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借用!
歐啟泰在短暫的與秦老相聊之后,順路就打道回府了!
現(xiàn)在雖已休沐,可衙門里的事情還是容不得半分懈怠!
偷盜,搶劫這些事情在往年內(nèi)頻頻發(fā)生,雖在自己上任之后,這些事情有所收斂,可這東西,他也知道,是屢禁不止的。
自己只能得小心一點(diǎn),多派遣些人手!
在府里短暫的交代了下人之后,他這才靜下心來!
“小姐呢?”他聽著安靜的府上,不由得問著一旁的下人。
“小姐出去了,現(xiàn)在還未回來。”一旁的人回道。
估計是出去完成自己給她交代的任務(wù)去了。
自己的女兒啊,在別人看來,她是一個風(fēng)華絕代,容貌清秀的仙女。
可自己的女兒,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因?yàn)樘熨Y聰穎,什么一學(xué)就會,所以呢?也就造成了她好奇的天性。
而且她在家里,那不像其他的女子那般,學(xué)著女紅。
在外面倒不好,也沒有刷著性子,所以呢?在這些大家閨秀面前,人緣倒是不錯。
也不知道哪個男人能夠收拾的了她,讓她收一收這愛玩的天性!
坐在屋里,百無聊賴,想起方宇所說的話,頓時心有所想!
這恐怕就是靈感吧!
他趕緊墨墨,鋪紙,筆來,不一會兒,一首完整的七言古詩便出來了!
“仙佛茫茫兩未成,只知獨(dú)夜不平鳴。
風(fēng)逢飄盡悲歌氣,泥絮沾來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為書生。
莫因詩卷愁難成,春鳥秋蟲自作聲!”
“嗯,不錯,不錯!”他讀罷,連連點(diǎn)頭,露出笑容來。
這首詩真是越看越順眼!
這些年的官場生涯,公務(wù)繁忙,在加上平素自己天賦一般,根本就做不得什么好詩。
而自己呢?年輕倒有過成為詩人的想法。
可這么些年下來,早已經(jīng)認(rèn)清了自己,也就淡了這個想法。
可是今日聽方宇這個書生一說,靈感迸發(fā),這才做了一首詩出來。
掃了一眼全詩,他真是越來越滿意。
其中并無文風(fēng)修飾,而且沒有無病呻吟,算是近年來不錯的佳品了。
他雖然不做好詩,但這并不代表他不關(guān)心詩壇的發(fā)展。
而其中的百無一用為書生,更是化用了方宇的百無一用是書生!
只可惜這是別人的原句,還是別人的靈感。
自己這樣做,就好似一個剽竊黨一般!
“算了算了,到時候再與他說一聲,看他同意與否,在做打算!”歐啟泰搖了搖頭,說道。
如果是別人,對待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大張旗鼓的宣揚(yáng)自己,好增長的自己的名聲!
而方宇這樣的小人物,他們怎么會管呢?
對于他們來說,自己這樣做是給他臉,也不是自己在剽竊他。
但是歐啟泰并不這樣認(rèn)為,這是別人所想,自然而然也就應(yīng)該尊重別人。
所以這也是他為什么官做不上去,連續(xù)幾十年來都是這小官的重要原因。
正當(dāng)他打算收起這宣紙的時候,一個小腦袋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前方!
只見這女子明媚皓齒,杏腮桃臉,一雙明目充滿著靈動,身上的白色留仙裙也極有風(fēng)姿,不但勾勒了她絕美的身體曲線,更彰顯了她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
她一手拉住了快要閉合的宣紙,欣賞道:“爹,想不到,你最近做詩很有長進(jìn)啊!”
歐啟泰看著自己的這個女兒,佯怒道:“你怎么進(jìn)來也不敲門???”
“爹,你這么入迷,我怎么舍得打攪你嘛?”歐陽雪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道。
“你啊,這樣做,到時候那個夫君敢要你”歐啟泰搖了搖頭,說道。
“他們啊,怕是巴不得我每天都這樣做呢?”他癟了癟嘴,繼續(xù)說道:
“再說了,找男人不說比我強(qiáng),起碼也得找爹這樣的好男人吧!”
“你啊你,盡會挑一些好聽的話!”他指了指自己的乖女兒,道。
“本來就是嘛?”她不滿的撅起了嘴。
這些年來,在母親難產(chǎn)死后,以他的條件,本來是可以續(xù)玹的,可他不僅沒有這樣做,還婉拒了好多上門的媒婆。
至今仍舊孑然一身!
“好啦,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歐陽泰問道。
“都辦好了,蘇家,王家,李家....,這城里有名有姓的家里,她們都說好了,會去的!”她點(diǎn)著頭,說道。
這些家族里待字閨中的女子還有不少,自己跟她們一說,自然也就同意了。
而她們的父母,也知道這一層,自然也是同意的。
“那就好!”歐陽泰點(diǎn)頭道。
“對了,爹,你這詩?”歐陽雪問道。
“詩怎么呢?”他笑著問道。
“可否能給我看看?”
“嗯,給你!”他把宣紙拿了過去!
她仔細(xì)的研讀了一遍,而后抬起頭來,說道:“這詩讀起來是極好的!尤其是這一句: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為書生讀起來更是全詩之精華,算得上近年來少有的佳作了,只可惜....”
他還是頭一次聽到女兒這樣夸贊自己,不由得受用非常!
但是聽到這其中的轉(zhuǎn)折,他連忙問道:“可惜?可惜什么?”
她古怪的看了父親一眼,而后說道:“這可惜,父親這樣的人,怎么會做出這樣的詩來?這應(yīng)該是那些底層的書生所做?。 ?p> 而父親的身份顯然不符合這首詩的意境。
這首詩是方宇所說,而自己則是不經(jīng)意間帶入其中的,自然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怎么呢?我這樣的身份就不能做這詩了嗎?”他問道。
“這倒不是,只是父親從未經(jīng)歷過此等事情,怎可能會有這樣大的怨憤,怪哉,怪哉!”她偏著頭,道。
他在驚嘆自己女兒才學(xué)的同時,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出來?
“你說下棋居然只用幾十手就下贏了秦老,還說什么天生我才必有用,而他的身份,只是宋家贅婿。”她越聽,就越感到驚訝!
這個方宇自己自然是聽過的,因?yàn)樗渭艺行觯接畋还谏狭税V情種子的稱號。
女子嘛?對于愛情本就向往,更不要說還是這樣長相絕美的癡情男子了。
而第二次聽說呢?因?yàn)榉接畎l(fā)明了麻將,而走入了自己的視野。
則第三次呢?則是在麻將桌子上,自己偶然間聽她們說,方宇為情放下身份,甘愿做那裁縫匠,自此,自己才完全記住那方宇。
可她沒有想到,這方宇還會下棋,還會做詩。
歐陽雪笑道:“難怪父親會做出這樣的詩來,這詩,恐怕是近年文壇上出現(xiàn)的少有的佳作了,父親難道就不想把他流傳出去?”
“這畢竟時別人的想法,總得詢問一番才是?”歐陽泰說道。
“父親想的到周全。”歐陽雪嫣然一笑。
“不過,你怎樣看他的才華呢?”歐陽泰詢問道。
就連秦公也對他這小子捉摸不透,他倒是真的好奇。
“父親,何必多問,如果真有其才,到時中秋詩會自會顯露出來!你有何必操心呢?”
“不過,父親??!”她碎步走到了門口,轉(zhuǎn)過頭來,道:“我覺著還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好,畢竟全詩就這一句最好,可不要畫蛇添足了?!?p> 歐陽泰錯愕了一會兒,而后看了看這宣紙半天,皺了皺眉頭,而后把這宣紙扔掉,重新寫了一份,只不過,這一次的“乃”變?yōu)榱恕笆恰薄?p> “嗯,還是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