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潭兄我……”
待王書蓋離去之后,胡信湊上前一步,言語中有些猶豫。
“這么?是想那蘇瀟瀟了?”
我這一聲打趣,倒是讓一旁的江觀滿臉驚愕,直勾勾的朝著胡信看去,嘴里發(fā)出一聲驚呼,“喲!胡兄你動作挺快啊!”
“哪有!”胡信說著白了他一眼,之后向我解釋道,“我這不是想著回來幫潭兄出一份力嘛。”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在為我出力了,”我不在說笑,而是嚴肅的告訴他,“事情不會像王公子說的那般簡單,日后還需要你提供鄧家的動向,這也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而你在那里,也是讓我十分放心。”
胡信聽我這么說緩緩低下了頭,嘴中也是低聲“嗯”道。
“你接下來還有時間嗎?”我朝胡信問道。
“當然,我與那王公子說我此行是出來看望家人,需要一兩日才能回去?!焙庞行┎唤猓斑@么?潭兄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嗎?”
“這確實是有,一會你就知道了?!?p> 我向他賣了個關(guān)子,隨后便與他告別了江觀,一同出了這醫(yī)館。
路上,在胡信一路的詢問之下,二人來到了一座府邸前。
“潭府……”
胡信仰頭望著頭頂?shù)呐曝遥谥兄貜?fù)念叨著這兩個字,隨后扭頭向我詢問道,“我們來此處做什么?潭兄莫非與這潭府里的人有什么淵源?”
我聽他這么問,頓時想不到該如何接話,只得擺了擺手,“進去你就知道了。”
接著我們二人大步上前,卻沒想到被一旁的兩名門衛(wèi)攔住,其中一人則是開口詢問道,“二位公子何事?”
我看著二人十分面生,應(yīng)該是府中這幾日招聘而來的家丁,自己這些日子不在府中,他們不認識我也是情有可原。
“還勞煩你們進去通報一下,就說是胡信來訪?!蔽颐榱艘谎凵砼缘暮?,只見后者滿臉疑惑狀,隨后也還是朝著那名門衛(wèi)點了點頭。
“那你們稍等?!蹦敲T衛(wèi)說完便進了府內(nèi)。
“潭兄這是何意?莫非是不便透露自己身份?”胡信小聲在我耳旁問道。
“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這可是潭府!”我睜大了眼睛,一手在太陽穴處轉(zhuǎn)著圈,意思是你動用小腦袋好好想一想。
“是潭府,然后呢?”他歪著頭似乎有些難以理解。
也就在這是,府內(nèi)走出一名黃裙少女,正是那蘇瀟瀟。
她邁著修長的雙腿走的極快,臉上滿是歡喜的朝著胡信跑來,跑到一半突然看向了我,連忙停下身子朝我微曲,“公子!”
“都說了多少次了,下次無需行禮?!蔽页僖淮味?,隨后扭頭看向身旁的胡信,“你還沒明白嗎?這是咱的府??!”
我剛說完臉頓時就黑了下來,面前胡信的心思似乎不在自己這里。
他此時似乎有些拘謹,直勾勾看著其面前走近的蘇瀟瀟,臉上也是陣陣莫名的羞澀。
“你回來啦!”蘇瀟瀟小聲的向胡信問道,話語中竟然帶有一絲嗲氣,而后者也是微微點頭,嘴里極具溫柔的輕聲“嗯”道。
?。???
什么鬼,這二人一見面怎么就如此反常?
“看夠了沒?能不能進去再看?”
我忍了有五分鐘,期間二人就這么默默對視著,也沒個實質(zhì)性的行動。
這下胡信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點著頭,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潭兄不是還有事情要我去做嗎?為何將我?guī)碛诖???p> “辦完了??!”
“呃?”胡信撓了撓頭,似乎依舊疑惑這。
“你不是想蘇瀟瀟了嗎?正好帶你來看看她???這不是看過了嗎?”
“?。俊焙藕苁窃尞?,隨后連忙抬手想要解釋什么,又抬頭看了眼蘇瀟瀟,才緩緩放下了手。
“別啊了,那王家就在隔壁,當心被他們外出的人看見,先進去再說?!?p> 我?guī)ь^向府內(nèi)走去,從一側(cè)走廊繞過了院中水塘,來到了那兩層樓屋前。
“小姐呢?”我向身后的蘇瀟瀟問道。
“小姐應(yīng)該還在內(nèi)屋休息,我還以為只是胡公子回來了,所以就沒有去向小姐稟報?!碧K瀟瀟說著就打算向內(nèi)院走去,被我連聲叫喊住。
“不必了,你先讓人去泡壺茶水來?!?p> “嗯?!碧K瀟瀟屈身答應(yīng)下來,接著就離開了此處。
我讓胡信跟著進入了大堂內(nèi),兩人來到了桌邊坐下。
“這是極劍劍譜,一本殺傷力很強的功法。”我從戒指中拿出書簿,朝他面前一遞,“你先學(xué)著,等到后面我再讓人抄錄幾本,也讓兄弟們都看看?!?p> “嗯?!焙沤舆^劍譜,簡單的翻了幾頁,隨后便收回了懷中。
“知道我為何要開那家武館嗎?”我饒有興致的向他問道。
“潭兄也是想要建立起派系?”
“哈哈哈,還是你懂我啊!”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蜀都與外界交流的通道被那劉焉斬捏斷了,所以消息流傳的比較慢,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修士與靈氣這個概念便會傳的到處都是?!?p> “到了那個時候,修士們往往都會攀附在各大宗門之上,你可能猜出這是為何?”
“這倒不知……”胡信搖頭,臉上露出些許思慮,“難不成是想要尋求庇護?”
“你說的這點也對,但重要的原因則是……”我目光看向他的懷中,“宗門往往積攢著大量的秘籍術(shù)法以及丹藥,修士若是想要強于別人,光靠修為帶來的蠻勁是遠遠不夠的,”
“再者便是宗門越強,其占據(jù)的靈田靈礦便越多,這些也是修士修行之路難以缺少的!”
胡信聽到這若有所思的點著頭,“所以潭兄現(xiàn)在的目的,便是那鄧家的靈田?”
我否定了他這個說法,“那鄧家目前所擁有的靈田并不怎么樣,我倒是對你說的那蜀門所建的那座山感興趣,若真被你猜中了,那山周圍必定有著階級不低的靈礦!”
“既然如此,那咱們攻上去便是!反正那蜀門現(xiàn)在規(guī)模尚小,此時的勝算也比較大!而我也可以作為內(nèi)應(yīng),擒住那鄧公子不成問題!”
“這恐怕不行,那鄧家只是與王家交惡,與我倒是沒什么恩怨,如此行徑豈不是和強盜沒什么區(qū)別?”
“一個宗門不光是要有強大的資源,修士在選擇宗門時,同樣會考慮這個宗門的名聲,若是這個宗門是以這種形式建立,那恐怕會成為一輩子的污名。”
“潭兄說的是?!焙琶媛冻了?,似乎在想著辦法。
也就在此時,那蘇瀟瀟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水走了進來,那剛才還在沉思的胡信見到此景,連忙起身上前,將那茶水接了過來,嘴中還在連聲道謝著。
那蘇瀟瀟朝著胡信抿嘴一笑,隨后便緩緩向門外退去。
直到她從門口消失了蹤影,胡信依舊端著個茶水原地癡癡的望著。
“愛就勇敢說出來???端著個茶算什么?”
我有些無語,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這小伙這般靦腆啊。
胡信聽我這么一說才反應(yīng)過來,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后,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擺手道,“真是讓潭兄見笑了?!?p> “要不我替你當這個媒人?你早日把婚事辦了也挺好。”我接過他遞來的茶杯,言語間倒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還是算了吧,萬一人家姑娘不喜歡我怎么辦?”胡信起身替我倒上了熱茶,口中連連拒絕道。
“是嗎?那就隨你吧!”我吹了吹手中的茶,接著小抿了一口岔開了這個話題,“接下來,你要多注意那鄧家的動向,憑借你這十二脈的修為,想必那鄧公子也不會對你隱瞞什么決策。”
“嗯,那鄧公子確實十分的相信我,還說若是我有一切的需求都可以和他提?!?p> “這邊王家勸和的意思很明顯了,”我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樣也好,這段時間事務(wù)緊湊,也能讓彼此喘口氣?!?p> “醫(yī)館這邊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五百多人的口糧也是個不小的開支,倒也能減輕些壓力?!?p> “那鄧公子答應(yīng)過我,每月會給我五枚藍階靈石作為酬勞?!焙耪f到一半頓了頓,像是在做考慮著什么,“而那集市之中也有不少家族提出極高的價格,想要購買這些靈石,若不然我將這些靈石賣出,也好為潭兄減輕些壓力?”
“不必了,王家這邊也答應(yīng)我會將靈田的半成收益分給我,況且這些靈石要用于修行之上,才算是發(fā)揮了它的最大價值?!蔽依斫夂攀菫樽约褐耄彩欠穸怂奶嶙h,“至于銀兩方面,目前還算是有存余?!?p> “就這樣吧,我一會讓人將你房間收拾出來,明日走是嗎?”我起身離開了座位,邊說邊朝著屋外走去。
“是的,明日一早我便打算回去?!?p> 胡信兩三步趕到我的一側(cè),兩人就這么走出了院子。
接下來,我讓蘇瀟瀟帶著胡信去收拾屋子,自己則是去了內(nèi)院偏房找了那典韋。
一見面他就像我抱怨著,說他這段時間一直悶在府內(nèi),都快要悶出病來了,還問我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去那昆侖之地。
我則是讓他先別急,并且答應(yīng)他,等我做好萬全的準備后必定會去,之后又口頭告訴他了些修煉經(jīng)驗,他那苦悶的臉上這才浮現(xiàn)出一絲笑顏,迫不及待的回屋修煉去了。
之后我讓家丁出去買來了酒水,又吩咐廚房準備了飯菜,也是許久沒有與胡信暢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