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的不錯?!辈懿儆侄似饋聿璞皇窍戮湓拞栂蛄藢γ娴膬尚值埽骸澳銈冇惺裁纯捶??”
聽到曹操的提問,那兩人才抬起頭來看向前者,先開口的是離我最近的那人,只見他身穿了件暗灰色的盔甲,腰間則是系著暗金黃色紋帶,雙鬢黑而密,眉下更是深沉堅毅的朗目,體型也是結(jié)實有力,可要比那曹仁還要威武多倍。
他說道:“屬下認(rèn)為,既然這位友人有著如此的信心,便給予他一試的機會,正巧咱們行軍路上會經(jīng)過一處名叫稽山的地方,那里有伙賊匪,匪頭名叫羅三,本無需剿滅,但有消息說那賊匪盤踞多年,寨內(nèi)更是藏有大量金銀珠寶……”
“本這差事是由書途去做,但說來也巧,那書途之前所言與他剛才說的差不多,正好他可以與書途一起去完成這件事,不知曹兄何意?”
“嗯,元讓說的不錯?!辈懿傥⑽Ⅻc頭,隨即看向另一個人示意道:“妙才可有補充?”
妙才?看來這人便是夏侯淵了,我細(xì)看過去,只見他與夏侯惇散發(fā)著一樣的威嚴(yán),只是嘴上多個八字胡,眼中多了些陰沉,不愧是表兄弟。
“屬下附議,不過……”夏侯淵將目光看向我,瞳孔黑的像墨水一樣,盯著你會讓你心底生躁,他說道:“給二人相同的兵力,若是誰取得那羅三的人頭,誰便封為校尉,反之則為曲長,如此,曹兄意下如何?”
“就這么決定了,你可有意見?”
“若是你不愿也罷,我自會安排你去別部。”曹操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最終回答。
“屬下自然愿意!”我滿口答應(yīng)道。
“那好,元讓你去給他調(diào)動兵馬,之后我們也緊接著上路?!辈懿俅笫忠粨],將杯中最后點茶一飲而盡。
“喏!”夏侯惇單膝跪地,隨即越過我等,頭也不回的走去。
“那屬下也就先告辭了!”我拱手朝曹操告退。
“去吧!”曹操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隨機我與胡信他們也是迅速的離去,加快腳步跟上那走在前面的夏侯惇,不知是不是他刻意為之,其行走速度十分的快。
以至于胡信與江觀他們很快便跟不上步伐,被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了后面,嘴中還直呼“等等”。
這夏侯惇腿腳長,跨步極大,再仔細(xì)觀察他的呼吸也是極其平穩(wěn)。
而自己雖說沒有被落在很后面,但也不乏好幾次快步追趕。
“將軍!”
我在他身后,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話題,畢竟我一直都喜歡夏侯惇這個英雄。
“你的盔甲不錯,乃是上品,不比我的差?!?p> 沒想到夏侯惇倒先開了口,側(cè)頭瞄了眼我的盔甲說道。
“也是運氣好,這正是那次圍剿魏安時,從他一名手下中得到的?!蔽页忉尩?,這么一提,我現(xiàn)在才想起來我竟然連那玄甲男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記得他是寨中的二當(dāng)家。
說起魏安,自己突然想到了那嚴(yán)寬,他現(xiàn)在依舊沒有來找我,希望他還沒死……
說到投奔,昨夜那兩個叫杜明、杜元的小崽子早上也沒過來,難不成昨夜是編了一個脾氣爆的將軍來唬我?
TNND,一個個就這么看不起我嗎?我這么想著,突然被一旁夏侯惇的問題拉回了現(xiàn)實。
“那你這盔甲有名字嗎?”
“名字?倒是沒有”
他似乎見到我臉上的疑惑,解釋道:“一般上品的劍甲,都會有個名字?!?p> “哦!”我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那就叫它牛批甲吧!”
我本想著開個玩笑,突然想起這個地方除了胡信知道啥叫牛批外,其他人并不明白這個意思,隨即自顧自的笑了兩聲。
“牛批為何物?”夏侯惇慢下了腳步,我這才跟上來與他齊平。
“呃……”我一時沒想好如何解釋,又怕解釋的太過粗鄙,給古人解釋這些東西,一向都是件頭疼的事情。
“這個東西……是一種動物的部位?!蔽抑缓眠@么說。
“哦!”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本正經(jīng)的補充道:“也就是說類似于象牙刀、狼牙甲這些,所顯得其堅硬耐磨之特點?”
“嗯……耐磨……算是吧……”我隨便敷衍道:”總之只是個名字罷了,我們還是跳過這些容易不過審的話題?!?p> “過審?審問何人?”
“沒事,將軍還是與我說說那羅三的情況吧,還有那于途是帶了多少人前往?”
我對此行的壓力倒不是在于這羅三,既然書途一人去都可以解決,我再帶同樣的人馬,自然是有十分把握剿滅他。
只是那書途見我前去,哪怕他不知道我與曹操的賭約,也不會輕易將自己的軍功拱手讓出,這倒是個難題。
“羅三?情報上說,根據(jù)多日觀察他們的出入,以及多次運輸進(jìn)去的糧草算來,他們寨子應(yīng)該有個二千余人,具體他這個人,我倒是不清楚,不過,他的威名倒是有不少人聽說過,而且既然他能盤踞在此多年,必然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來?!?p> “這是探子發(fā)回來的情報,位置什么的信息都在里面。”夏侯惇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寫滿字的紙交給我,隨后向前指了一下,前方站著一隊隊人馬,十分整齊,人群手中拿著的兵戈,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
“這便是咱們幾個主力軍?!彼赶蛎媲皫字Р筷?,先從第一個開始與我介紹,“這是‘虎衛(wèi)營’,下轄兩曲,一曲五百人,也就是一千人,這些人可都是十里挑一挑出來的精英!”
確實,面前的隊伍每個人都像是張著一雙虎眼,那蓄勢待發(fā)的樣子,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你撕碎般。
再看向一旁的夏侯惇,雙眼看著那隊伍,眼中凈是賞贊與欣慰之色。
“莫不成,這是將軍的隊伍?”我試探道。
“有點眼力,這確實是我的隊伍?!彼坪跤行┮馔猓纸又f道:
“還有個‘武衛(wèi)營’,同樣是一等一的精英,現(xiàn)在就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很快,就要與那羅三碰面了?!?p> “那想必便是另一位將軍的隊伍了吧?!?p> “沒錯,這兩只隊伍可謂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闭f完他看著我,眼中若有所思,隨后便說道:“既然要公平,那我今日就將這虎衛(wèi)營交予你的手上,雖然你們此次前去算是必勝,但你可還是要謹(jǐn)慎些?!?p> “多謝將軍!”我心中欣喜,連忙抬手道謝。
“不必,我這隊伍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就不用回來了。”他背過手,踱步向前走去:“剩下的隊伍則是曹洪與曹仁等幾位將軍帶領(lǐng),就不一一與你敘述了?!?p> 他向前招招手,隨即那虎衛(wèi)營最前邊站著的兩人一路小跑了過來。
“這是我下轄的兩名曲長?!敝笏种赶蛭艺f道:“此人今日便是你們的校尉,見到他就如同見到我一般,明白嗎?”
“喏!”
“喏!”
那兩人面露疑惑,但還是向我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了,接下來的事你們便自行商討吧?!毕暮類c那兩人說完后又看向我:“可不要丟了我虎衛(wèi)營臉面!”
“放心吧,將軍!”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夏侯惇對自己的印象還不錯。
目送他離開后,我才轉(zhuǎn)身看向二位曲長,他們體格與身后士兵差不多,都是屬于身材魁梧的壯漢。
穿著上則是多了一套護(hù)肩以及胸前的甲片樣式不同,我覺著應(yīng)該是用于區(qū)分。
畢竟戰(zhàn)場中本身便是瞬息萬變,再近身廝殺起來,場面也是十分的混亂。
“二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今日便還請二位多多指教了!”我拱手道,隨即側(cè)過頭看向他們身后的那隊人馬,問道:“若是整頓完畢,咱們還請立即動身,不然的話,這份軍功可是就要落入那‘武衛(wèi)營’的頭上了。”
“當(dāng)然!隨時聽從校尉大人的派遣!還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我姓潭名志,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我話音剛落,方才開口問我如何稱呼的那人上前一步,說道:“潭校尉可稱呼我楊泉!”
“屬下蕭牙!”另一名也開口回道。
我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楊泉側(cè)頭向我身后看了看,隨即試探問道:“將軍乃是一人前來嗎?”
“為何這般問?”
“哦,一般校尉大人身邊都會帶著一名軍司馬,不過這也是因人而異,也有個別將軍使得一手好兵,故不設(shè)此位?!?p> 他向我解釋道,聽完他這么說,我也從腦海中想起些以往看過的文獻(xiàn)。
軍司馬就相當(dāng)于校尉的副官,在一些特殊情況時,軍司馬也可統(tǒng)領(lǐng)隊伍出征。
“有的?!蔽彝蝗幌氲胶?,這小子雖然沒有帶兵的經(jīng)驗,但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能夠相信的人。
也有想著,若此行勝利后,便將他設(shè)為自己的副官,“我們先出發(fā)吧,一會便能見到此人?!?p> 楊泉與蕭牙聽我這么說,互相看了眼后,便點點頭“喏”道,隨即走向了隊伍。
沒一會,楊泉便給我牽了匹馬,一行人就這么朝著剛才來的路上行走著。
要說胡信他們也是走的極慢,我們走了好些路才碰見他們,還是江觀眼尖,大老遠(yuǎn)便看見我,眾人這才一路奔近。
“噫!潭兄可以??!”我看著江觀的目光,從上而下將我連同馬匹掃視了一遍,再之后便緩緩移向兩旁的楊泉與蕭牙。
“什么潭兄,明明是潭將軍!”嚴(yán)魯在一旁打趣道,我嘴角勾了勾,看他的眼神透過我,看向我身后馬匹上一名士兵手中舉起的大旗。
「曹」
看著那偌大紅底黑字的旗幟在風(fēng)中擺蕩著,心中不免升起一番感慨。
軍旗在一只隊伍中的地位可是極為重要的,可以說是一部分士氣的來源,前面也說了,混戰(zhàn)中的士兵面對著殘肢斷臂以及血液飛濺的場景,精神都是緊繃在一條線上。
若此時尋不見己方那支飄揚在空中的旗幟,這根線便會‘啪’一聲的斷開,接下來便是誤以為處于失勢中的驚慌,最后則極容易演變成一邊倒的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