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蘇如錦早在蘇如音溺水而亡之初,便就讓身邊的云霜去報了官,也正在事情有了一點兒塵埃落定的影子,白家欲將這事給壓下的時候,官府的人便及時趕到了。
來的人是京兆尹左大人,左大人乃當(dāng)今皇后的胞弟,素來都是皇后并太子一黨,當(dāng)然也明確的知道最近三皇子與鎮(zhèn)北侯來往密切,而白家與鎮(zhèn)北侯是姻親關(guān)系,如今既有送上門來的把柄在,左大人怎么也不會讓白家就這樣輕易的便過去了的。
了解了一番情況之后,左大人不顧白老夫人的哀求,分別帶走了蘇如音的尸身,以及白老爺和方氏二人。
白家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甚至于李氏都顧不得自己的夫君剛剛與方氏私通的事,焦急的著人去尋老尚書回來。
而與之完全相反的就是蘇家蘇如錦、蘇如昭了,后者事不關(guān)己,至于前者......
蘇如錦則焦急的催促著白氏道:“雖說如今犯事的是繼母的娘家兄弟,讓繼母這時離去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但最終真正受到傷害的卻是四妹妹,四妹妹人都沒了,總是要讓家里知道,好為妹妹討一個公道?!?p> “你哪里來的立場跟資格說這話?”只跟在白氏跟前,一直冷眼瞧著這一切的蘇如繪突然發(fā)難,“論到姐妹親情,你與四妹妹自來不說友好,甚至?xí)r常有些齷齪,更甚至你在四妹妹沒了的這一場事故中,也是有些嫌疑的。”
“在場的甚至六妹妹都有資格說這話,偏偏你沒有!”
蘇如錦默了默,隨后扯出了個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二妹妹這話可說錯了,我才是最有資格說這話的,畢竟我是鎮(zhèn)北侯府嫡出長女,四妹妹雖與我起爭執(zhí),但我可是嫡長女,怎會將這一點小小的事情給記掛在心上,她出事了,我替她善后,理所應(yīng)當(dāng)!”
“而至于你,到底是繼室所出次女,因此沒我這開闊的心胸,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以最平和的態(tài)度,說出最囂張的話語,偏偏就令蘇如繪無法反駁。
“可你......”蘇如繪到底不甚甘心,壓低了聲音道,“平素在府上,卻也沒見你有這么囂張,自來以‘軟弱’示人,可沒成想,我們都看錯了你!”
白氏也深深哀痛。
這一看錯,就令白家陷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地!
“走吧,走吧?!卑桌戏蛉搜巯驴v使是對蘇如錦恨到了骨子里,卻也不能說什么,為了個白氏這么個女兒除去心腹大患,她竟要折損了她的長子!
女兒重要,是因為女兒嫁的是鎮(zhèn)北侯,關(guān)系到了白家往后的榮耀。
可如今連長子的前途都要沒了,還說什么榮耀,故而白老夫人主動要白氏回去。
“留在這兒又有什么用,不妨回去同鎮(zhèn)北侯解釋解釋,四姑娘之死必定與我兒無關(guān),還請他們明察是非?!?p> 白氏忙應(yīng)下了白老夫人的請求。
一行人回去的路上寂寞無聲,白氏領(lǐng)著人去蘇老夫人那里說明情況的時候,蘇老夫人對在白家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了如指掌,她沒讓白氏進去,只讓人喚了蘇如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