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李紅弗?”那個最后的黑衣人問。
“正是!”
“好,我早想給你較量一番了?!睕]想到這個人的語氣還挺大。
只見李紅弗跳下閣樓,將黑衣人引到庭院,師父與那黑衣人的劍法都極快,李紅弗的劍是柔若銀絲,環(huán)環(huán)相扣,而那黑衣人的劍是矯若游龍,出其不意。
柳瑜兒叮囑杜鵑保護好公主,自己便下樓去,她看見下方已經(jīng)血流成河,王旻誠倒在血泊之中,她膽戰(zhàn)心驚,他該不會死了吧?
柳瑜兒走過去,她顫顫巍巍的手放在他的鼻子上,還有鼻息,她把他從血泊中拖出來,檢查的他的傷勢,只見他身上有幾處劃痕,但是盡是些皮肉傷。
柳瑜兒見他沒有醒過來,想道“他不會是受了內(nèi)傷,該不會死了吧?”柳瑜兒想到這里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瑜兒,你怎么啦。”王旻誠被柳瑜兒抓的疼,他生生地醒過來,“我沒事,是大姨媽,她把我打暈了。”
“我以為你死了。”
“我沒死,你快看,你師父跟在一個人比武,那人的武功極高,不再師父之下?!?p> 柳瑜兒想這人真是沒心沒肺,我為他痛苦流涕,他這一會倒好,倒是關(guān)注比武了。
“你不如真的死了算呢?”這話一說出她就后悔了,萬一自己的烏鴉嘴靈驗怎么辦。
“我死不了,我肯定要死你后面。”王旻誠說道,拿起他的臟手給柳瑜兒擦眼淚?!暗鹊侥闫呃习耸?,走不動了,我就拿著輪椅推你走。”
說著柳瑜兒噗嗤一聲笑了。
而此刻在御書房內(nèi),只見皇上丟下望遠鏡,他怒喊:“一群廢物!”
圖公公見他滿臉怒容,便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只見皇上在房中來回踱步,他撿起桌子上的硯臺,憤怒地砸下去,一時間圖公公還以為他要砸自己,嚇得臉色死白。
那硯臺掉在地上一分為二,墨水潑落一地,形成點點的黑斑,圖公公看著黑斑,一時不知如何應(yīng)對。
“皇上,此局尚有回旋的空間,霽月大人的劍法無人能敵?!眻D公公小心翼翼地說道。
皇上坐下來,仰天長嘆,他沉默了半刻,問道:“結(jié)束了嗎?”
圖公公拾起了望遠鏡,顫顫巍巍地尋找浣碧閣,只見浣碧閣的燈光全暗了,便驚訝地說道:“皇上,浣碧閣的燈光已經(jīng)全沒了。”
皇上顏色變了一下,他打起了一點精神,想著,霽月不愧是我親自選擇的人。
圖公公又看那池塘,只見李紅弗與霽月雙劍撞擊在一起,突然,霽月被打得飛身出去,李紅弗還是立在荷塘上。
圖公公愣住了,他怪自己多嘴,不該給皇上希望,他看了很久,沒有看見霽月站起來,才放下望遠鏡,他額上的汗水層層地往下流。
“結(jié)果怎么樣?”皇上的語氣帶著希冀。
“霽月大人敗了,他的劍被削斷,墜落池塘,生死不明。”圖公公低聲說道。
皇上再次仰天長嘆,他嘆道:“廢物!”
只見一眾人聚集在浣碧閣觀看,看見霽月落水,眾人紛紛歡呼,除了柳瑜兒,無一人看出李紅弗是如何擊敗霽月的,她的師父劍法極精準,每次都打在霽月的刀同一個位置,幾百次撞擊后,他的刀自然就斷了。
此次大戰(zhàn)之后,不管是皇城司,還是永樂宮,雙方損傷慘重,其中最為心痛不是公主,而是敖龍,他的手下全軍覆沒。
“此次恐怕是皇城司的干的。”敖龍說道,這些人的武功跟禁軍或者武將的武功完全不是一個套路,倒是跟皇城司的霽月相似,敖龍曾與霽月交過手,對他有印象。
“我想也是。”確認安全后,公主緩緩從樓上下來,閣樓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幸虧此番我們早有準備。”敖龍苦笑著說
“這次還要多謝使臣團,快來為他們療傷?!惫鞲械綉c幸,使臣只是受了輕傷,并無死亡。
為首的格倫說道:“公主不必言謝,我們也有能幫上忙?!?p> 只見那個雀斑少年站起來,他看著柳瑜兒,沒想到一個少女竟然如此厲害,便走上前說道:“女俠,請你教我武功?!?p> 柳瑜兒嚇了一跳,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笑。便說道:“我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能收您這樣的徒弟?!?p> 約書亞學(xué)中原人的模樣,突然跪下來,說道:“請接受我作為你的徒弟吧?!?p> 此時格倫大臣也站出來,說道:“姑娘,請你收他為徒吧?!?p> 柳瑜兒臉上露出了勉強的笑容,“那倒也不必以師徒相稱,往后跟我們一起學(xué)武便好了?!?p> 約書亞大喜,只見他那灰藍色的眼睛瞇著笑起來,閃耀著寶石般的光芒。
只有在一側(cè)的王旻誠感到不悅,這里那么多會武功的人,誰不拜,就會去拜柳瑜兒,這小子是什么意思嘛。
他因為受了傷,便一直賴在永樂宮不走了,自從他師從無影后,武功大有長進,每日與柳瑜兒練武,各種借口不愿意回書院。
到了第八天,一大早就有小廝進來通報,說是有一位姓周的同窗來找王公子,王旻誠驚得一拍腦袋,原來第八天正是講學(xué)的最后一天,那一天要在桃李園舉辦結(jié)業(yè)儀式,她姐姐和姐夫會參加儀式。
幸虧他走之前跟周蓬交代了,不然他又要讓他姐姐抓到把柄,于是他匆忙地出門,見到了在大樹底下的周蓬。
“你也太不仗義,這七天,一次都沒來找我,我可是被那群書生活活地腌酸了。”周蓬看見王旻誠出來,感到氣憤不已,“你聞聞,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我才不聞,跟往常一樣臭啊?!蓖鯐F誠笑笑道。
“我這身上都染上書生的酸味了。”周蓬埋怨。
“你說這句話,倒是有點酸。”
“見到你那小娘子了吧,怪不得高興成那樣?”周蓬笑道。
“不要胡說啊?!蓖鯐F誠不高興了。
“德性!”周蓬知道,這人一說起他的小娘子,就立馬拉下臉。
為了安撫周蓬,王旻誠說了好多好話,兩人絮絮叨叨走到了桃李園。
李曉月幾次到花園,也沒有遇見王旻誠,今天才到,就看看他和周蓬兩人說說笑笑進來,她覺得自己必須矜持,但是又很想上前跟他說話,兩邊的心思在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
王旻誠和周蓬隱身在一群學(xué)子中,只見李尚書緩緩上來,又說了一堆大道理。王旻誠自然不在意,他看見她的姐姐和姐夫坐在尚書的左側(cè),在她姐姐的身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的弟弟王旻慧
“他來這里干什么?”王旻誠驚訝地脫口而出。
“誰?”周蓬問。
“沒事,我說的我的弟弟,王旻慧?!蓖鯐F誠指了指坐在他姐姐旁邊的那個男子。
且說王旻詩也是很無奈,她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本就不太喜歡,就是礙于父親的情面,才愿意提攜他,讓他在京城多多認識各方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