道,“你看看,是不是一樣?”

  徐行將那把從自己肩頭取下的飛刀與另外幾把作比較,發(fā)現(xiàn)還真是一模一樣。

  這讓徐行對那“飛天猴”生起了幾分惡感來,原本他對神秘陰影人那條殺掉“飛天猴”的命令,是心生抵觸的,他又不認(rèn)識“飛天猴”,無緣無故的,為什么要去殺此人?

  如今確認(rèn)自己就是被“飛天猴”所傷之后,徐行對這條命令反倒是沒有那么抵觸了。

  若是再見到“飛天猴”,就算不取此人的性命,但這傷肩之仇,也是要回報一二的。

  至于再見面時,他能不能打得過“飛天猴”,徐行倒是沒有擔(dān)心,他決定從今天晚上開始,就努力提升自己的武功。

  徐行掏出那個從閻五手中得到的錢袋,倒出里面的銀錢,問道:“大夫,你看這些夠不夠?”

  文士大夫看到全都是細(xì)碎的小銀塊,眉頭微微一挑,顯得有些意外,說道:“你稍等!”

  說著,從柜臺上拿起一個小秤,將徐行倒出來的碎銀子放在秤盤上稱量。

  最后將徐行的銀錢收去了四分之三,把剩下的還給了徐行,有些意味深長地道:“小孩,你這身上的銀子,可是有點少啊!”

  徐行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刹皇巧俾?,差點連醫(yī)藥費都付不起!

  文士大夫繼續(xù)說道:“這混江湖啊,除了手里的刀劍,最重要的,就是銀錢了!你看那些行走江湖的好漢們,一個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出手一個比一個闊綽,是不是從來都不缺錢?”

  徐行想了想,這個世界上的江湖好漢們,他沒接觸過幾個,還不清楚,不過前世那些武俠故事里面,行走江湖的好漢們好像確實不怎么缺錢,于是點了點頭。

  文士大夫臉上露出幾分親切的笑容,說道:“那么,你想不想發(fā)財?”

  徐行聽到這話,心里暗暗升起了幾分警惕,以他前世的人生經(jīng)驗來看,這種主動上門的好事,多半都是有坑等著自己跳的。

  但徐行的臉上卻露出了感興趣的樣子,問道:“怎么發(fā)財?”

  醫(yī)館此時正好沒有別人,文士大夫看了看醫(yī)館門外,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啊,咱們這位郡守大人,偷偷貪了上百萬兩的銀子,都藏在他府內(nèi)的一座密室里面,我告訴你位置,你要是能去將這些銀錢偷出來,咱們對半分,怎么樣?”

  徐行撇了撇嘴道:“那你怎么不自己去偷,然后自己一個人獨吞呢?”

  文士大夫嘿嘿笑道:“我又不是江湖人物,不會武功,干不來這事!”

  徐行搖頭道:“我不干,我的武功低微,也干不來這種事情!”

  文士大夫連忙道:“別啊,咱們四六分,我四你六,怎么樣?”見徐行還是搖頭,便又道:“那三七分呢?我三你七!……二八分,二八分!我二你八,不能再少了!”

  徐行起身道:“對不起,你還找別人合作吧!”

  文士大夫連忙去拉徐行的手臂,徐行身子一側(cè),正欲躲開,卻見那文士手上陡然一快,一把抓住了徐行受傷的左肩。

  徐行右手抽出柴刀在手,一刀劈下,文士大夫急忙縮手。

  徐行冷冷道:“這就是你所謂的不會武功?”

  文士大夫笑了笑,說道:“這不是武功,這是我的獨門醫(yī)術(shù),‘正骨手’!”

  徐行嘴角微微一哂:“你在拿我當(dāng)傻子?”

  文士大夫也不再辯解,一咬牙說道:“那好,所有的東西,我都可以不要,但有一樣?xùn)|西,你必須得拿來給我!”

  徐行搖頭道:“我說了,我干不來這種事情,你想要什么東西,我也不感興趣,咱們就此別過!”抬步就要離開。

  文士大夫急聲道:“等一下!你難道不想知道,‘飛天猴’為什么會露出蹤跡,被府衙追捕嗎?”

  徐行腳步微微一頓,問道:“為什么?難道說,是跟你想要的那件東西有關(guān)?”

  文士大夫微笑道:“正是如此!但他并沒有得到那件東西,而是在潛入郡守府之后,貪圖那郡守之女的美色,自己放棄了那件東西,還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這才有了前幾天那場鬧得沸沸揚揚的追捕案件!”

  徐行神色懷疑地道:“你怎么對此事了解得如此詳細(xì)?”

  文士大夫道:“我自有我的方法!”

  徐行見文士大夫的神色不似作偽,微微思索了片刻,說道:“這里距離郡守府不過半里之地,你在這里開醫(yī)館,只怕從一開始,就是別有用心的吧?”

  文士大夫輕輕拊掌道:“聰明!那么,現(xiàn)在你可以答應(yīng)了嗎?”

  徐行卻還是搖頭,說道:“我暫時還是不能答應(yīng)你,七天之后,等我身上的傷勢好了以后,我會再來,到時你再告訴我?!?p>  文士大夫聞言大喜:“好,那就這么決定了!”

  徐行將那只裝著藥粉的瓷瓶拿在手里,走出了醫(yī)館。

  文士大夫望著徐行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低聲自語:“小子,你以為我給你上的傷藥,僅僅只是傷藥嗎?要不了七天,你就得回來求我!”

  離開醫(yī)館之后,徐行先是找了一家客棧,開好房間,然后便在客棧附近尋了一處空曠僻靜之地,練起了功法。

  徐行首先練習(xí)的,便是《柴山十八路》之第九路“避刺”。

  他已經(jīng)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避刺”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提升起來,免得再遇到“飛天猴”時,躲不開此人的暗器。

  朦朧的月色之下,徐行的身影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閃避著什么。

  而關(guān)于“避刺”的熟練度,也在慢慢穩(wěn)步提升。

  由于徐行沒有找到最佳的練習(xí)方法,“靈光乍現(xiàn),福靈心至”這一效果的觸發(fā)頻率并不算高,徐行也就舍不得消耗經(jīng)驗值來加快升級。

  直到深夜時分,徐行將“避刺”練到了【熟能生巧】的境界,這才準(zhǔn)備回客棧。

  隨著徐行將“避刺”這一路招式練得越來越熟練之后,他不但對閃避的能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更是趕路時都覺得身體變得輕快了幾分。

  來到客棧門口時,徐行看到客棧的大門竟是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便打算上前叫門。

  剛剛走出幾步,客棧大門前的陰影下,卻忽然多出了一個人影來。

  看到那個人影,徐行身上的寒毛瞬間豎了起來。

  陰影中的人開口說道:“你放跑了‘飛天猴’!”聲音依舊是難辨雄雌。

  徐行沉聲道:“他出手偷襲于我,我受傷了!‘飛天猴’的實力比我強,你不能強迫我去殺一個比我強的人!至少目前,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殺他!”

  陰影人說道:“命令就是命令,哪怕你失去性命,也必須去完成它!”

  徐行強忍著怒氣,說道:“你這么說,就是讓我去送死?”

  陰影人道:“不,這是對你的考驗,你只有完成這道命令,才能證明你的價值。否則,你將會成為一枚棄子!”

  徐行怒極而笑道:“棄子?你上次還說對我很滿意,這轉(zhuǎn)眼我就快要成為棄子了?”

  陰影人聲音冰冷地說道:“對你很滿意,指的是你對武功自行領(lǐng)悟的悟性令我滿意!但如果你不夠聽話的話,即使你的悟性再高,對我也沒有任何價值,便只能成為棄子!”

  徐行質(zhì)問說道:“什么叫做不夠聽話?”

  陰影人說道:“從我給你下達(dá)命令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幾天了?這幾天你都在做些什么?你是否把我的命令放在心上?而我讓人把‘飛天猴’的蹤跡告訴給你,你在見到‘飛天猴’時,又是怎么做的?”

  徐行一時有些無言,他心里確實是不太愿意聽從陰影人的命令。

  陰影人再次說道:“失敗,就要受到懲罰!”

  隨著這一句話的響起,徐行突然感受到一股鉆心噬骨的疼痛,仿佛全身上下,有著無數(shù)只螞蟻鉆進(jìn)了他的體內(nèi),拼命地啃著他的五臟六腑和全身骨骼。

  徐行當(dāng)即站立不住,跌倒于地,痛苦嘶吼,伸手去抓撓自己的身體,但除了抓破自己的皮膚之外,什么也抓不到。

  大概過了兩分鐘,那種疼痛之感才漸漸消失不見。

  徐行無力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上下已經(jīng)被他自己抓得鮮血淋漓,汗水浸濕了衣服和頭發(fā),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陰人影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起:“鑒于你是初犯,我不介意再給你一次機會,記住……你只有這最后一次機會!”說罷,立時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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