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出去轉了一天,買回了一堆的燒餅果子讓樸明他們試吃,第二天賣完豆腐花,她竟自去找那幾家口味不錯的燒餅攤子和果子攤,一家一家的商量,最終敲定了家煎炸果子攤。
果子攤在門口一擺起來,來吃豆腐花的人果然多了起來,張媽那每天兩斤的豆子量明顯不夠賣,接下來的一天就漲到了三斤,繼而是四斤、五斤、直到漲到七斤...
“不錯,不錯...”現(xiàn)在張媽望著角落那一摞摞的碗,終于眉開眼笑,“現(xiàn)在天氣還不算熱,就能夠漲到這個量,真是不錯!待到天氣熱了,沒準還能漲!”
“還能漲?”樸明露出了苦笑來:現(xiàn)在每天刷碗就刷的胳膊痛了...
文六收拾著桌椅,聽了這話也不禁腿抽筋,他這個跑堂的這兩天那叫一個忙啊,兩條小細腿本來就夠細了,再忙一點怕是得瘦成麻桿兒!
柜臺后面,嚴菱歌也是一張苦瓜臉:這一抽屜的銅板外加幾個銀角子,自己得數(shù)到什么時候去啊...前幾天的她都沒有數(shù)清楚呢...
不行,看來不能懶散了,無論如何,這銀錢換算自己得弄明白,這算賬的事自己得學清楚??!
就在嚴菱歌的鑫鑫早餐開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沈湖風卻是憂心如焚,心里沒著沒落...
聽海每日對他的鞭子依舊,只是從上午改到了他從衙門回去的晚上,頂著一身鞭傷去上衙成了沈湖風的常態(tài)。
不過,這件事他也算習以為常,真正讓他憂心的是菱歌的下落,祖父那里遲遲沒有消息,沈湖風一天比一天焦躁,吃不下喝不下,嘴角還長了兩個大燎泡...
這天小林遇到他,瞅著他的面容呵呵一笑:“你這是上了什么火啊?怎么長了兩個大泡?要不要我拿刀子給你割了?”
沈湖風沒好氣,擺擺手不想理他。
“對了,我家附近新開了一家賣豆腐花的早點鋪子,你要不要去吃一碗?清火開胃...雖然我也沒有去吃過...不過聽說味道不錯。”小林本來已經(jīng)走過了他身邊,想了想又回來了。
“不去,吃不下?!?p> “是為了你父親的事?這事也急不得啊...你暫時只能是個不受重用的白役,怎么也沒可能拿到卷宗不是?”小林小聲安慰道。
“不是因為這事。而是因為...”沈湖風沉了口氣,不知道如何說,就說自己是因為媳婦丟了?那這家伙還不笑死我~
“唉...家務事...”沉吟后沈湖風吐出了這么幾個字。
“清官難斷家務事,那我也就不勸了...”說著,小林拍拍他的肩膀瀟灑走人。
沈湖風摸了摸嘴角的大燎泡,齜牙咧嘴的也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嘟囔著:嚴菱歌走就走吧,怎么連樸明這個臭小子也跟著她走了?平日里有事沒事往這里找我,如今倒是沒有影子了,真是氣死人!
轉到定遠侯府的街角,沈湖風佇立在一棵大樹下。這里是他和沈權說好的會面地點。
每天下衙后他都會來這里等一會兒,看看有沒有菱歌的消息。
“小子放心吧,你媳婦比你過的好多了...”沈權從樹上跳下來,拍了拍發(fā)愣的沈湖風。
“祖父!您怎么還爬到上面去了?”沈湖風怨怪道。
這么大年紀了,還學小伙子爬樹呢,真是不讓人省心!
“放心,你爺爺我身子骨好著呢...”沈權拍拍自己的胸口,自豪道,“至少現(xiàn)在跟你過個幾百招都沒有問題!沒準你還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呢!”
沈湖風瞅瞅對面沈權的面色,一絲疑惑爬上了心頭:祖父看上去面色紅潤,氣息也很平穩(wěn),一看身體就很健康,哪有半點生病的模樣?
可是上輩子他明明就在父親死后不久臥病在床,最后虛弱而死的啊~
難道當初他的死也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