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嚴星點頭,“我將那個二等管事抓了過來,好好問了一問,他就全都招了。是鑫鑫對面的烤鴨店,不知為什么看不慣鑫鑫,這才寫了封告狀信,然后又賄賂了這個二等管事,管事趁你不在,偷偷將信放在了你的書桌上...”
“什么時候我的書房竟然連一個二等管事也能隨便進了?”嚴浩氣得拍了拍大腿。
“怡紅樓的花魁都能進,管事為什么不能進?”嚴星嘲諷道。
“呸,那臭男人能跟...等等...嚴星!”嚴浩一把揪住了嚴星的衣領(lǐng),“你今兒是跟我過不去了對不?怎么老是...”
“我怎么會跟大少爺過不去呢?少爺說要去吃豆腐花,也不知吃到哪里去了,竟然還帶回了一朵花回來?”嚴星舉起手里的一只雕著百合花的玉簪子。
病才剛剛好一點兒,就又出去招貓逗狗,我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兄弟???
“這是哪里來的?”嚴浩盯著玉簪子瞇眼。
“車上撿的,”嚴星嗤笑,指著一旁的帕子道,“喏,還有那個呢...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吧?”
嚴浩又瞅瞅小幾上還帶著水漬的帕子,恍悟道:“這是嚴菱歌的!”
“嚴姑娘?!你?!”嚴星說著就要揮拳頭過來。
“稍安勿躁,稍安勿燥我的好哥哥...”嚴浩知道他誤會了,趕緊松開嚴星的衣領(lǐng),一把拉過角落里的惠景擋在自己身前,“我今天是去救人了,可決不是你想的那樣...不信,你問惠景!”
惠景苦笑著點頭,“星爺,公子說的是真的...”
而后將上午的事對嚴星說了一遍。
“竟是這樣?今早上我來鑫鑫賣豆腐花的時候就見鋪子里的人憂心忡忡...你們跟了那個嚴姑娘一路?而后又幫著將人帶回了城?”嚴星問道。
“是?。〔贿^,此事疑點重重,我還得再去鑫鑫探一探才行!”嚴浩捏緊了手里的信紙,皺眉道,“況且,云大哥指明了讓我們多多關(guān)注鑫鑫早點鋪...”
若說嚴菱歌口中的文六是被歹人綁架了,那么當時路上明明就有那么多的衙差,她為什么不出來求救呢?反而還躲在野地里等著沒有人了才出來?
若說文六就是衙差們找尋的歹人,那嚴菱歌又怎么敢明目張膽的帶著他回城進醫(yī)館?
還有,和嚴菱歌同去找人的那個小廝呢?人又去了哪里?
那個名叫桃林的荒野住宅又是誰的?和衙差們正在辦的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
一連串的問題從嚴浩腦子里冒出來,攪得他頭痛:看來這個鑫鑫真的很有問題??!
“云公子為何也會知道鑫鑫早點鋪子?”嚴星詫異的是這個,可是問完了話卻見嚴浩蹙眉苦思那樣子,竟像是根本沒有聽到自己說話一般,不由猛地拍了他一下,“你究竟聽沒聽到我在說什么?”
“你說的什么?”嚴浩無辜地看過來。
嚴星閉閉眼猛吸一口氣:“......”
“咳...不管你說的什么,當務(wù)之急有幾件事要你去做。第一,先去將那個管事給我辭了,然后到烤鴨店...”
“呵!我今天在鑫鑫早點轉(zhuǎn)了兩遭了,沒準現(xiàn)在烤鴨店里的人早就嚇得裹包袱走人了!”嚴星打斷了嚴浩的吩咐,冷笑著道。
“那倒未必?!眹篮品路鹣氲搅耸裁磳擂问拢櫰鹉榿?,“烤鴨店可是方蕓開的?那個蕓娘可是個潑辣的,你再轉(zhuǎn)兩遭也嚇不走她!”
頓了頓后,嚴浩接著道:“你就先把管事辭了,至于方蕓這里,先去罰她一百兩銀子,告訴她如果再犯,就趕她出芝麻街!然后,幫我到衙門打聽打聽今早上發(fā)生的案子,還有那個名叫桃林的宅子;最后,將鑫鑫早點鋪子里的所有人都摸個底掉,尤其那個文六!”嚴浩正色道。
“嗯,沒問題?!眹佬屈c頭,“你呢?先回去吃藥吧...”
“不用了。我去醫(yī)館給嚴姑娘送東西?!眹篮埔话褗Z過嚴星手里的簪子,嘻嘻笑著道。