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京的第一個夜晚,有些不習(xí)慣,有些嘈雜,空氣也有些沉悶。
最讓望月星痛苦的事情,是要早起……
墻上時鐘的指針緩緩指向7點(diǎn),手機(jī)的鬧鐘也是響個不停,回到了東京,望月星突然的又后悔了起來。
去大樓的話,肯定是會發(fā)現(xiàn)的,他還想沒想好怎么面對她們??!
即使白石麻衣幾個人已經(jīng)把自己回來的消息給散播了出去,昨天的line那幾個小家伙也是發(fā)消息詢問了。
逃是逃不掉的,在逃走,清水都要把自己綁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是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的,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害怕啊。
刷刷的刷牙的聲音,在衛(wèi)生間響起。
望月星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由得愈發(fā)的出神。變化不大,除了昨晚沒有休息好黑眼圈重了一點(diǎn)之外,還有就是頭發(fā)剪短了。
家里的倒是沒什么變化,好像之前真夏來找東西的時候,感覺太臟給收拾了一下。現(xiàn)在倒是好上不少,幫大忙了。
這么賢妻良母的嫂子,還是……多玩一會吧……
白色的西服被望月星掛在墻上,打理的好好的,不見一絲灰塵。捏著袖口,望月星眼神閃爍著。如果穿著這件衣服回去的話,麥麥會不會有一絲的高興呢?
不,還是算了,第一天回公司,就穿白色的西服感覺怪怪的。
換上了正常的休閑裝,望月星出門了,都不知道自己回去要干什么穿正裝干嘛,給自己找事做。
…………
清水雪已經(jīng)在大樓的門口等著了,千呼萬喚終于是把這個人給等回來了。
一下車,望月星就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情,撲面而來。大手直接抓住了望月星的手腕,將他拉到了大樓里面。
“我可算把你盼回來了?!鼻逅┳プ⊥滦堑氖志o緊的,生怕他跑掉了。
望月星滿臉的汗顏:“我知道這么久沒見你很激動,但人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你也太熱情了。”
一旁的大門緩緩的被推開,女孩有些火急火燎的,大步流星的,可能快要遲到了。
望月星看不見,清水雪不想管,拉著望月星的手不放開,謹(jǐn)慎的說道:“熱不熱情等下說,先跟我去辦公室!”
奔跑中的橋本奈奈未一個猛子,站定了下來。一旁的人影肯定是很熟悉的……問題就是這個話,怎么聽怎么感覺不對呢?
突然間站定的身影成功的吸引住了望月星跟清水雪的注意力。
望月星看見了橋本奈奈未,后背一直,有些拘束的活動著自己的身子骨,裝作不在意的擺了擺自己自由的哪一只手打著招呼:”好久不見嗷~又要遲到了?”
一般這種問候都是要受到白眼以對的,但是很明顯,現(xiàn)在清水雪跟望月星抓著的那只手更加的吸引她的注意力。
不等清水雪說話,望月星緊接著說道:“要不要我送你上去?呃……雖然不是經(jīng)紀(jì)人了,但是應(yīng)該不會挨罵……”
“不行!跑了兩個月了,今天說什么也要把事情解決一下,先跟我去辦公室!”
橋本奈奈未張著眼睛,神色有些呆滯,舉起手揉了揉頭發(fā),歪著腦袋思索著。
雖然是開玩笑一般的推論,之前咱推論,望月桑是因?yàn)辂滬湆isa的感情而選擇主動離開,前一段時間misa跟麥麥之間的感情也是超過了對望月桑的愧疚,從而先關(guān)系倒是緩和了不少。
眼前的這一幕,又要讓她重新思考一下了。假設(shè),麥麥喜歡misa,望月星喜歡清水雪。那么之前兩個人是不是因?yàn)橐陲椬约旱男匀∠虿艜谝黄穑?p> 又或者是在一起之后反而對自己的取向有了清楚的認(rèn)知,雙方都有愧疚的情況下,演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
然后到了今天,終于雙方都忍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感情了嗎?
思路通!
“哦~”橋本奈奈未恍然大悟,難怪讓自己去問麥麥跟misa,是因?yàn)檫@個啊。
我橋本奈奈未,哲學(xué)帶師,對這些東西還是比較看的開的。看著望月星的眼神多了幾絲同情,輕輕的拍了拍望月星的肩膀,以示安慰。
望月星額頭一抽,抽開清水的手,在橋本奈奈未的頭上敲了一記:“你都明白什么了?”
這一下可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敲在了橋本奈奈未的頭上,望月星也是沒忍住,稍微用了點(diǎn)力氣。
橋本奈奈未兩只手捂著自己被敲中的地方,眼神呆滯有點(diǎn)懵,看著望月星,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本來應(yīng)該是一幅美好的重逢光景,但是現(xiàn)在三個人都沒有要吧這一份光景變的美好的樣子。
橋本奈奈未還在呆滯,清水雪已經(jīng)拉著望月星跑了。
辦公室,清水雪直接抽出了一沓文件,丟到了望月星的手上。
“這些文件,趕緊給我把字簽了,都壓了兩月了,在不弄好都要上灰了。”清水沒好氣的說道。
望月星仔細(xì)的看著手上的文件,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著:“你那么早就打印這些文件干嘛?”
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清水雪一拍面前的桌子:“你還好意思問?每次給你打電話你都跟我說過幾天就回來,結(jié)果呢?”
“嘛嘛,這不是回來了嗎?”望月星笑瞇瞇的。
清水雪翻著白眼:“那你挺長壽啊,幾天指三個月。”
望月星有些隨意的聳了聳肩,注意力放到面前的文件上。清水年齡也就是稍長他幾歲,在他面前,比在今野義雄那幾個上了年紀(jì)的大叔要好的多。
這些東西都是他的歌曲的事情,望月星現(xiàn)在依舊出于一種半藝人的狀態(tài)。也沒有跟索尼簽約,所以這些都是歌曲版權(quán)的文件。
跟其他作者比起來的話,他是有些吃虧的,其他的作者能分到的東西多一些,他則少一些。因?yàn)樗髂岚铝怂桎浿频纫磺械馁M(fèi)用。
這么看來,自己也算是索尼旗下的藝人了嗷,就差一個簽約了。不過剛回來也不急,總要向高貴的甲方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吧。
沒有問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從中取回了自己的一份合同,剩下的都交給清水雪。
“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開始?”清水雪詢問道。
“就這兩天吧,給我點(diǎn)時間準(zhǔn)備一下,畢竟很長時間沒有唱過歌了?!?p> 清水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嗓子靈感這種東西玄學(xué)的很,就看一個發(fā)揮,這些都是可有理解的事情。
“那我就先走了啊?!?p> “你就那么的急不可耐?”
“嘛,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還沒跟她們說過呢,相處也有這么長時間了,感覺還是去說一下比較好?!蓖滦钦砹艘幌伦约阂卵b回應(yīng)道。
清水雪瞇了瞇眼睛,淡淡的抿了一口水:“你跟這群小偶像之間倒是挺玄妙的?!?p> “可能把?!蓖滦请S口應(yīng)了下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
看著面前熟悉的門,望月星卻怎么也興不起要進(jìn)去的心思。
門口上掛著當(dāng)初禁煙的門牌,不過被改動了一下。’吸煙者禁止入內(nèi)’聽說這門牌倒是為難了今野義雄。也就是懶得跟這群小姑娘計較了……
總歸是要面對的……認(rèn)命般的將手搭在了門把手上,輕輕的一用力,推門而入。
‘碰,咚’
不知道從哪飛出來一個抱枕,精準(zhǔn)的砸到了望月星的臉上,隨后而來的便當(dāng)盒狠狠的砸到了望月星頭上。
生田繪梨花愣了愣,將另一個抱枕甩到了一邊,看著周圍噘著嘴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秋元真夏捂著自己的腦袋,從桌子一邊爬了起來詢問道:“我便當(dāng)盒呢?”
捂著自己的額頭,望月星無奈的嘆出一口氣:“說真的,我最不想就是用這種方式回來了?!?p> “誒?”
“?。∈腔畹耐律0?!”
望月星皺著眉頭嘴角上揚(yáng),眼神不善的盯著生田繪梨花跟秋元真夏。
“啊,不僅僅是活的哦……”
秋元真夏看著越來越近的望月星,似乎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似乎不只是頭大那么簡單……
“我tm強(qiáng)手裂顱!”
“蓄意轟拳!”
“給我砸!”
一套組合連招之后,望月星默默的拍了拍手,看著癱倒在沙發(fā)的兩個女孩,轉(zhuǎn)頭向著另一旁已經(jīng)驚愕的一群人。
“我回來了。”
出場過于霸氣,過程過于戲劇,給一群偶像給整不會了。
若月佑美擺了擺手:“歡迎……回來?”
有了一個帶頭,自然就會好了很多,高山一実手速極快,反復(fù)摩擦著手肘,就差沒有起火升空了。
“望月桑~歡迎回來嗷,這段時間都去哪了?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呢,這么長時間沒有音訊什么的……”
即使是西野七瀨這樣軟萌軟萌的女孩都提了三分精神,說道:“歡迎回來?。 ?p> 就是如果看過來的眼神能不要向看便當(dāng)那樣就更好了,一個貪吃的女孩,沒有那么好的伙食供應(yīng),估計這段時間也是饞壞了。
伊藤萬理華跟斉藤優(yōu)里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
圓叔指著望月星額角問道:“這次沒有被砸流血嗎?”
“你是不是對流血有什么奇怪的嗜好?”
看遠(yuǎn)處井上小百合的樣子,也是想要說一些什么話的,只是這口包子,可能太多了,暫時說不出來話。
熟悉的味道縈繞在望月星的鼻頭,這種味道說什么也不會認(rèn)錯的。
抬手轉(zhuǎn)身摁住那個女孩的小腦袋,來回的搓揉著。這是他能想到了一種不尷尬的方式了,自然一點(diǎn),有什么問題私下再說。
“怎么了?我回來了哦……”加上臺詞,就算有什么問題,那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想必麥麥也不會不給面子,還能揉一把,血賺!
如果揉的不是橋本奈奈未的腦袋的話,這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深川麻衣看著大手橫在她的眼前,就那么不斷的揉著橋本奈奈未的腦袋,語氣之柔和,手法之熱切,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轉(zhuǎn)而盯著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橋本奈奈未,沒想到啊,你這濃眉大眼的人也叛變了革命……
看著橋本奈奈未大腦有些運(yùn)轉(zhuǎn)不過來的樣子,望月星嘆出一口長氣,對著一旁的看了過去。
瘦了一些,不過妝容倒是更加的精致了,頭發(fā)長了不少。
“那個……真的,我現(xiàn)在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希望你不要不識……不是,不要被現(xiàn)在的這種狀況迷惑了心神,計劃,真的不是這樣的……”望月星如此說道。
橋本奈奈未面無表情,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
再說這些話之前,能不能先送開你的手?
深川麻衣扯出一個笑容,笑容似乎有些尷尬:“歡迎……回來……”
說完往一旁的位子移了一格。
一格即是天塹,又仿佛是一道雷霆,擊中了望月星的內(nèi)心……
從此……東京又多了一個傷心的人……
又或許不是呢?他提到了計劃,至少他是考慮過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似乎可以欣慰的笑一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