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的是,老奴這就去收拾東西...”張媽利落的站起身,抖著圍裙就要出去。
“啊?!”本來還在醞釀眼淚的嚴菱歌倒是愣住了:這么簡單就~
“既是要出府,當(dāng)然要趁早,咱們還得找二爺呢不是?”張媽拉了也是一臉呆怔的翠微一把,“翠微,快,跟著我收拾箱籠去?!?p> “等等,箱籠什么的不用收了,包上幾件常穿的衣服就行了...”嚴菱歌沒想著將這侯府里的東西帶走。
張媽想了想,也點頭道:“也好,沒準(zhǔn)不久之后咱們就回來了,帶一堆的東西也不方便...”
“嗯嗯...”嚴菱歌避開她的眼神,支吾著應(yīng)了聲,“記得將銀子都帶上就是了,時間不多,咱們趕緊收拾好了休息一會兒,趁著大清早無人的時候就走吧...”
“就聽小姐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不過蒙蒙亮的時候,嚴菱歌就和張媽翠微一起,一人背著一個包袱,靜悄悄地出了清風(fēng)苑,往侯府的后角門走去。
張媽昨晚就去那里和看門的門房說好了,因此,一行人十分順利的出了侯府。
出了侯府所在的巷子,大街上一片空空蕩蕩。
翠微張望著四周,有些惶然的問:“咱們?yōu)槭裁床蛔寴忝髭s馬車呢?”
“二爺都被趕出了府,小姐自然要和他同甘共苦,又怎么可能坐什么馬車呢?”張媽拉了拉背后那個碩大的包袱,一樣瞇眼打量了打量四周,問道,“小姐,二爺何時來接咱們呢?”
“誰說他會來接的?”嚴菱歌詫異地問,“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啊...”
“不?不知道?”張媽的腿有點抖。
“是啊...咱們還是先找個客店住下,然后再打聽打聽看看再說吧...”嚴菱歌敷衍著,邁步繼續(xù)往前。
“不是...昨晚上...我還以為...”張媽拽住了嚴菱歌的袖子,急的不知道咋說了。
昨晚上小姐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話一出,她還以為小姐已然知道了二爺?shù)娜ヌ?,所以才會豪邁無比的收拾東西說走就走,可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倆根本沒有通氣啊~
這下該怎么辦呢?難道還回去?
“張媽別慌,我既然打算著離開,自是沒有想著回去的。就算找不到沈湖風(fēng),難道咱們幾個還就活不下去了嗎?!”嚴菱歌拍拍張媽的手背,安慰道。
“小姐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張媽突然覺得自己大概是想差了,怎么聽著小姐這話這么不對味呢~
“打算?打算就是先去吃飯,然后...”嚴菱歌笑笑,賣個關(guān)子,“然后再告訴你們!”
一行三人,只有嚴菱歌興奮地往前奔,張媽和翠微則耷拉著肩膀,愁眉苦臉的緊緊跟隨。
一大早的街上雖然沒有什么行人,但是早餐攤子都擺了起來。
一路走來,嚴菱歌已然聞到了胡麻燒餅的香味,還有雞絲面的鹵香...她駐足在幾個從未見過的小吃攤子前,花了幾文錢嘗了嘗,最終砸著嘴走到了一家專賣豆腐花的攤子,找了個位子坐下,點了三碗豆腐花。
“咱們嘗嘗這里的豆腐花,看看究竟是張媽的好吃還是...咳咳...”
嚴菱歌說到這里,攤子的老板正好端來三碗豆腐花,她接過張媽已經(jīng)用茶壺里的水燙過的勺子,舀了一口嚼了嚼,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味道...嘖嘖...一言難盡?。 ?p> 張媽和翠微坐在她對面,也都嘗了一口放下了勺子。
豆腐花點的老了點兒,鹵的味道也太咸了點,總之一句話兩個字概括: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