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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后今日揮拳了嗎

第四十一章 都滾最好

瘋后今日揮拳了嗎 君從文 1906 2021-02-16 18:42:55

  “太后姐姐,原來您在此?。】墒墙星奢婧谜?!”

  少女不知從何處鉆了出去,那似乎永不凋零的活力此刻正在她那雙明朗的眸子中熠熠閃光。

  “白巧萱,休得胡鬧!”

  話音剛落,便見那聲音的主人疾走于此,太后眼下旋即出現(xiàn)一張俊朗面孔。

  溫瑾燁瞧見太后時(shí)先是一驚,待瞧見尹懷琰與荀嬌兒亦在此晦暗之地后更是不明所以。他行了禮,繼而一把拽住白巧萱的手腕。

  “你鬧夠了沒有?!?p>  見此方愈發(fā)混亂了,尹懷琰先行領(lǐng)著身旁的荀嬌兒匆匆離去,臨行之前,他的目光曾在裴嬰憂的眼眸上短暫停留過片刻,而裴嬰憂亦意味深長地回望向了他。

  待那二人一走,白巧萱一把掙脫開溫瑾燁的束縛,徹底賴上了裴嬰憂這棵大樹。

  “太后姐姐,后妃的事您想得怎么樣了?”

  少女輕輕執(zhí)起眼前女子的手,裴嬰憂則將她的手輕輕挪開,舉措頗為不自在。

  “白小姐又何必著急,此事哀家日后會(huì)仔細(xì)考慮的,白小姐可得沉下性子才行?!?p>  “可是太后姐姐方才分明答應(yīng)巧萱了啊,太后姐姐您可是一國之母,怎能說話不算話呢?”

  此言一出,太后一記陰沉的目光就此落于少女的容顏上,白巧萱當(dāng)即心下一緊,忽地惶恐起來。

  “哀家說了,會(huì)考慮便是會(huì)考慮。白小姐,你最好莫要煩著哀家?!?p>  裴嬰憂的態(tài)度明顯不耐起來,白巧萱可算實(shí)實(shí)在在嘗到了傳聞中那瘋?cè)颂箨幥绮欢ǖ淖涛丁_m才還笑臉相迎呢,怎的一會(huì)子功夫不見,太后便又換了臉色?

  畏葸的心緒作祟,少女下意識(shí)地后退一步,正巧撞入后頭自家表哥的懷里,此時(shí)的溫瑾燁神容肅穆,登時(shí)便替白巧萱開釋起來。

  “太后娘娘,巧萱尚幼,您不必理會(huì)她的妄言,在下保證舍妹今后絕不二犯?!?p>  “表哥!”

  “住嘴。”

  溫瑾燁鮮少流露出嚴(yán)冷一面,白巧萱到底是懼的,嘟囔幾聲,只好罷休,可眼下的太后卻不依不饒起來。

  “絕不二犯?允歧王如何保證?就憑你這張巧言令色的嘴?白小姐的確單純,可那是放在尋常日子里來看。一旦放到皇宮中來瞧,白小姐便是愚笨之極了。倘使白小姐無半點(diǎn)自省之意,仍恣性隨意,那允歧王便也只有替她收尸的份兒?!?p>  這是太后的忠告,更是她的期許。如今裴嬰憂已然動(dòng)了讓白巧萱入宮的念頭,如若這少女放聰明些,太后也能奸黠地穩(wěn)坐后宮瞧著這相貌極佳的大府小姐與皇后的勾心斗角。老實(shí)說,此時(shí)裴嬰憂對白巧萱的不耐實(shí)則歸咎于少女似乎難以成長為她想要的棋子的模樣。

  這確乎是自私的,善與惡的念頭往往在裴嬰憂的腦海里盤旋糾纏,誰勝誰敗,更是取決于太后當(dāng)刻的心情。

  “怎么這樣,方才還對巧萱好來著呢?!?p>  躲到溫瑾燁身后的白巧萱拽著男子的手腕,又一次輕聲嘟囔了起來,似是在嗔怨眼前人的喜怒無常。

  “再者說,允歧王本就目的可疑,替別人保證?哼,您還是仔細(xì)思襯著如何打消哀家的疑心吧?!?p>  言畢,裴嬰憂不由分說地投來一抹仍舊炙烈的審視,經(jīng)由那次的不歡而散,她對溫瑾燁該有的疑忌半分未少。

  此時(shí)此刻,呈現(xiàn)在溫瑾燁眉目上的乃是一種無可言訴的肅冷,他久久地回望著太后,目光分毫不曾躲閃。太后亦回望著他,眸光不夾雜一絲善意的成分。

  緘默的氛圍持續(xù)良久,男子身后的少女置身事外,雖不知這二人究竟有何矛盾,可她卻明顯感覺到了古怪。

  “巧萱,我們走。”

  下一刻,溫瑾燁忽地執(zhí)起了少女的手,旋即向太后欠了欠身,相較于上一回的冷言相對,今日的他甚至什么也沒說。

  看,這便是裴嬰憂向來要面對的結(jié)局,她早已習(xí)慣以各種手段惹惱身旁或善或惡的人,她的確有這個(gè)本事。

  “哼!”

  太后看似得意,面上卻并未展露任何的喜色,反而莫名讓人覺得有些苦相。

  本是一人出來靜靜心神,如今這倒好了,這心神未靜,遭逢的人事可是半分不比里頭少,今時(shí)今刻,太后莫名覺得惱得緊,尤其是在瞧見司塵仍舊停留身旁之后,她的憋悶則更是不打一處來。

  “你還在此處作甚?存心礙眼嗎?滾開。”

  “太后,適才您察覺到危殆來襲時(shí)不該當(dāng)即回首,應(yīng)根據(jù)您所捕捉到的信息推測兇器的動(dòng)向,要么避,要么以飛刃阻隔,切莫下意識(shí)回首探看,在您回首的須臾內(nèi),兇器足以取了您的性命?!?p>  的確,倘使方才司塵不曾出現(xiàn),那太后的死訊不久便也要人盡皆知了。話雖如此,裴嬰憂還是不滿于司塵將話題引到旁處去,明明自己是在質(zhì)問他,怎的這小子便率先訓(xùn)誡起自己來了呢?

  “哀家如何做無需你來置喙,如今你已不是哀家的屬下,哀家就算是死,也同你沒有絲毫干系?!?p>  狠話丟下,裴嬰憂當(dāng)刻離去,而司塵卻在同一時(shí)刻緊跟了上來。不知行了多久,這男子仍舊時(shí)刻守候,裴嬰憂平生厭人擾她,如今司塵的糾纏更是叫她忍無可忍。

  “滾開!你這走狗!哀家不是囚人,倘使你再像個(gè)陰靈般尾隨哀家,哀家便處你死刑!就算是那老狐貍出面,哀家也要讓你死!”

  這口吻可不像在開玩笑,雖說裴嬰憂欠著眼前人一份恩情,但倘使司塵將她逼急了,這恩情百年后去那閻王殿還也不遲。

  此刻,太后猙獰的面孔暴露在陰冷的月光下,與此同時(shí),一聲慘惻的尖叫卻在她的身后猝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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