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姐的病犯了
江域放下手里的湯勺,側(cè)頭看著蘇畫:“和我一起嗎?”
清涼的聲音讓大廳里的人都驚訝了。
這一早上都冷峻不怎么開口的男人,說話了。
還是對一個傻子蘇畫。
他們什么時候這么熟悉了?
打掃衛(wèi)生的女仆都愣在了原地。
“年年?!绷翰势季o張兮兮的看著自己的小女兒,驚叫出聲。
這別人不知道,可她的家族都是上京人士,自然不會不曉得這江域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冷血狠厲的后起之秀。
他的過往,神秘又充滿血腥。
雖然這些都是傳聞。
可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扛起整個江家走上巨頭的人物,一定不簡單。
原本還指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嫁入這樣的豪門貴族,可轉(zhuǎn)頭想想,不嫁過去對蘇畫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畢竟從江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壓迫感,沒幾個人能承受。
小女兒腦子本來就有些不夠用,生怕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了這座大神,急忙出口。
“年年,你表哥只是在家里借住些時日,他還有事情要做,可不能這么沒有規(guī)矩,一會李叔送你就行?!?p> 驚慌失措的笑容掛在梁彩萍保養(yǎng)極好的肌膚上,有些不協(xié)調(diào)。
“年年她的病還沒好,小域別介意啊!”梁彩萍說著打量著江域那依舊清冷沒有表情的臉。
想著用年年病情之事搪塞,應(yīng)該不至于在計較了吧!
誰知道,江域沒有開口,蘇畫先開口了。
“嗯,就等你了?!碧K畫想著該怎么勾搭眼前這狗男人,然后把他狠狠甩下。
“年年,你表哥他很忙的,你這樣沒有禮數(shù)?!绷翰势甲⒉话?,心都緊緊的揪著。
只能眼巴巴的對著江域歉意的笑著。
蘇畫看著梁彩萍的擔憂難得安慰一句:“沒事,送學(xué)生上學(xué),江老師他不介意的?!?p> 梁彩萍:“……”江老師?
話音落下,蘇畫挑著眼尾,心底的小惡魔叫囂著,唇角也勾著戲虐的淺笑。
“昨天他還親我了,是不是江老師?”
蘇畫的聲音空靈甜美,一雙杏眼過于干凈純潔,讓人看不出她是胡言亂語。
干凈的小臉,掛著無害的笑意。
一句簡單的話晴天霹靂,徹底沉靜了周圍的人。
劉顯簡直不敢相信,這傻子到底在說些什么。
想男人想瘋了吧?
之前蘇兮妍帶江南瑾回來時,她纏著京驕的校草江南瑾。
現(xiàn)在看著比江南瑾更出色的就轉(zhuǎn)了方向?
梁彩萍更是愣在原地,沒有回過神兒來。
蘇畫滿意的看著江域那張清冷俊容有了一絲絲動容,心底早已經(jīng)笑翻了天。
堂堂姐夫親妹妹,她倒要看看,他這清冷矜貴的人設(shè)還能不能崩住。
“抱歉,你們先用,那我們先走了?!?p> 江域第一次被人這么當面指出來,有些局促,冷白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但你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江域的耳尖紅了。
江域和蘇畫剛離開,劉顯崩了。
“夫人,你都不管管,蘇畫小姐她都在說些什么啊?”
“腦子不正常還敢這么胡亂說話,人家可是上京江家的人,要是得罪了,昨晚說好的婚事怕都要黃了,董事長若是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還親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她什么樣子?!?p> 劉顯無語,嫌惡的好像沾惹了臟東西,滿臉不悅。
滿嘴發(fā)著牢騷,這才拉回了思緒飄遠的梁彩萍。
對哦。
年年腦子不正常,是不是又亂說了。
梁彩萍猛地一拍腦門。
這江域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年年這么說肯定惹得他不高興了。
對,一定是礙于這么多人的面子才沒有發(fā)脾氣。
要不然按照他以前的性格,年年早就被扔到不知道哪個山疙瘩里了。
對對對。
梁彩萍想著,擔憂的手心緊攢。
“劉顯,說了多少次了,不許這么說蘇畫,這件事情別告訴爸了,省的他身體又不舒服,年年這病怕是又犯了,我得給她爸爸打個電話,姜醫(yī)生的約診時間看看能不能提前。”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梁彩萍思緒都被拉的老遠,有些心不在焉的起身,去聯(lián)系蘇文繼了。
蘇家的停車庫昨天就多了一輛限量改裝過得越野車。
通體黑色,神秘又難掩貴氣。
和它的主人一樣,矜貴清冷。
蘇畫才不會傻到以為這能花一億買回自己手表的人沒車接送。
所以開口和這狗男人一起上學(xué),不至于流落街頭。
“怎么樣?”
“感覺有沒有很爽?”
嘴里一早就叼著一根棒棒糖,蘇畫痞痞的笑著。
看著身旁高大健碩的身軀意味深長。
江域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眼尾,并沒有說話。
因為他知道,這小丫頭指的是什么。
一大早在自己媽媽家人面前說自己被親了。
一個未來姐夫?qū)χ粋€妹妹。
不管是誰,能聽得下去。
只是……
這小丫頭未免想的太簡單了些。
心底因為蘇畫的輕笑難得愉悅了幾分。
“你不說話什么意思?”
“是不是也覺得親我這事說不過去?”
蘇畫故意這么說,她就是要讓這狗男人知道,親她可不能就這么隨意。
“不是誰都可以嗎?”
江域沒有回答蘇畫的問題,話語直接對著蘇畫反問。
蘇畫“……”哼……
誰都可以?
誰都可以老子也沒讓你親。
蘇畫氣的頭發(fā)絲都在顫抖,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聽著生硬:“是誰都可以,可偏偏你不行。”
江域冷著眸子有些面色不悅了:“為什么別人可以我不行?”
接二連三的反問,已經(jīng)觸碰到蘇畫的忍耐極限。
“我說不行就不行,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江老師你既然親了我,又不負責,有為倫常,就這樣還說教我,不覺得有為人師表的典范?!?p> 江域有些陰郁的臉色終于好了一些,原來說來說去這小丫頭是這個意思。
勾著的唇角故作戲謔:“原來,你是想讓我負責?”
“怎么?”蘇畫挑著眼尾,霎時好看,“江老師親了人難道就可以耍流氓?”
江域停住了腳步,眸色認真而堅定:“那你說,該怎樣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