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些日子你的身體好了些,在向我剛才那般,引導靈氣沖擊那處脈穴?!闭f著,我將那股化成一桿長槍的靈氣收回。
“這是……”
他將手敷在小腹,短暫的點頭后,睜眼向我問道。
“這是一種氣,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當你將那些脈絡打通之后,便可獲得人們口中的神力!”
“而這則是靈石……”我見他目光看向手中握著的紫色晶石,開口向他解釋道:“里面儲存著大量的靈氣,是我在那羅三的住處找到的,你試著去感受體內(nèi)、以及這靈石內(nèi)的氣,嘗試著去控制它們、引導它們,可能會消耗些時間?!?p> “嗯!”胡信一向?qū)ξ叶己苁切湃?,也是沒有絲毫猶豫,輕點了點頭應道。
“那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會有侍女來給你送些吃的,到時候記得把這塊靈石收好,以及今日我與你說的這些,切勿告訴他人,這靈石可謂是無價之寶,若是露出消息,恐怕會帶來殺生之禍!哪怕……是江觀與嚴魯也不行!”
胡信聽我這般語氣,很是慎重的點頭“嗯”道。
隨后我與他傳授了些自己先前的一些經(jīng)驗,便打算離開這個屋子。
“對了!”我臨出門前又調(diào)轉(zhuǎn)了回來,只露出一個頭朝他說道:“可能過會兒,也可能是明天早上,你……可能會有點臭,自己做好一個心理準備吧?!?p> 隨后在他詫異的眼光中,我便笑著離開了門外。
每個人體質(zhì)不同,修煉的速度也是因人而異,但我之前觀察胡信的脈絡不差于我,想必日后熟練了,速度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之后我先是去了‘勇衛(wèi)營’,江觀嚴魯與我報告了一些營中瑣事,多半是各個下轄的屯長名單以及申領的輜重清單等等。
后面我又將胡信蘇醒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兩人表現(xiàn)得十分激動,嚷嚷著要去看看,還是我說讓他好好歇幾日,兩人才不得不放下這個念頭。
道別了他們后,我回到了我的帳前,先是低身用靈觀看了看方圓百米內(nèi),除了江觀他們并無其他人停留,這才掀開簾布走了進去。
我將案桌后的屏風展開,隨即將床底藏匿的狼妖尸體拖了出來。
拿起枕下藏著的小刀,順著狼妖前肢處割下一塊肉來,再從肉上分出薄薄一片拎在眼前觀察,發(fā)現(xiàn)與平常肉禽并無明顯不同。
隨后稍加思索,一把扔進了嘴中。
只是一瞬間,口腔內(nèi)便充斥著滿滿的腥味,我緊閉著雙眼,忍著干嘔,艱難的將其咽了下去。
沒過多久,似乎是已經(jīng)到達了胃部,我只感覺肚中暖熱,一股不亞于一指粗細的靈氣便向我丹田流去。
緊隨其后的便是感到精血開始加快流速,已經(jīng)能從手臂上看到被撐得老大的血管,汗毛也是一根根筆直的豎起。
只是十余秒之后,這種異象開始消散,隨之而來的,便是能感到自己的肌肉與皮膚變得強硬、堅固。
還有這種功效?
我心中驚嘆著,若是說靈氣乃是練力的話,這妖獸的血肉便是可以鍛煉肉身,增加自己的抗揍能力。
“潭將軍可在?”門外傳來一人詢問,聲音很是熟悉,除了那書途,沒人能讓我有著這么‘深刻’的印象。
我隨即將狼妖塞回床下,連忙回了一聲“何事?”,緊接著便走了出去。
掀開簾子才發(fā)現(xiàn),站在門外的是夏侯淵,其身后跟著的才是那滿帶笑容的書途。
“夏侯將軍來尋我,為何不通報一聲,好讓我早些出來迎接才是!”我擠出一絲笑臉,雖然我現(xiàn)在與他同為執(zhí)掌一營的將軍,但我這雜號將軍怎么能與曹操的左膀右臂相提并論呢?
姿態(tài),還是要放低一些的。
“哎!潭將領無需如此客套,大家匯聚主公身邊,那都是一家人!”夏侯淵今日的姿態(tài)也是出奇的放平,完全沒了之前那般目中無人的傲氣。
我尬笑了兩聲,還沒等我開口寒暄道,他便朝后面的書途看了一眼,后者也是應時的走上前來。
“聽聞譚將軍昨夜出了營,好像還帶回來了一頭……”他到一半托手思考著,突然一個恍然大悟繼續(xù)道:“長著三個尾巴的無頭獸尸?”
我聽見他說前半句的時候,心中突然一緊,暫時不能確定是崗哨士兵看見的,還是他派了人跟蹤自己,若是后者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潭將軍可真是有閑心啊!大半夜的還出去打獵,還打到了一只怪異的野獸,不知,潭將軍可否拿出來,讓我與夏侯將軍開開眼吶?”
看著面前這滿臉故作疑惑的書途,我真的想一個氣刀劈死他。
“當然可以!我也奇怪著呢,正好想要找你們一起琢磨琢磨,本打算琢磨透了再拿去給主公看一看,沒想到二位將軍消息如此靈通!”
我讓他們稍加等待,隨后進了帳內(nèi),將那尸體向外拖去,瞞肯定是瞞下去了,若是被他們抓住把柄,也會留個憂患。
“嘭咚”一聲,那狼妖龐大的尸體便被我扔在了他們腳前,尤其是三條尾巴受到撞擊微微擺動的時候,還把那書途嚇得向后挪了幾步。
“別怕!別怕!它已經(jīng)被我割下來首級,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像哄小孩一樣安慰著他,隨后蹲下手拍了拍狼妖的肚子,嘴里還念念有詞:“這長相怪異的妖獸,可差點要了我的命!書途將軍可知我是在何處發(fā)現(xiàn)的它嗎?”
“何處?”書途還沒來得及出聲,一旁的夏侯淵倒是先開了口。
“二位都不知嗎?”我指向書途問道:“那二位將軍是如何知道我?guī)Щ亓怂俊?p> 說這話時,我的心里松了口氣,不知道最好。
“是那軍中哨崗看見了你,也看見了你馬背上的異獸,故而來向主公稟報,正巧我們當時也在場?!?p> 順著話音我向外看去,只見夏侯惇后面也帶著楊泉與蕭牙一同走來。
還沒等我開口問好,只見他擺了擺手繼續(xù)說道:“是不是在后山上遇到的?”
夏侯惇看著我問道,但臉上倒是沒有一絲疑惑的神情,隨即我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口道:
“正是后山!昨夜我內(nèi)急,所以才想去林中方便一下,也碰巧遇見了這只異獸!”
“你內(nèi)急為何不去這一側(cè)的樹林中,反要跑那么遠去后山?”書途臉上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漏洞般興奮,急忙開口打斷道。
“各位將軍有所不知,我這人從小就味大!昨夜風向便是從這往各位將軍處吹去,我是怕打擾了各位將軍的美夢,所以才繞過各位前往后山解決!”我說這還扇了扇鼻下,臉上露出一絲羞愧。
反觀那書途,聽完我這么說,似乎還想要說什么,但嘴巴動了半天最終還是閉了起來。
“行了!”夏侯淵眼睛瞟過地上的狼妖,隨后背著手往回走去,邊走還邊說道:“主公和其他盟軍的將士們已經(jīng)在等著了,速速把它帶到主公帳前。”
“還有……”他說到這停下了腳步,“以后若是發(fā)現(xiàn)什么,要第一時間給主公稟報,若是發(fā)現(xiàn)有人將消息藏著掖著,那可是欺下瞞上之罪過!”
說完之后他便帶著書途離去,場上只身下夏侯惇和他兩個副將。
“楊泉蕭牙,你們幫潭將軍搭把手,早些將東西抬過去!”
“喏!”
“喏!”
說著二人般朝我走來,相互問候了我一聲后,三人就這么領著狼妖跟著夏侯惇向前走去。
路上兩人一邊驚嘆著這異獸的尸首竟然會如此沉重,一邊好奇為何會長出三條尾巴來,我則是在一旁沉默不語,腦中想著一會見了曹操應該怎么說。
許久,我才低聲問道對面二人,“為何其他盟軍也會前來?”
我昨晚剛帶回來,今早消息就傳開了?
“潭將軍當時在昏迷中可能不知道,這段時間內(nèi)有多人撞見山中,出現(xiàn)了以往從未見過的異獸,并且軍中也出現(xiàn)多名士兵消失的情況,那袁術(shù)軍中更是有幾人遇到了襲擊,索性跑回來了一個。”
楊泉與我解釋道,在他說完后那蕭牙也是補充道:“所以那哨崗看見了你帶著異獸歸來,連忙便去向主公稟報,消息就這么傳了開來,其他盟軍也是紛紛發(fā)來消息,說要一同看看?!?p> “對了!聽說這異獸異常兇猛,潭將軍是如何擊殺此頭異獸的?”
“那自然是智取?!?p> 我說完便不再開口,只剩蕭牙在一旁嘀咕道,“厲害!厲害!”
曹操大帳離此不遠,經(jīng)過了一路上無數(shù)駐足圍觀的目光后,我們終于來到了帳前,而此時的帳前已經(jīng)算是圍滿了人。
粗略算了一下,大概是圍了二十多人,里面諸多是一些其他陣營的將領,還有一些之前在酒會上見過一兩面、比如曹仁與曹洪他們這些人,此時他們正在與夏侯淵站在一起,身后還有著幾名我沒見過的將士。
眾人見到我們趕來時,目光紛紛停在了這狼妖尸體上,隨后都是傾頭接耳小聲的談論起來,不是還發(fā)出陣陣驚嘆。
我與二人將尸首放在了人群中間的空地上,隨后便與夏侯惇一同走向了曹洪那堆人中。
沒過一會,那帳簾便被人掀起,第一個走出來的便是一名穿著銀白色藤紋盔甲,一條青蛛紋金帶系在腰間,有雙深邃的眼眸,當真是氣宇非凡。
雖說自己不認識,但能居于首位的,多半是這盟軍的盟主——袁紹。
隨即一連走出了多位身著寶甲的盟軍首領們,曹操自然也隨著走出了大帳。
他們一出來,目光則是被地上擺著的異獸所吸引,隨后那袁紹開始發(fā)話了,他看向身旁一名留著兩條翹胡的人問道:“公路,你軍士兵撞見的異獸,可是這個?”
公路?想必他便是袁術(shù)了。
“那人描述的十分籠統(tǒng),而且是在夜間難見其全貌,不過我猜測多半就是此畜?!闭f著他上前兩步,指著那狼妖向曹操問道:“那名幸存的士兵說其力大無比,更是行動敏健,是誰有著那么大的能耐,能夠擊殺的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