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一如既往的熱鬧繁華,似乎全然不受改朝換代的影響,這帝王的家事,又與老百姓有何相關。
只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個人,穿著半舊不舊的藍衣,其貌不揚,他走在街上,對商販的極力推銷的物品,不甚感興趣,他是如此乏味,沒有人在意他。
只見他走到長勝賭坊的門口,此時門口客流絡繹不絕,他不禁駐足,好像在跟自己的內(nèi)心作斗爭似的,站在門口的攬客的小二看見他猶豫的樣子,臉上不禁一笑。
小二快步走下來,臉上堆滿笑容:“客官,進來玩一把吧?”
只見他搖了搖頭,腳卻沒有動,眼睛還是直直地盯著賭坊的招牌。
小二看見他的樣子,覺得有戲,他臉上輕蔑一笑,說道:“客官,我看你今天面色紅潤,印堂有喜氣,想必今日運氣佳,可千萬不要錯過了?!?p> 那人兩只眼睛突然閃爍激動的光芒,小二又悄悄說道:“就今天早上,我們這有人用1兩銀子的本贏走了100兩銀子?!?p> 那人終于按捺不住了,跟著小二進了賭坊。他在賭坊的人潮中串來串去,終于在一張桌子旁邊站住,他靠近一個賭徒,只見這兩人站在桌邊邊上,一切看起來很尋常。
“買大,還是買?。俊迸赃吥侨藛柕?。
“買大吧?!贝┲{色衣服的人說,
只見那個賭徒將銀子下注,“輸了算你的?!彼{衣人不說話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莊家喊道,他將桌子上的骰子抄起,舞動雙臂搖骰子,迷惑賭徒的視線。
“那個姑娘去了恩寧寺,這樣下去,她會遲早會找到我們?!?p> “不用慌張,我知道怎么會對付她”自從東郊的據(jù)點被破之后,皇城司便將剩余的力量轉移?!暗故俏浵伳沁吶绾瘟耍俊?p> “已經(jīng)入城了,就等待大人您發(fā)話?!?p> 砰!只見那莊家將骰盅拍在桌面上,牌面是小,藍衣服的人相貌平平的臉上笑了笑,他拿出銀子丟給那個賭徒。
他走出賭坊,穿過人流,來到一處院子,那院子里佇立著一座頭頂尖尖的建筑,正是一處教堂,
只見藍衣人不慌不忙地走進去,他敲了敲門,門口神父開門跟他點了點頭,他繼續(xù)往下走,一直到地下,穿過過道,前方出現(xiàn)亮光,他走到一處鳥語花香的地方,只見花下立著兩名侍女,再往里,哪里坐著一個老人。
“霽月,你來了,”老人緩緩說道,他的語氣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嗎?”
霽月俯身行禮,他答復:“是的”
老人摘下一朵花,聞了一下花香,說道,“那就等著這場好戲開幕吧”
這人正是武帝,只見他雖然已經(jīng)被趕下王座,身上依然保留王者的威嚴。
然而霽月內(nèi)心實則感到頭疼,想著要怎么對付這柳瑜兒,還有像禿鷹一樣,盤旋在京城的無影,不能讓他們破壞了他的計劃。
翌日,柳瑜兒想著出城,沒想到城門的守衛(wèi)攔住她,只見敖龍騎著大馬過來,“姑娘,你就別出城了,我知道你要去追廖三,我著人去追他了,一準帶你到眼前?!?p> 柳瑜兒想著,這王旻慧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便問道:“你上次說皇城司的總部在哪兒?”
敖龍想著,經(jīng)過上次圍剿,皇城司的人老早就跑了,于是指了一個方向,“東郊的一處院子。”
柳瑜兒沿著敖龍的指引,來到一處破落之處,只見矮矮的棚子櫛比鱗次,周圍都是衣著襤褸之人,她來到那處院子,走進去,只見門口一群乞丐靠著在烤火,越靠近地下越暖和,因此入口有很多人坐著,他們睜大一雙眼睛盯著柳瑜兒。
她輕手輕腳往下走,只見地道里皇城司三個字還掛著,聽說永樂宮爆炸那天晚上,皇城司全體出動,幾乎全在大殿里,被禁衛(wèi)軍封鎖在里面炸死了。
只剩下幾個精銳的隊伍,這一批人后來死的死,逃的逃,霽月自那夜爆炸發(fā)生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沿著地道往下,走到一個大殿,看得出來是往常他們聚集的地方,大殿上方雕著一只猛獸,下方是猛虎寶座,突然她看見有個人影,從寶座后面略過。
柳瑜兒已經(jīng),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她不禁跟著走,只見寶座旁邊有一道不易察覺的小門,柳瑜兒穿過小門,走到一堵墻前面,那個人影直接在墻上消失了。
柳瑜兒站在墻前,想看看有何機關,終于讓她在墻的頂端,找到了一塊松松的磚頭,她舉起刀鞘,往上頂,只見那墻轟地一聲打開了,原來這里還有個出口,直直通到郊外的小樹林。
“她到了嗎?”那人影在樹林中穿行,他停在一棵樹下,哪里站著站著一個人,正是霽月
“回報大人,已經(jīng)到了?!?p> 霽月笑了笑,說道“好,你再去引開另外一個。”
那個人點了點頭,便似一溜煙跑開了。
柳瑜兒走到小樹林,她循著草木折斷的方向去找,只見眼前出現(xiàn)一個穿著半舊不舊的藍衣的人,這個人看起來其貌不揚,一雙眼睛倒是很凌厲。
“你是何人?”柳瑜兒想著,這個人跟剛剛那個人影不太相似,此人看起來甚是熟悉。
“你不記得我了?”只見那藍衣人拔刀就上前,他的劍法奇快,跟她師父李紅弗不相伯仲,柳瑜兒大吃一驚,已刀鞘抵擋。
柳瑜兒伙疑惑,眼前這人的確似曾相似,但是她除了師父,從未遇見過如此身手的人,還有誰的劍法跟她師父相抗衡,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這人的身形跟那天襲擊浣碧閣的人極為相似。
“你是霽月!”柳瑜兒后退幾步說道,這應該是禁衛(wèi)軍一直尋找不到的霽月,他竟然還留在京城,此刻他留在京城有何圖謀?
霽月不說話,他笑了笑,默認了。
就是他害死了師父和旻誠,柳瑜兒一股怒火往上,她上前一步問道:“那天永樂宮爆炸之后,我?guī)煾负屯鯐F誠是否還活著?”
只見霽月仰頭哈哈大笑,“那天我派出三十名手下都死光了,你說你師父還能活著嗎?”
柳瑜兒不禁拔刀上前,她沖上去,一刀破了霽月的防守,她咬牙切齒說道:“你也別活了?!?p> “那個小子,是你的情郎吧,”霽月盯著柳瑜兒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他在火海里面,被大火吞噬時,死狀極其慘烈,死的時候還說自己死而無悔呢?!?p> 柳瑜兒聽到這句,臉色慘白,今日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霽月的拿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