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小林準備停當(dāng),兩人趕緊著站起身來往外跑,邊跑邊喊:“出事了!出大事了!”
守在門口的獄卒見他們倆慌慌張張的出來,急忙問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老鐵中毒死了!死之前,他說自己吃的是文六的飯食...所以我又跑去了文六的牢房,發(fā)現(xiàn)文六也...死了...”沈湖風(fēng)滿腦門子的汗,驚慌地渾身打著哆嗦。
中午托他送飯的獄卒就站在一邊,聽了這話也腿腳發(fā)抖,“怎么會這樣?不是說是那孩子的遠方親戚嗎?”
“這事不是小事,還是趕緊稟報大人去吧!”另一個獄卒提議道。
“自然得趕緊報告...你快去!”小林推了那獄卒一把,獄卒急忙跑遠了。
不多會兒,縣令大人帶著一大幫子人親自來了。
天色已暗,牢獄門口卻沒有燈籠,幾個衙役舉著火把四散站開,將縣令大人迎了進來。
一群人擠在了牢獄門口。
“怎么回事?”縣令大人年近五旬,身材五大三粗,挺著肚子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沈湖風(fēng)給小林使眼色,小林卻是連看都不看,沈湖風(fēng)只好自己上前去跪下,將事情又說了一遍。
“中毒了?仵作可驗過了?”縣令大人倒是一點沒有慌張驚訝,聽了這事,也只是偏頭看了看自己身后站著的兩個人。
沈湖風(fēng)偷眼打量,更覺得面生,肯定不是縣衙里的人。
只見那兩個人一身便裝,身姿挺拔,眼神明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個練家子。
“回大人,小的就是新來的仵作,剛才老鐵中毒時,胡獄卒就請人喚來了小的,經(jīng)過查看,老鐵和那個死囚確實是中毒身亡...”小林此時站了出來,有點不情愿地跪到了縣令大人面前。
“嗯,都起來,陪我去獄中看看?!?p> 沈湖風(fēng)跑到前面開門,縣令大人在眾衙役簇擁下往里走。
走了不過幾步,縣令突然停了下來道:“你們在外面等著,就由你二人跟著我同去即可...”
他指的那兩個人,正是不一般的那兩位。
沈湖風(fēng)懸著心,只管低頭帶路,一行人先進了老鐵的屋子,縣令大人只探頭望了一眼就轉(zhuǎn)了身:“沒用的東西,什么東西都能搶來吃嗎?”
沒有人說話。跟來的那兩個人更是連看都沒有看里面。
縣令大人又道,“去死牢?!?p> 進了文六的牢房,縣令大人皺眉打量了會兒問道:“他怎么會一個人?。俊?p> “稟大人,此人之前受傷頗重,小的怕他...”
“咳咳...”
沈湖風(fēng)說了一半就聽到小林的咳嗽,抬眼就看到他正給自己甩眼刀。
小林腹誹:這個呆子,難道不知道你面前的這幾個人都盼著文六死嗎?難道到了這時候,你還想著邀功?說你人心仁義,對待死囚如兄弟?!
沈湖風(fēng)覺得無辜:我這不是為的多說點話轉(zhuǎn)移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嗎~
倆人對視完再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跟著縣令來的那兩個人竟然已經(jīng)蹲了下去,親自驗起尸來。
沈湖風(fēng)的心瞬時提到了嗓子眼:不是讓仵作來驗尸的嗎?這些兇手還真是底細~
縣令大人也沒有興趣聽他說下去,看到跟自己來的兩個人已經(jīng)蹲下查看,不由得上前問了句:“怎么樣?真死了?”
兩人其中的一個抬了抬眼,對著縣令大人點了點頭...
“哦...”縣令大人好像舒了口氣,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行了,走吧...”
沈湖風(fēng)這才又覺得自己的心回到了胸膛里。
“大人,這兩具尸體是不是還要拉到停尸房去?”小林問了一句,“還有,毒物未明,這案子...”
縣令大人有些不高興,“這些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仵作該關(guān)心的,案子我會看著辦。還有,尸首自是拉到城外亂葬崗去!這還用問?!”
沈湖風(fēng)適時抽泣了聲,哀求道:“大人,老鐵生前請小的喝過酒,小的可否為他買口薄棺,安葬了他?”
“你倒是有情義,隨你!”縣令大人說完,帶著人就走。
那兩人又回頭看了看地上一絲生氣也無的文六,順便瞅了頭都要扎到地上的沈湖風(fēng)一眼,也出去了。
送走了縣令大人,小林冷笑著道:“讓咱直接拉去亂葬崗,可見這案子,縣令大人是查都不想查了!”
回頭看到沈湖風(fēng)還愣著,不由瞪他道:“還杵在這里干什么?趕緊買棺材刨尸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