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惱火,顧俞反而更加得意的,大笑著走出了衙門。
楚云傾耳邊回蕩著顧俞剛剛的那句話:不知道你在床上的時候,也能這么橫嗎?
可惡,這個男人惡心死了,早晚有一天,她要將他扳倒,再閹了他。
“既然這樣,那便將他們二人壓下去,聽后發(fā)落!”宋寅大袖一揮,兩人便被帶了下去。
楚云傾嘆了一口氣,雖說不能挖出幕后,好歹也算重傷了他們。
宋寅走向楚云傾,向她微微施禮,繼而笑道,“傳聞晉王妃是個不凡的女子,今日已經(jīng)果然不同凡響。”
“宋大人……”楚云傾微微詫異道。
“晉王妃不必驚訝,我此次前來,也是要調(diào)查這官員貪污之事,只不過你一下子就幫我解決了。”
楚云傾有些不好意思,她說道,“哪里哪里,是大人您明察秋毫?!?p> 隨后她又覺得不對勁,于是問道,“宋大人,你是怎么知道我……”
宋寅呵呵笑了兩聲,繼而小聲說道,“是晉王告訴我的?!?p> 楚云傾頓時瞪大眼睛,眼前浮現(xiàn)景言之的臉,“他?”
“晉王早就在朝廷跟我打好招呼了,所以我才會到此處,才會遇到王妃您。”宋寅點了點頭,笑道。
這個景言之,原來是他一直在背后幫自己,怪不得一切這么順利……
楚云傾瞬間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比吃了谷香鋪的糕點還甜的感覺。
“云傾知道了,謝大人?!?p> 從衙門回來后,楚云傾直直奔著景言之就去了。
“景言之!”楚云傾一下推開門,看到他側(cè)臥在榻上,手里拿著書。她二話不說,一個縱身撲了上去,將他壓在榻上。
景言之剛想說話,嘴便被她堵上了,唇齒之間,瞬間充斥著她淡淡的清香。
她閉上眼睛,細(xì)細(xì)的親吻著他,感受著他的體溫,感受著他的氣息。
景言之扔掉手中的書,伸手摟住她的纖腰,回應(yīng)著她的熱情。
良久,在楚云傾快喘不上氣時,他才放開了她。
“今日怎么……”景言之剛想開口,嘴唇便被纖纖玉指壓住。
“噓……先別說話……”
楚云傾靜靜的看著他,隨后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將臉放在他的胸口,再緩緩閉上眼睛。
景言之一手摟住她的肩膀,一手輕撫著她的秀發(fā),露出淺淺笑意。
月兒高照,夜鶯輕啼,微風(fēng)四起,屋里的兩個人兒相互依偎,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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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杬的事雖然告一段落,但楚云傾內(nèi)心還是有些不安,于是她決定去看一看王杬。
跟獄卒談好后,他給了楚云傾一刻鐘的時間,楚云傾道過謝后,走了進(jìn)去。
她看著角落里那個頭發(fā)蓬亂,滿臉臟兮兮的王杬,輕聲說道,“王伯?!?p> “你來干什么?”王杬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感情。
楚云傾輕嘆一聲,蹲了下來,看著王杬,“你為什么要袒護(hù)顧俞呢?他們明明實在利用你,你就是他們的替死鬼?!?p> 王杬輕哼一聲,笑道,“這就不勞煩王妃費心了?!?p>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當(dāng)年楚家的事?”楚云傾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心中所想。
王杬依舊面不改色,閉上了眼睛,“我都說了不知道,王妃請回吧!”
楚云傾見他不肯說,再這么耗下去也沒有用,于是嘆了口氣,便走了。
剛走出不遠(yuǎn),便見迎面走來一個人,那人身披斗篷,看不清臉龐。
楚云傾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但又看不到臉,她也不知道是誰。
最后,兩人擦肩而過時,她對上了那人的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帶著打量和玩味,看得楚云傾渾身不舒服,她微微皺眉,快步離開了。
那人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楚云傾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隨后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王杬的牢房。
王杬一看來人,立即一改剛剛到冷漠,跪倒在那人面前,極其討好的說道,“顧公子,您說過您會救我的,對吧?”
顧俞摘下斗篷,露出面貌。他蹲下來,拍了拍王杬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會救你的?!?p> 說罷,他拿出一個小瓶,遞到王杬眼前,“這是從西域得來的一種奇藥,吃下后,會暫時呈現(xiàn)假死的狀態(tài)?!?p> 王杬看著那瓶藥,又看了看顧俞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你別擔(dān)心,等你吃完這個藥,我們就會放出消息,說你畏罪自殺?!鳖櫽釋⑺幤糠诺搅送鯑z的手上,輕笑道。
王杬接過藥,吞了口唾沫,追問道,“之后呢?之后怎么辦?”
“我已經(jīng)跟這邊的人打好招呼了,到時候你就假死,我們將你偷偷運出去?!鳖櫽嵴玖似饋?,重新將斗篷穿好。
王杬見他要走,立即爬了過去,拽住他的衣角,滿臉都是討好,“顧公子,你要說話算話,你們一定要救我?!?p> 顧俞拍了拍他的頭,宛如安慰狗一樣安慰他,“你放心?!?p> 說罷他甩掉王杬的手,抬腳就走了出去。
第二日
正在吃飯的楚云傾,見景華突然跑了進(jìn)來,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景華皺起眉,立即說道,“王妃,王杬死了?!?p> “什么?”楚云傾放下手中的碗,瞪大眼睛看著景華。
“而且是畏罪自殺,在牢里服毒死的?!本叭A立即又補充道。
畏罪自殺?服毒?怎么會這樣!在牢里服毒自殺,那么毒從哪里來?
楚云傾正疑惑時,她突然想起了,在牢里看到的那雙眼睛。
“顧俞!”
沒錯,就是他,那種惡心的眼神,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王妃,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楚云傾抬眼,看著窗外,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等?!?p> .
碩大院子里只有兩個人,其中一人坐在石桌前,逗著籠中的鳥兒,另一人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義父?!鳖櫽針?biāo)準(zhǔn)的行了一禮。
“處理干凈了?”顧佑文眼也不抬,看著籠中的鳥兒說道。
顧俞笑道,“辦好了,王杬不會再出現(xiàn)了。那個蠢貨,到死都以為我們是在幫他?!?p> 顧佑文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顧俞,“你做的很好?!?p> “只是……”顧俞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那晉王妃,恐怕不是很好對付。”顧俞壓低聲音,緩緩說道。
顧佑文冷笑一聲,看著遠(yuǎn)處的白云,“無礙,一個女人而已,能興起多大的浪?!?p> 說罷,他站起身來,提著鳥籠,邊走邊說,“況且,我們還留了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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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落洛
猜猜顧佑文最后的話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