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辯論!
原來正是方宇!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里再次遇見他們!
秦淮御順著眼光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這次他的身后,不僅有了個丫鬟。還跟了個仆人!
“哼!”他看著方宇這番模樣,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怎么回事?
這倒讓那些在外面的仆人不好確定到底讓他進(jìn)不進(jìn)來,一會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個人他們之前也是見過的,與自家老爺相談甚歡。
而現(xiàn)在他也沒有給一個明確的意見。
“進(jìn)來吧!”倒是一旁的老人說道。
下人們松了一口氣,這才放了行!
方宇走上臺去,讓翠兒這兩人在一旁候著,自己走上前去!
自己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yàn),明顯與這老者的關(guān)系拉近了許多。
“我們剛才還說與你了!”歐啟泰見秦公這樣,便說道。
“說與我什么了!”方宇想不到,自己這樣的一個小人物,居然也能成為談資!
因?yàn)椴还軓倪@兩人的衣著,談吐,還是行為舉止上來看,他們的身份都應(yīng)該不低。
方宇這一次來倒是沒想碰到兩位,只是覺得這里相對于其他的地方,風(fēng)景不錯!
是個不錯的陶冶心情的地方!
而這兩位,看樣子,他們也象跳廣場舞的大媽一樣,找到了一個固定的場所!
只不過,現(xiàn)在中秋將至,這二人居然還有如此心思。
“難道你不知道?”歐啟泰看著這個相貌絕佳的年輕人,道。
“知道什么!”方宇作為晚輩,候立在一旁!
“我這幾天都待在工坊里,所以對外面的事情也就不太關(guān)心!”方宇進(jìn)一步解釋道。
他看著這個年輕人,神情樣貌倒不算在說謊,于是他便說道:
“剛才我們兩人說與你成為宋家贅婿,還發(fā)明了什么麻將鬧得滿城風(fēng)雨,最后還說要去做什么衣服了?”
方宇聽著他的話,松了一口氣。
成為談資可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福,他還以為是有人借用他的名頭在這里造謠生事。
搞得他以為是工坊里的衣服被泄露了,那些競爭對手想要弄死他呢?
原來是這個事情!
可是方宇也覺得這些事情沒有什么可談?wù)摰陌。?p> 方宇于是問道:“這又有什么問題呢?”
這時候,沉悶許久的秦公說了話,道:“一個讀書人,甘為贅婿,是為不恥,奇淫弄巧,不務(wù)正業(yè),還去說要做什么衣服.....哼!”
原來是這樣!
方宇看著面前的秦公,他從歐啟泰的恭敬的態(tài)度上來看,就可以知道,這位老者的地位恐怕要大的多!
方宇索性也無事,于是便微微作揖,極盡謙卑,道:“那老先生如此說,書生便是世間最尊貴的了!”
秦淮御不做任何態(tài)度,算是默認(rèn)了方宇的話。
“先生的話,屬小子不敢認(rèn)同,那小子敢問先生?世間書生者幾何,考中秀才有幾人,考中舉人又幾人,考中進(jìn)士有幾人?”方宇詢問道。
考中了秀才,才可能在同鄉(xiāng)之中取得一定的地位,而做了舉人,才有做官的可能性,而考中進(jìn)士,才算真正進(jìn)入了官途之中。
但是,書生要考秀才,要卡死一批人,舉人又是如此,更何況乎進(jìn)士!
這做官的錄取率,恐怕都比現(xiàn)在的北大清華的錄取率都要低一些!
這兩位這么聰明,自然知道方宇所說的是什么意思!
方宇見這兩人不反駁,于是繼續(xù)說道:“年紀(jì)輕輕的書生,每天都顧著讀書,交友,殊不知家里的辛苦。很可能,今天交友的銀兩可能要換得家里人數(shù)十天的忍饑挨餓,很可能他今天讀書,家里四五十歲的老父老母卻仍舊要下地啊......,這就是所謂的百無一用是書生?。∧敲慈绱?,索性還不做這被當(dāng)做蛀蟲的書生罷了!”
“荒唐!”秦淮御怒道,但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他所說的話,的確代表了如今大部分的讀書人的生存狀態(tài)!
天資卓越著甚少,大部分人都是平凡的普通人。
但怎么說呢?書生作為官員的預(yù)備軍,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鯉魚化龍門,如此說來,地位又比較高尚。
但是平時的他們,有屬于無業(yè)游民,這就使得他們處于十分尷尬的地位。
平常的書生,還是很值得敬畏的,但是考中幾次仍舊沒有高中的人,這樣的人,則很容易收到謾罵。
“那照你這么說,人人學(xué)你一般,那還有何人愿意做官呢?”秦公氣呼呼的說道。
“老者切勿生氣,天生我才必有用,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讀書的材料,我只是清楚的認(rèn)識到了自己而已!”方宇說道。
“伶牙俐齒!”秦淮御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反駁的機(jī)會。
畢竟人家的態(tài)度非常謙卑,有表達(dá)出了人各有志的想法,他也不可能強(qiáng)求!
而且,怎么說呢,他說的很有道理,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反駁。
倒是歐啟泰認(rèn)真的聽了下去,沉思了片刻,便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應(yīng)該是半句吧,可有全詩?”
聽著歐啟泰的話,秦淮御也回過味來,仔細(xì)的回想起來!
百無一用是書生,雖然過于淺白,但是不得不說,道理深刻,很容易留下印象!
如果有全詩的話,恐怕也會因?yàn)檫@句話而升華的吧!
要知道,現(xiàn)在的詩壇,文風(fēng)復(fù)雜,大多矯揉造作,無病呻吟,很難留下讓人印象深刻的句子。
方宇也沒有想到,他們會糾結(jié)于這里,想了一想,于是便說道:“偶然間從古籍上看來的!”
“喔,不知是那本古籍,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歐陽泰問道。
他們兩人的學(xué)識自然也是頂尖的,可從未聽說過那本古籍上有這樣的句子啊!
再說了,就算真的有,這么富有哲理的句子,恐怕一被人發(fā)現(xiàn),就會被人給引用了吧!
“嗯,古籍的名字忘了!”方宇想了一想,而后繼續(xù)說道。
“那天生我才比有用呢?也是殘句?也是從古籍上看來的?”歐啟泰瞇著眼,道。
這句詩歌比剛才顯得更為磅礴大氣,而且兩句風(fēng)格不同,肯定出自不同的詩歌!
“對對對!”方宇肯定的說道。
“這些不是你所做?”秦淮御問道。
“小子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詩歌來!”方宇笑著說道。
不過看這兩人還是狐疑的態(tài)度,方宇知道這里這兩人倒是不好糊弄,于是繼續(xù)說到:“實(shí)不相瞞,這兩句詩還是真的有出處!”
“喔?”兩人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那是在我兒時,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一個路過我的老和尚送給了我這么一本書,其中就有這么兩句話!”
“喔,那還有其他的詩句嗎?”歐啟泰對于他的話,自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