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自己生了兩兒兩女卻一直不要名分,他對她又感激又愧疚。
她對自己別無所求,只希望他善待幾個孩子。這次芳菲的事就是她提出來的,希望借他侯府的關(guān)系給女兒尋一門好親事。
他想過最好的歸宿就是嫁給某位皇子。只是芳菲現(xiàn)在的身份尷尬根本配不上皇子,所以他才格外為她打抱不平。
如果芳菲處在昭玉的位置就好了,到時候不論她想嫁給哪位皇子都沒有任何問題。
皇上雖然防備他單位了手里的權(quán)利那些皇子也要拉攏他,有了這樣的依仗,芳菲肯定有個不錯的未來。
可惜了,有昭玉這個讓他頭疼的存在簡直就是鳩占鵲巢,他的芳菲注定要受委屈。
林芳菲從忠威侯的書房出來,臉上溫婉柔和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
她一邊扶著隨侍嬤嬤的手往前走一邊低聲問道:“林嬤嬤派人去調(diào)查一下昭玉發(fā)什么瘋,怎么還不回來?”
林嬤嬤說道:“姑娘為什么這樣著急讓她回來,這位郡主并不好相處,萬一她回來為難姑娘怎么辦?”
林芳菲自信的微笑說道:“想為難我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爹不疼娘不愛,空掛著個郡主的名頭有什么意思!”
林嬤嬤詫異的看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講。
昭玉郡主雖然喜歡闖禍名聲也不好,但她受到各方面寵愛是不用質(zhì)疑的事實。
就算侯爺?shù)南矏塾袔追痔撉榧僖獾腊补鲗λ奶蹛劭隙ㄊ钦娴?。昭玉郡主可是永安公主唯一的女兒,不疼愛她疼愛誰?
更何況皇上和老侯爺他們都十分疼愛昭玉郡主,他們家姑娘這話到底什么意思?難道這些疼愛都是假的?
林嬤嬤雖然心里腹誹但嘴上可不敢問,只能點頭附和,“姑娘說得對。”
“聽說昭玉郡主小小年紀(jì)十分荒唐,她前段時間剛搶了逍遙居的玉樹公子,這會兒正是熱乎的時候,不肯回來也在情理之中。”她帶著幾分不屑猜測道。
在她看來昭玉郡主又好色又荒唐,跟他們家姑娘簡直就是云泥之別。提到昭玉她都怕臟了自己的嘴。
“起怪啊,原來昭玉對玉樹公子不感興趣啊?!绷址挤瓢櫭甲哉Z道。
林嬤嬤當(dāng)然不明白她的話是什么意思,自從前段時間他們家小姐生了場病醒來后就有些改變,經(jīng)常會說出奇怪的話,好像能預(yù)料很多事,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嬤嬤,你勸將吳冰請來,我有事找她?!绷址挤篇q豫了一下說道。
林嬤嬤答應(yīng)著,等送她回房后去找吳冰。
吳冰是他們家姑娘前段時間在五龍山救回來的姑娘。當(dāng)時這位姑娘受了重傷差點死掉,是他們家姑娘及時救了她。
她傷好后感激他們家姑娘的救命之恩留了下來。她的武功很高,她們家姑娘對她十分客氣。
吳冰很快趕來,林芳菲吩咐了她幾句讓她離開。
林淼淼不知道,侯府她的院子當(dāng)晚就進(jìn)了一個鬼祟的黑影。這個黑影在她院子翻找了半天才離開。
林淼淼這幾天一直在跟冷臨風(fēng)寫話本子。她的《義猴傳》深受葉玉夭的喜歡,他已經(jīng)催了好幾次。
冷臨風(fēng)也很喜歡這個話本子,平時不用她催促就自覺的動筆,看起來非常乖順。
剛開始林淼淼還非常有條理的講這個故事,后來她只講個故事梗概剩下的讓冷臨風(fēng)自己發(fā)揮,沒想到效果不錯,冷臨風(fēng)果然聰慧。
兩人為了話本子日夜相處,外面都以為林淼淼小小年紀(jì)沉迷男色,傳得非常難聽,連永安公主都聽說了,派人來敲打她,讓她自重。
林淼淼很想罵娘,她總算知道什么叫以訛傳訛。
她跟冷臨風(fēng)之間比清水還清,真搞不懂他們?yōu)槭裁磳⒆约簜髡f的那樣不堪。
冷臨風(fēng)當(dāng)然也知道外面的傳言,他覺得自己也很冤枉。
傳言將昭玉郡主說成水性楊花的女人,將他描述成了勾引郡主沉迷男色禍國殃民的人物。他覺得非??尚Γ延窨ぶ髦g連手都沒拉過,說他們?nèi)找箤g簡直胡說八道。
只是昭玉郡主好像不在乎這樣的傳言,他也無所謂。反正被人誣陷羞辱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次只是更冤枉罷了。
“郡主,不要忘了給我的潤筆費。”他寫完最后一卷提醒道。
“忘不了,這次給你三百兩,等這最后一卷交了就給你。”林淼淼答應(yīng)道。
她沒想到后來叱咤風(fēng)云將整個蜀國攪合成一鍋粥的人物竟然是個財迷。他應(yīng)該清高的視金錢如糞土才對得起他的人設(shè)。
想到他目前的處境她倒是理解他的想法,他現(xiàn)在就像是無根的浮萍,只有手里有些錢才能有安全感。
想到這里她有些同情他,決定這次多給一點。
她找來林虎將話本子送給葉玉夭,然后給了冷臨風(fēng)五百兩,告訴他這是他的代筆費。
“這些錢郡主拿去投資吧。”錢還沒有揣熱乎他就又遞給了林淼淼。
林淼淼沒有接而是笑著說道:“你到底是太信任我還是太不在乎錢?”
一副肉疼的模樣卻依然堅持將錢投給自己,她十分好奇他怎么想的。
“郡主不會坑我這點小錢。我看好郡主?!崩渑R風(fēng)笑的十分自信,沖她眨眨眼,“郡主不會辜負(fù)我的信任吧?”
林淼淼嘆口氣斜睨他,“唉,被你看穿了,我就想坑你的錢,然后讓你身無分文,這樣你才能留在我身邊當(dāng)牛做馬,怎么樣?怕不怕?”
她的話讓冷臨風(fēng)有些牙疼。他知道她在開玩笑,只是他們兩個關(guān)系有這么好嗎?可以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只要留在郡主身邊當(dāng)牛做馬又如何?”他一臉深情的看著她的眼睛,眼神是從沒有過的認(rèn)真。
林淼淼笑了,輕哼一聲說道:“不要誘惑我,我這人沒什么定力,說不定會拉你侍寢。”
冷臨風(fēng)伸手像是要摸她的臉,結(jié)果被她躲開,他的手落到她的頭發(fā)上幫她捏下上面的一片落葉。
“清絕隨時恭候大駕?!彼麕е鴰追中M惑湊近她的耳邊低喃道。說完還吹了一下她的耳朵,成功看到她白皙的脖子后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