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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少年修仙路

第二章 鼓王

天賜少年修仙路 西風(fēng)十月 2543 2021-01-11 19:29:31

  濟(jì)城現(xiàn)在多數(shù)人還是窮苦的,受盡饑寒交迫,不知道有多少流民在去年冬月里失去本就不寶貴的生命。

  想必不僅是柯天成,這里的每個人都希望有一個神仙光降濟(jì)城,拯救大家于苦海之中。

  酒樓里面的瑣碎事情多,上上下下擦洗干凈,準(zhǔn)備迎接這位還未曾出現(xiàn)的神仙之人,至于那位神仙的弟子,也一直未曾出現(xiàn),這讓酒樓的朱掌柜心里直打鼓。

  “天成啊,你說....”

  柯天成撓頭一笑:“大概吧!”

  朱掌柜呲牙咧嘴,擰住柯天成耳朵,罵道:“小子你敷衍我?!?p>  朱掌柜的是柯天成遇到的大善人,對他不錯,雖然工錢少的可憐,但總歸是沒有拖欠,偶爾兩人逗上幾句嘴,一老一少倒也沒有任何的隔閡。

  而且朱掌柜的膝下無子,這么大的一座酒樓,時常唉聲嘆氣的說龐大家業(yè)無人繼承,想讓柯天成考慮做他的義子。

  但每次柯天成看到冷冷清清的酒樓,心里就涼了大半截。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其實(shí)他的家距離濟(jì)城不遠(yuǎn),總共不過一里路,但他在城外遇見羅小憶,兩人又貪玩一陣,才耽擱了時間。

  母親做好了飯菜,給柯天成忙前忙后的收拾。

  她是老來得子,這個兒子真是不容易,可以說是生不逢時,沒有遇到個太平年月。

  柯天成乖巧的拉著母親坐下,說道:“我吃過了,酒樓今天犒賞一頓,人人三個肉片。”

  母親面容慈祥,一面摸著少年的頭,一面緩緩道:“這年歲不好,過了秋,你就十四了,真怕這一天到來啊?!?p>  柯天成手里抓著一個番薯,微微一愣,但隨即眼中光彩一亮,說道:“娘,今兒個酒樓說是有個神仙要來,你說那神仙是什么樣子???”

  老母親手停在半空好一陣,才道:“娘也沒有見過,你去問你鼓王爺爺吧。”

  “嗯,我這就去?!背缘揭话氲姆矸旁谧雷由?,又從盤子里面拿了一個,晃了晃說道:“給鼓王爺爺帶一個?!?p>  鼓王不在流民聚集的地方,而是在東山腳下,后面是一片樹林,前面開闊的一片荒地,稀稀疏疏的有些樹木,鼓王就在這里簡單的支了幾根木頭,搭了些茅草,遮風(fēng)擋雨尚且困難,躲避嚴(yán)寒就更不用說了。

  幸虧現(xiàn)在是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濟(jì)城的天氣不再冷,真不知道在冬天的時候,鼓王是如何過的。

  鼓王隨身帶著一個鼓,偶爾給柯天成敲幾下。這鼓面不知道什么皮子做的,看起來有些像是蛇皮,但上面的鱗甲痕跡看起來很大。鼓身潔白如玉,摸起來冰冰涼涼。

  柯天成最喜歡的是聽著鼓聲,這一年來,他隔三岔五的要來這里,鼓王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能聽著他不斷絮叨而從不厭煩的人。

  “鼓王爺爺?!笨吹讲贿h(yuǎn)處的茅草屋,柯天成早已高興的打招呼。

  老者顫顫巍巍的出現(xiàn)在門口,瘦骨嶙峋,真擔(dān)心一股風(fēng)過來就將他刮倒。他身上一片麻布隨意裹著,并沒有講究如何穿著。袒露的胸腹能清晰看見凸出的肋骨,被一層干澀的枯皮包裹著。一雙手黑黝黝的,似乎從黑煤里面抽出來的一般。

  鼓王雙眼混混沌沌,身后背著鼓,聲音就像是鐵刷子在地面蹭過一樣的聲音響起:“小天成啊,快進(jìn)來?!?p>  老者屋子里面除了一張草埔,別無他物,既無另外衣服,也無鍋臺灶具。

  柯天成從懷里掏出番薯,兩手捧上去:“鼓王爺爺,給您的?!?p>  鼓王笑呵呵接過番薯,眼中慈愛,一手摸著柯天成的頭說道:“天成啊,你有心了,不過呢,老頭子倒是不餓,這番薯你留著吃吧?!?p>  “還有的,鼓王爺爺,你就吃吧。”

  柯天成微微笑著,眼中沒有絲毫的雜質(zhì),一面麻利的將鼓王的草鋪整理鋪平,一面說道:“鼓王爺爺,您說真的有神仙嗎?”

  鼓王一愣,隨即問道:“你干什么這樣問?”

  柯天成于是將白天酒樓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道:“我總覺得這神仙無非就是人想出來的,你看,這人總說神仙神仙,但誰也不知道神仙是什么樣子,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不過大家那么認(rèn)真的樣子,我也有些不確定了。”

  鼓王聽完微微點(diǎn)頭,閉著眼睛沉思了一陣,說道:“大概吧。”

  柯天成:“...”

  柯天成奇怪的看向鼓王,在他的印象里面,除了他偶爾會給鼓王帶些吃的,好像鼓王也從來沒有離開過茅草屋,而且自己帶去的食物鼓王也經(jīng)常不吃,在柯天成下次來的時候又給柯天成吃。

  如此一年,但是據(jù)這里的原住民說,鼓王來這里很長時間了,誰也沒有看見他離開過茅草屋,也沒有和別人說過話,一個人呆呆的在里面睡覺,有時候數(shù)月不見人。

  “您是不是也是神仙???”

  柯天成隨口而出,進(jìn)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又覺得并不是沒有道理,這里的許多人都說老者是神仙下凡,但也有的人說是妖怪化成人形。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人們都是敬而遠(yuǎn)之,除了柯天成,這里每人敢和鼓王這么親近,即便是羅小憶,至多遠(yuǎn)遠(yuǎn)的瞅上一眼,就會被鼓王罵著跑了。

  鼓王微微發(fā)愣,突然雙眼的變得恐怖異常,雙手成爪,嘴里低沉嘶吼:“我不是神仙,我是妖怪啊啊。”

  說著就佯裝撲向柯天成,嘴里喋喋怪笑,身子一晃一晃的...

  柯天成咯咯笑著跳開,這不是第一次了,他和鼓王經(jīng)常玩鬧,鼓王就像個老小孩一般。但柯天成對鼓王的敬愛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

  ...

  晚上,月明星稀。

  隆冬到白景,一直未曾下雨,老母親在房子前面開墾了一個菜園子,但至今沒有任何綠芽。

  柯天成躺在床上,緩緩閉上眼睛,胸口一陣溫?zé)帷_@股暖流持續(xù)在他的身上流轉(zhuǎn),就算是冬日,也不會覺得寒冷。

  但這種溫暖并沒有讓柯天成覺得太過高興,他雙眼憂慮,自語:“是不是那塊紅色石頭的緣故?”

  這種情況每天都在持續(xù),從他撿到石頭開始,每天夜里睡下,等到氣息平定下來,就會有一股暖流從胸膛升起,流遍全身。

  也正是從那時開始,他的力量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增長,同時他的身材日漸消瘦下來。

  冬月的時候老母親帶著他看過大夫,但大夫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是:“疑似氣血有虧,多吃點(diǎn)肉就好了?!?p>  吃肉...對于流民真的是太過于奢侈了,不要說是流民了,就算是城里的張地主,也不見得日日能吃上肉。

  在這個大旱和戰(zhàn)爭同時來臨的年月,地主家也沒有余糧了。

  柯天成沉沉的睡了過去,他現(xiàn)在就是這樣,白天的時候活力四射,但每夜躺在床上后,就好像是渾身力氣被抽干了一樣,這種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越來越頻繁,他的睡眠也是越來越多。

  他沒敢跟母親說,只怕母親擔(dān)心。

  一絲紅光在柯天成的胸口縈繞,接著,紅光越來越多,越來越盛,漸漸的,凝成一個人形,這人形高大,頭已經(jīng)頂著房頂。

  紅色人形微微低頭,接著紅光灑滿柯天成全身,這時,柯天成全身肌肉竟然開始蠕動起來,猶如一條條蚯蚓一般。

  睡夢中的柯天成舒適的翻了個身,沐浴在紅光之中,全身骨骼‘咔咔’作響,但奇怪的是他始終沒有醒來。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將近三個時辰,紅色人形漸漸退卻,化作一縷紅光鉆進(jìn)柯天成胸膛。

  第二天,日上三竿,柯天成在母親的催促中起床,他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雙拳一握。

  咔咔...

  關(guān)節(jié)的碰撞聲讓柯天成說不出的舒適。

  “力量又大了一些?!笨绿斐上胫?,一步邁出房門,雙手將門前一塊三百來斤的石頭雙手抱起。

  “兩月前的時候抱起來還有些吃力,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這么輕松了。”

  柯天成皺著眉頭,心中不斷思索:這到底是什么力量?這樣下去我的力量到底會達(dá)到什么地步去?

  砰...

  柯天成將石頭輕松的扔出去,足足扔了五米遠(yuǎn),這還是隨手一扔。

  也是在秋天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力氣變的大了,在山林里面搜尋藥草的時候,遭遇了一頭野狼。

  野狼朝著他撲過來,慌亂之下柯天成雙手抓著狼頭一擰,結(jié)果輕松的將狼頭擰了個圈,直接將脖子擰斷了。

  從那時候起,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每日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提升著,至少,現(xiàn)在自己的力量就算是濟(jì)城力量最大的壯年男子也有所不及吧!

  忽然,柯天成一拍額頭:“壞了,今日要早早去收拾酒樓?!?p>  隨手從桌子上抓了一個番薯,柯天成就著急的跑向濟(jì)城。這幾日,不可能閑下來,或許一直要到那個神秘的神仙到來后,送走后才能閑下來吧。

  酒樓依舊沒有什么人,掌柜的神情有些落寞,柯天成問道:“怎么,神仙沒消息?”

  掌柜的苦笑一聲:“哪里什么人,都是濟(jì)城熟悉的人,你看這酒樓里面的冷清就知道了?!?p>  一連數(shù)日,伙計(jì)們每日都勤快的將地面擦的干干凈凈,桌子擺放的整整齊齊,上面給神仙準(zhǔn)備居住的‘天字間’也是日日焚香,里面床鋪每日都由跑堂的整理。

  可氣的是,神仙沒有來,倒是小鬼來了,鬼三是濟(jì)城出了名的地痞,不務(wù)正業(yè),手底下糾集著一幫臭魚爛蝦整日在城內(nèi)作威作福,但苦于他的叔叔是衙門的典吏,管理著整個濟(jì)城的街道,幾乎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鬼三進(jìn)來大堂,眼前一亮,大咧咧的坐在一張桌子前,手指輕彈道:“不錯嘛,這年月還有這么干凈的酒樓,不愧濟(jì)城第一酒樓啊?!?p>  朱掌柜的矮身上前,恭敬道:“三爺,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

  雖然說著,但朱掌柜哪里不知道,鬼三無非就是想吃白食罷了。

  鬼三冷冷一看,說道:“掌柜的,你是真不知還是裝糊涂,去,給爺先上一壺好酒來?!?p>  鬼三說著,門外又幾人魚貫而入,對著鬼三拱手:“老大?!?p>  鬼三鼻子里面‘嗯’了一聲,對掌柜的說道:“給我這幾兄弟也上好酒好菜來。”

  朱掌柜的有些不知所措,這要是酒上來了,酒錢肯定是沒有著落,要是不上酒,這地痞無賴怕是直接會砸了自己的酒樓。

  鬼三素來有些身手,在濟(jì)城也算的上是一方高手,可惜不走正道,專門靠欺負(fù)弱勢群體來混飯吃。

  柯天成冷眼看著作威作福的鬼三,這要換做平時,自己只怕是惹禍上身,但現(xiàn)在,自己一身的力氣沒處使,就這幾個蟊賊,自己還不是手到擒來?

  況且,朱掌柜的素來對自己不薄,自己這個時候不挺身而出,又怎么能心安理得?

  想到這里,柯天成上前一步,擋在朱掌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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