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無憑,你說有就是有??!我可沒有見過!”秦氏真沒有想到,嚴(yán)菱歌會大剌剌的什么都往外抖落,這是要跟自己拼個魚死網(wǎng)破??!
“你...你耍無賴!”
嚴(yán)菱歌急的直接擼袖子了,就連張媽也開始四下里搜索,看看是不是有菜刀火鉗什么的沒收拾,先拿來用用!
沈宛若早就看傻了,貼身丫鬟明月看見事態(tài)不妙,趕緊將自家小姐拉到了墻角,護在了身后。
而李巧躲得更快,直接進了沈宛若的小書房,將門關(guān)上后躲窗欞后偷聽起來。
守著秦氏的郭媽見狀不妙,立即拉來了檀香院的幾個婆子,將秦氏圍在了中間。
“鬧,就讓她鬧!”秦氏呵呵笑了:我還正愁沒有理由休了你這個潑婦呢!
氣死我了!
嚴(yán)菱歌再也忍不住,拿過張媽遞來的一根燒火棍就往前沖!
不過,一只腳抬起,還沒有落地呢,小胳膊就被人給抓住了!
“你起開!不要攔著我!”嚴(yán)菱歌對抓著自己胳膊的沈湖風(fēng)吼了句。
這個侯府里,還真是一門子的壞人!嗚嗚...
沈湖風(fēng)不言語,直接將她手里的棍子奪過來扔到了地上,手還緊緊地拽著她,不讓她往前去。
秦氏樂了:“湖風(fēng),快將這小蹄子給我扔出去!竟然敢對自己的婆母動手...別怪我施家法了!”
“母親說笑了!菱歌不過是幫著收拾廚具罷了,何談動手一說呢...”沈湖風(fēng)笑笑,將嚴(yán)菱歌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再說了,菱歌的嫁妝有多少一事,還真不是空口無憑。因為...”
他頓了頓,回頭安撫似的看了看嚴(yán)菱歌。
“因為什么啊因為?”你擋在這里不讓我揮個兩拳,我怎么泄泄火??!
“別擔(dān)心!因為嫁妝冊子,一直在我手里??!”
沈湖風(fēng)笑了。
“嫁?嫁妝冊子?”嚴(yán)菱歌傻了。
“對,”沈湖風(fēng)笑意更深,伸手拍了拍嚴(yán)菱歌的小腦袋瓜,回身對著秦氏道,“嚴(yán)家知道菱歌心智不穩(wěn),早在送親的時候,就將嫁妝冊子交到了我那里,究竟有什么,一對便知。母親稍等,我這就去??!”
嚴(yán)菱歌呆呆地看著他,忽然一陣心酸: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侯府里還有真正護著自己的人!
秦氏此時才明白過來,這個蠢兒子,根本沒有一點幫著自己的意思?。?p> 這下該怎么辦?!
眼見著沈湖風(fēng)真的往門口走了,秦氏急的爪心撓肺,忽然,她兩眼往上一翻,呃~一聲后,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二爺...您快來啊...夫人暈過去了...嗚嗚...”郭媽趴到秦氏身邊,嚎啕大哭起來。
沈湖風(fēng)聞聲回身,見秦氏躺在地上,疾步飛奔到她那里,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快去請大夫!”
躲在墻角里的沈宛若,還有小書房里的李巧,也都趕緊圍了上來,哭喊著“母親...母親...”
“哭什么?先將你的臥房收拾出來,我把母親放到那里...”沈湖風(fēng)吼了一嗓子。
“哦,好,二哥你隨我來...”沈宛若跑在前,沈湖風(fēng)抱著人在后,李巧也緊緊跟著,眾人一起往沈宛若的臥房去。
院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嚴(yán)菱歌皺著眉頭看向了還拿著一把菜刀的張媽:“暈的還真是時候...你說說,她這是真暈還是假暈?zāi)???p> 為什么偏偏是在要對冊子的時候暈?zāi)兀?p> “不管真假,咱們也去看看吧...”張媽嘆了口氣,將菜刀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