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市繁華,人聲鼎沸。
楚云傾帶著青玨和時寧時宜,在街上晃晃悠悠的逛著。
這次出來主要是為了帶青玨透透氣,這些時日,他一直悶在府上,恐怕再過一段時間,人都要憋壞了。
其實(shí)主要還是楚云傾自己太閑了。
她逛了自己常去的幾家店鋪,順便又買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需要的不需要的東西。
就在青玨實(shí)在是走不動,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開口勸楚云傾回府時,她又一溜煙不見了。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時寧時宜扒開一群,終于找到了楚云傾的身影。
此刻的她,被人群團(tuán)團(tuán)圍住,而跟她一樣的,還有另外兩個人。
其中一個身穿藏青長袍,年紀(jì)越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但樣貌卻比較出眾,及時看起來有些狼狽,也抵擋不了骨子里的瀟灑。
另一個時寧時宜是認(rèn)識的,那不就是沈府的管家嗎?他怎么跑這里來了?
楚云傾皺著眉看著面前的人,不假思索的開口,“你剛剛說什么?”
身穿長袍的男人被楚云傾突如其來的逼問弄得有點(diǎn)蒙,他頓了一下,“哪句?”
“就你剛剛喊的那一句?!?p> “求各位父老鄉(xiāng)親賞個臉?”男子悻悻的開了口。
“不對,”楚云傾搖頭,“上上句。”
那人想了一下,隨后試探的開口,“獨(dú)家原創(chuàng)魔術(shù),看到就是賺到?”
楚云傾一拍掌,眼睛一亮,“就是這句。”
對方向她拱手,“這位小姐也對這個感興趣?”
楚云傾明白,對方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于是壓低聲音,“大師你這么眼熟,一定在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上表演過魔術(shù)吧?不知道是地方臺還是央視?”
對方在聽到“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時,就已經(jīng)面露驚色,等她說到了最后,更是驚掉了下巴。
他看著楚云傾似笑非笑都表情,飛速的思考起來。
難不成,她也是穿越者?
他覺得在試探一下,“這位小姐,您是怎么看的?”
楚云傾又說,“當(dāng)然是電視了,以前也用過手機(jī)看春晚。”
這下,他篤定了,面前的人,正是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
兩人紛紛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一旁,一直圍觀的第三個人,已經(jīng)偷偷挪到了人群邊上,馬上就要準(zhǔn)備拔腿就跑。
“等等,還有一個人呢?”楚云傾轉(zhuǎn)身。
管家苦笑一下,回過頭,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王妃。”
過幾日,本是他家老爺?shù)膲鄢剑运吐犃松蜃库脑?,去找些變戲法的,到時候府上也能熱鬧熱鬧。
這不,剛剛老遠(yuǎn)看到一群人圍在這,還時不時的叫好,他便走近看個究竟。
沒想到,這人還真有兩把刷子,于是他就決定把他帶會府上,本來就要走了,可沒想到晉王妃這時候卻冒了出來。
他一直謹(jǐn)記著老爺和小姐的話,盡量不要和晉王府的人扯上關(guān)系,可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
楚云傾看著管家有些懼意的臉,向前走了兩步,“你是沈府的人?”
“是是是?!?p> “你也想要他?”
“不不不沒有?!?p> 楚云傾滿意的點(diǎn)了下頭,“好了知道了,你可以走了?!?p> 管家聽到這句話,如釋重負(fù)的抹了把汗,隨后馬不停蹄的跑了。
等人跑后,楚云傾又看向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走走走,看什么看,該回家吃午飯了。”
眾人見此,一哄而散。
長袍男子這次反應(yīng)過來,看著楚云傾,顫顫巍巍的說,“你是王妃?”
楚云傾點(diǎn)頭。
“可是晉王府的那位?”
“當(dāng)然?!背苾A禮貌的笑了一下。
“在下高泊飛。”男子又拱起了手,“沒想到幾天真的見到你了?!?p> “怎么?”楚云傾微微詫異。
高泊飛笑了一下,將一只手背在后面,有些說不出的紳士。
“你出的那些書,還有開的那些店,我早就聽說了,心里也一直在疑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跟我一樣。”
“現(xiàn)在一見,算是明白了,確實(shí)是。”
楚云傾抬眼,“您來是為了找我?”
他點(diǎn)頭,“正是?!?p> 這一席話頓時讓楚云傾升起的戒備之心,因?yàn)樵谥?,就有過跟她同樣的穿越者來找她,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一些好處。
她不確定面前這個人是不是也不懷好意。
“高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嗎?”楚云傾扔保持著禮貌。
畢竟他也沒說破,還是不要先撕破臉皮的好。
高泊飛搖了搖頭,“楚……王妃,有些事還是不要明面上說?!?p> 楚云傾皺起了眉。
難道這人也是來要錢的?
“王妃,您別誤會,”他看著楚云傾警惕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我沒有想碰瓷的意思。只是……”
他壓低聲音,“關(guān)于劇情改變的一些事,我不得不說?!?p> 楚云傾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隨后立即拽著高泊飛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站在一旁了好久戲的青玨和時寧時宜,本來就很詫異了,這下更是被楚云傾的行為驚到了。
只是片刻,楚云傾就已經(jīng)跑出了老遠(yuǎn),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才立即追了上去。
景言之又發(fā)怒了。
思莫頭疼的看著摔的滿地的瓷器碎片,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要讓她說,他也覺得王妃做得不對,他記不清楚云傾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往王府帶人了。
況且還是個男的。
他覺得楚云傾在他心目中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就破碎了,比地上的碎片還碎。
“王爺,”思莫說,“王爺不要動怒,也許……也許王妃真的有什么要緊的事呢?”
“急事?”景言之冷冷的開口,“她的要緊的事,就是早點(diǎn)氣死我!”
思莫咂舌,他總覺得這句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不像是夫妻間的鬧脾氣,倒像是爹爹在教訓(xùn)女兒。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搖頭。
景言之的臉還是黑著,是那種思莫從來沒見過的黑。
靜了越半刻鐘,景言之突然起身,走了出去。
思莫連忙問道,“王爺,您去哪啊?”
“去殺人!”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只留下冷冷的三個字。
思莫渾身顫了一下,心里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