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開場?。ㄐ履昕鞓费剑?/h1>
方宇坐在馬車上,而翠兒則拉著小姐的手坐在另外一邊!
三人六目相對,罕見的沒有說話。
空氣里,一種尷尬的氣氛不斷傳播。
“你穿成這樣,真的沒事嗎?宋凝倒是率先打破了這種寂靜,率先開口提問道。
“沒事的,我們可是有請?zhí)模雭硪膊粫盐揖苤T外!”方宇微笑著說道。
中秋詩會可不比一般的詩會,那檔次,可不是一般人能進(jìn)去的!
對待客人分為三個標(biāo)準(zhǔn),第一便是官員,第二便是才子,最后才是這有錢之人!
這第一嘛,他們自然是此次的主力軍,也是最為尊貴的客人,只有他們,才有資格充當(dāng)這次詩會的評委。
而才子呢?則是此次活動的參與者,自然而然地位也比較高尚!
而有錢之人能夠進(jìn)入這里的最重要原因,那便是出錢,為此處的中秋詩會的布置盡自己的一份力。
在這個時代,商人的地位還是很低下的,不過由于常年打仗,軍費(fèi)支出比較高昂,國家需要商人來交稅,所以,也沒有出臺什么禁令來限制商業(yè)。
倒是民間,對于商業(yè),還是存在一定的歧視心理。
而此次盛會,雖然出了錢,可就是有了入場的資格而已,之后他們就就只是一個看客而已,根本沒有他們的事情。
不過他們也不介意,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很單純,那就是看能不能結(jié)識一些官員。
就算不能,自己也會去發(fā)現(xiàn)有沒有真才實(shí)學(xué)的才子。
對于他們來說,要求也不高,那些能在詩會上取得一定的名次就可以了。
當(dāng)然,排名太靠前,自己也沒有什么巴結(jié)的機(jī)會。
此時,趁著他潛力不顯,到正是時機(jī),
如果能資助他進(jìn)京趕考,如果真有能力的話,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也不是什么事情。
這樣的話,自己家的社會地位便可以向前邁出許多步。
本來宋家作為商賈之家,也是沒有什么資格的,但因?yàn)榍厝缫梁头接畹年P(guān)系,她倒給自己送了請?zhí)?p> 所以,她們才能夠從正門進(jìn)入。
“難道,夫君就真的毫不介意嗎?”宋凝看著方宇的臉龐,有些委婉的說道。
他不相信,一個讀書人,會面對如此盛會居然會如此毫不在意。
是裝的?還是說真是如此!
“介意什么!”方宇偏過頭來,向著她詢問道。
她見方宇眼神中充滿著迷茫,于是便道:“難道夫君就絲毫不介意自己的書生身份嗎?難道就不想在詩會上大展身手嗎?”
在他看來,書生都是及其重視自己的身份的一類人。
不管在何時,都不會忘了自己是讀圣賢書的人!
而這個只有讀書人狂歡的盛會,又有何人能不心動呢?
要知道在這個地方,憑借自己的才學(xué),可是能結(jié)識到許多的大人!
要是被他們認(rèn)可,以后萬一高中,也會成為自己一筆不錯的政治資源。
就算不能,憑借四方的才子,到時詩會散去,一詩驚動天下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那知方宇開口道:
“我還以為你會說什么,原來是這個,放心好了,你夫君對于自己有個清楚的認(rèn)知,我可比不上別人那些有名的大才子,心思都只會放在這些偏門上,那里能夠做得出來詩呢?”
翠兒聽到這話,連忙擺手,有點(diǎn)磕巴的說道:“不是的,不是的,姑爺很有才華的。”
她不知道姑爺為什么要抹黑自己,但是她不能讓小姐看低姑爺。
“怎么說呢?”宋凝倒有點(diǎn)驚訝,向著翠兒問道。
這小姑娘待在方宇身邊,自然也是最了解方宇的!
而方宇雖然是自己的夫君,可是自己除了與他商量正事之后,就沒有和他有過太多的交集。
這么說來,自己現(xiàn)在都還不太了解自己夫君的性格。
方宇橫了這小姑娘一眼,插嘴道:“她又能懂得些什么呢,年紀(jì)還小,再加上也沒讀過什么書,自然是好唬的!”
“不是的!”小姑娘只能低著頭,低聲的糯糯反駁。
說實(shí)話,方宇還真不希望,別人說自己是個大才子。
別人那是貨真價實(shí)的,而自己就只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萬一哪一天被穿幫了怎么辦?
況且,前世長達(dá)數(shù)十年的商場沉浮讓已讓他厭倦了這種生活,當(dāng)一個混吃等死的咸魚難道不好嗎?
做會本我難道不行嗎?
在他看來,自己要在詩會上大顯威名的話,那么以后其他的詩會,也定會邀請自己參加。
那樣的話,實(shí)在是太麻煩了。
“真的是這樣嗎?”宋凝見這兩人有點(diǎn)古怪,于是便問道。
方宇正要回答,馬車行駛的速度正在緩緩的減慢,而車外,吆喝聲與喧鬧聲也逐漸變得刺耳起來。
不遠(yuǎn)處的天空,煙花轟隆上天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
車外,車夫吁了一聲,將馬車控制好,而后轉(zhuǎn)過頭來,說道:“小姐,姑爺,馬上就要到地方了!”
方宇聽著他的話,打開了簾子,果不其然,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高達(dá)三層的怡心閣!
只不過,還有些距離。
路上,行人如織,摩肩接踵般行走著,而商販,早就挑好了一個位置,在哪里叫賣著。
而專門的馬道,現(xiàn)在也不輕松,因?yàn)榍皝淼娜藢?shí)在是太多,馬車都在路上堵著。
而護(hù)城河邊,更是如此,花魁的游船鱗次櫛比,完全堵住了整條河流。
“這陣仗,怕是有點(diǎn)大?。 狈接钤趦?nèi)心中想道。
不過這也正如他所期望。
只有足夠大的舞臺,才能夠讓他有發(fā)揮的空間。
而且,來的這些人非富即貴,自然而然也不會那樣過于保守。
方宇設(shè)計旗袍的最開始的受眾群體,就是針對的這些貴族子女。
也只有他們,才會有這樣的購買力。
也只有他們,才會接受這樣前衛(wèi)的審美。
“你準(zhǔn)備好了嗎?”方宇盯著她,問道。
接下來的路,你得自己走了,我可幫不了你半分。
而現(xiàn)在整個宋家未來的命運(yùn),都把握在你的手上。
你可要發(fā)揮好??!
宋凝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她的右手還是不自覺的抓緊了翠兒攙扶著的手臂。
.....
秦如伊坐在窗邊,一雙如外邊星辰一般的眼眸盯著下方!
而她圣潔一般的白腿則并攏偏在右方。
唐晚晚的腿很長很苗條,而秦如伊的腿則不然,她的腿像是那種健身后的腿。
上面還是比較寬的,搭配著她的細(xì)腰,波浪一樣大的雙峰和山巒一般的臀部,霎是好看。
此刻的她,身穿紫色蕾絲邊透明服裝,露出了里面大把的春光。
可惜這里位置隱秘,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更不要說是男人了。
所以,也就無人能飽眼福。
怡心閣此時早已人滿為患,不過提前早就做好了安排,倒也沒有出現(xiàn)擁堵的情況。
不過那小子會不會來,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個長相帥氣,但卻能夠頂住自己魅惑的贅婿。
想必是會來的吧,他連自己的請柬都收下了。
他所做的衣服是真的讓人驚艷。
原本以為旗袍就已經(jīng)夠挑戰(zhàn)自己的審美了,沒想到他的禮服更加讓人驚嘆。
這樣的衣服一出去,怕是女人坊的生意頓時就會上升幾個臺階吧。
那這么說,自己還是他的招牌呢?
如此就只要三成,再多要一些都不行,真是個狠心的書生呢?
別人能夠自己這樣,可是恨不能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送給自己呢。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怎么啦?”秦如伊回過神來,皺著眉頭問道。
門外的女子或許聽到了自家的老板心情不好,于是越發(fā)變得恭敬起來,道:“老板,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基本上到了,我們應(yīng)該下去了!”
“好了,我知道了!”秦如伊回道。
“等等,那宋家之人到了嗎?”秦如伊叫住了她,詢問道。
“還沒有!”
“好了,我知道了,對了,她們的衣服都換上了嗎?”
為了產(chǎn)生足夠大的驚艷效果,她現(xiàn)在還沒有用上旗袍,外面招待的還是最樸素的姑娘。
“換上了,就等著老板發(fā)話?!遍T外女子回道。
“好,讓她們準(zhǔn)備,隨我一起上吧!”秦如伊隨口說道。
“是!”
那宋家之人還沒有下來,倒是屬實(shí)讓人驚訝!
他們肯定是會來的,因?yàn)閷τ谒渭襾碚f,能不能翻身就靠此一戰(zhàn)。
所以,這么重要的事情,他是一定會來的。
只是,他為什么如此不上心,照理來說,越是重要的事情,就應(yīng)該越要提起布置。
難道他還有什么后手嗎?
不管了,對于她來說,解決當(dāng)下的事情才最為重要。
她站起身來,脫下了身上的衣服,而后徑直走向了后房!
哪里掛著方宇的送來的黑色禮服。
她摸了摸布料,口中喃喃道:“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怎會設(shè)計如此精妙的衣服?!?p> .....
一樓下!
“方兄!”
“李兄!”
“楊兄,想不到諸位皆來了,你上一首詩還在我的耳邊回響啊,尤其是那一句:蕭蕭遠(yuǎn)樹疏林外,一半秋山帶夕陽,真的做的極好?。 ?p> “就是,就是.....”
“哪里,哪里.....,再怎么說,也比不上方兄的那一句啊.....”
各個書生面露微笑,與周圍年齡頗近的書生做著日常該有的禮儀。
對于他們而言,等會中秋詩會上雖然是對手,可現(xiàn)在不過是同窗之人,應(yīng)有的禮儀還是需要的。
“楊文山到......”
“東洲詩會到......”
“芳華詩會到......”屋外,一陣陣尖銳的聲音響起,令屋子里的眾位書生的心都快沉到海底了。
這些人,或者這些詩會莫不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嬖冢?p> 他們每次進(jìn)入,定能讓一陣書生皺眉!
這也使得他們明白,這次的詩會,好像沒有他們什么事了。
自己不過就是來湊數(shù)的!
雖然心有不甘,可實(shí)力的懸殊讓他們不得不認(rèn)清自己。
不過好在,中秋詩會賞中秋,詩的主題到變得狹隘了一些,所以這些人全然不復(fù)剛才的神采,坐在一旁,眉頭苦鎖了起來。
只要提前根據(jù)不同的題目,做出相對應(yīng)的詩這不就行了嗎?
可是說起容易做起難??!
可哪怕是一點(diǎn)希望,也要搏一搏。
這可是在眾位長輩,還有眾位大人面前露臉的機(jī)會?。?p> 除了高中,真的就沒有什么別的機(jī)會能夠結(jié)交他們了。
“軒毅,你倒是用心了?!鼻鼗从粗_下的眾人,道。
軒毅正是歐陽泰的字!
“不用心,要說最用心的便是這怡心閣的老板了!再說了,等會還需要你來給各位學(xué)子出題才行!”歐陽泰謙遜的說道。
“嗯!”他也不推辭,憑借他的聲望,還有他的年齡,的確沒有任何人比他還有資格。
“那宋家贅婿呢?”秦老掃了一眼,問道。
這書生,生的相貌不凡,就算是在人群之中,也極易被人認(rèn)出來。
歐陽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對一個書生如此掛念,但還是老實(shí)的說道:“怕是還沒有來吧,不過秦老放心,他可是答應(yīng)過我們的,應(yīng)該會來。”
“那便好!”秦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看向了四周!
眾人見秦老望向這邊,紛紛站起身來,作揖而對。
歐陽泰在一樓處看見了自己的女兒,此刻不呆在芳華詩會該有的位置上,倒是四處盼望著,仿佛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
“秦老,抱歉,我先去處理一下私事?!睔W陽泰說道。
“嗯,去吧,不過得趕緊回來,這邊沒你恐怕不行!”秦淮御說道。
你可是等會整個開場的主持人呢,我最多就算個嘉賓。
歐陽雪長相本就極美,再加上女詩人的美名和歐陽大人的獨(dú)女,讓她家喻戶曉。
可是這個女人明顯是在尋找著什么,眾位書生立馬正襟危坐,搖頭輕吟了起來。
甚至有幾位膽大的書生,走上前去,用自認(rèn)為帥氣的姿勢向她詢問道:“歐陽姑娘,不知道你在尋找著什么,有什么用得著小生的地方嗎?”
“有,不過會很麻煩你們!”歐陽雪如天籟一般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回旋。
“為歐陽小姐效勞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眾書生推搡著說道。
“那麻煩你們讓讓路,別擋住了我的視線!”歐陽雪直接說道。
“這....”眾人臉上的笑容還未退去,就僵硬在哪里。
“說真的,你們擋住我了!”歐陽雪直接說道。
“雪兒,你在這里干什么!”歐陽泰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爹!”
“歐陽大人!”眾位書生連忙恭敬的說道。
他走了過來,而后對著眾位書生說道:“叨擾諸位了,她啊,一天就潛心于書上了。”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小女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也不要在意。
剛才他一過來,就看見眾位臉色不對,故有此解釋道。
“哪里,哪里,是我們唐突了!”眾位才子連忙說道。
“你,跟我來!”歐陽泰對著自己的女兒,道。
他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而后對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兒,道:“你為什么不去自己的地方,去哪里作甚?”
歐陽雪如實(shí)回答道:“我想看看方宇,瞧瞧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她對方宇感到很好奇,倒也沒有結(jié)識的想法,就是想看看這個下棋下贏過秦老,半句詩就能改變文壇風(fēng)向,還是如此了解女子興趣的男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二樓,芳華詩會的位置上,自己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他。
所以,自己就親自下來找他。
方宇,又是這個宋家贅婿,秦老惦記著他,就連自己的寶貝女兒都想見識他!
“爹,你知道他在哪里嗎?”歐陽看著父親古怪的臉色,于是不由得問道。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來,你先回去自己的位置上,待會來了自然知曉?!睔W陽泰呼出了一口氣,而后說道。
“好,你可不要騙我?!彼肓艘幌?,而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